兩人喘着粗氣,望着彼此紅彤彤的臉頰,眼底飽含情/欲,要不是還被困在這裡,司空彥就要要了席歡茹。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席歡茹有些害羞。
司空彥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席歡茹:“你先說吧。”
“我有寶寶了。”席歡茹突然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嬌羞的說道。
“嗯,然後呢?”看着席歡茹的神情,司空彥的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
“所以,不能……那個。”席歡茹的臉頓時漲紅,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
頓時,司空彥噗嗤一笑,望着席歡茹羞惱的表情,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司空彥靈敏的耳朵豎起來,臉上笑意全無,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司空彥咬了咬牙,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力一按,頓時鮮血涌了出來,他將血滴成一條線,直到沒有玻璃的窗口處。
然後換上一副凝重的沉色,拉着席歡茹的手便朝着沙袋後面躲去。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只見小丑率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着空無一物的房間,小丑定定的站在原地,順着那顯眼的血跡望去,他伸手摸了摸,發現還沒有凝固,不由得眼底閃過一抹狠毒的寒光:“快追!”
說完,轉身便衝了出去,就連房門也忘了關。
看着他們都離開了,躲在沙袋後的司空彥和席歡茹才鬆了一口氣,司空彥只覺得胸腔內血氣上涌,他忍不住撲哧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見狀,席歡茹嚇得連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緊張的扶着司空彥的身體:“你怎麼那麼傻,很疼對不對?!”
“沒事,我不能讓你有危險。”司空彥氣喘吁吁,連說話都有些費勁,望着席歡茹,還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
是有多愛,纔會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去換回對方的安全。
是有多愛,纔會連全世界都不要也要去換來對方的幸福。
是有多愛,纔會一連再再二三的忘記傷害期待下一瞬間的感動。
……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席歡茹扶着司空彥,讓他盡力的將自己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席歡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司空彥疼得身子都在隱隱的顫抖,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力氣,他靠在席歡茹身上,卻又害怕太用力而壓着有孕在身的席歡茹,只好輕輕的靠在她身旁。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躲在沙袋背後,等待着逃跑的時機,只是沒有想到,小丑突然又重返回來,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席歡茹嚇得差點喊出聲來,好在反應快,她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拳頭。
只是讓他們趕到意外的是,小丑進了房間之後,便將門關上,然後四處張望,看着地上赫然的一灘鮮血,趕緊上前走了兩步,席歡茹發現這個小丑的舉動一點很想第一次發現鮮血的,不由得心生疑惑,緊張的觀察着近在咫尺的小丑。
而此刻半睡半醒的司空彥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席歡茹嚇得瞪大眼睛,只見已經轉身的小丑愣了愣,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望着沙袋發呆……
席歡茹看着小丑的眼神,嚇得屏住呼吸,緊緊的拽着司空彥的手。
只見小丑緩緩的走到沙袋後面,當發現躲在裡面的席歡茹和司空彥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閃過一絲驚訝之情,小丑小聲的喊道:“小茹!”
“筱筱?”聽出了許筱筱的聲音,席歡茹一下子從驚嚇轉變爲驚喜,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小丑。
許筱筱連連點頭,望着席歡茹身後的司空彥:“司空彥怎麼會在這?!”
“一言難盡,我們先出去吧!”席歡茹並沒有把沈少筠是司空彥的事告訴許筱筱,竟然司空彥要瞞住所有人,那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聽着席歡茹的話,許筱筱連忙點頭,拿出手機對林逸桀發出一條簡訊,然後和席歡茹一左一右的扶起司空彥:“他們剛纔全部都撤離了,像是再追什麼人,我們趕緊走!”
聽着許筱筱的話,席歡茹點頭,咬牙扶着司空彥,三人踉踉蹌蹌的朝着門外走去。
一出門,便是遊樂場內,席歡茹才發現,原來他們是在關在遊樂場的倉庫裡,腦海裡閃過手機上的那張照片,好像林逸桀他們被關的和自己的房間不一樣。
當三個人好不容易走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席歡茹扶着司空彥望着許筱筱:“筱筱,我們報警吧!”
“不能報警,先去救林逸桀他們!”這時候,已經沒有力氣的司空彥強撐着胸口的劇痛,開口說道。
聞言,許筱筱點點頭:“我們走,三少再堅持一下!”
說完,兩人又繼續扶着三少,突然,席歡茹停住腳步:“不行,林逸桀他們不在這,筱筱,遊樂場的房間每一類都是一種風格,林逸桀他們的房間和我們的完全不一樣。”
想到此,許筱筱也停下了腳步,眨了眨眼,看着受傷的司空彥,點點頭:“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罷,便扶着司空彥朝着出口走去,只見一輛銀色麪包車等在那兒,開車的阿虎看着許筱筱過來,連忙下車幫忙將司空彥扶到車上,然後開車迅速離開。
“呼……”總算安全離開,許筱筱鬆了一口氣,用紙巾將臉上的水彩擦掉露出一張清新的面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席歡茹看着窗外陌生的路線,不由得皺眉:“筱筱,這條路去哪裡?”
“公寓已經不能去了,現在只能去陳翰茗的幫裡,林逸桀說,有幫派的兄弟保護,安全應該沒有問題。”許筱筱看着昏迷中的司空彥,然後繼續問道:“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我身邊了。”席歡茹望着許筱筱,淡定的說道。
聞言,許筱筱也沒有多問什麼,畢竟阿虎在車上,很多事,還是少說的好。
很快,阿虎就將車開到了陳翰茗的堂口,還沒下車,已經被一羣帶槍的兄弟圍了上來,許筱筱趕緊露出一個腦袋:“是我!”
“許小姐!”陳翰茗交代好的手下冷月對着許筱筱點點頭,然後一羣人也散了開來。
“快來幫忙!”許筱筱拉開車門,然後對冷月說道。
一開車門,看着渾身是血的司空彥,原本冷月一張/萬年不變的臉瞬間閃現一抹驚訝之色:“三……”
還沒說出口,冷月自動閉上嘴,趕緊上前將司空彥扶進裡面。
弄堂是陳翰茗幫派的名稱,而這裡真正的是一座帶山帶水的帶私家花園的豪華別墅。
當司空彥被冷月扶進房間躺好之後,弄堂的御用醫生也立即趕來爲司空彥止血,好在司空彥沒有傷到內臟,而是傷口裂開,醫生只是清理傷口,然後簡單的包紮起來。
“醫生!”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空彥,席歡茹焦急的望着醫生。
“放心,他只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我給他止了血也上了藥,傷口也處理了,現在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吧。”老醫生看着席歡茹緊張的模樣,慈祥的說道。
聞言,席歡茹點了點頭,心中的緊張感才稍稍減輕一些:“謝謝醫生!”
“我先走了,又是隨時叫我,我在一樓。”
……
當醫生離開之後,冷月關上了門,房間裡只剩下許筱筱和席歡茹以及睡過去的司空彥。
“許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望着躺在牀上的司空彥,冷月皺起了眉頭。
“一言難盡,總之三少沒死,陳翰茗他們也知道,只是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就他們。”許筱筱皺着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沉色,嚴肅的說道。
“對,我們時間不多了,剛纔到現在已經用了五個小時,炸彈還有十九個小時就要爆炸!”司空彥得救,席歡茹的情緒沒那麼失控,拿出手機,理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