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裝飾的大廳,給人一種身在酒吧的感覺,絢麗的燈光,各種顏色的酒,還有人們扭動身體的模樣,讓這裡看上去充滿了歡快。
當侍者衝喬寧和黃曉麗送來面具的時候,喬寧才意識到這是一場假面舞會。
她拿了一隻狐狸的紫色面具,戴上之後才發現黃曉麗還抓着她的手。
她有些抗拒,想要從黃曉麗的手中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卻沒有能夠成功,反而被黃曉麗給握得更加地緊。
這讓她有些不滿,但是大廳很吵,她衝黃曉麗說放手,黃曉麗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她被黃曉麗給抓着手,徑直帶進了裡面比較安靜的房間,走進房間之後,黃曉麗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你要做什麼?”喬寧終於從黃曉麗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的眸子裡面滿是警惕。
黃曉麗皺着眉頭望着她突然間問:“你有煙嗎?”
莫名其妙的詢問,讓她不解,她搖晃了下腦袋,沒有說話。
黃曉麗突然間又衝她問了一個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那你還愛章紹炎嗎?”
章紹炎,這個名字又闖入到了她的耳中,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去想那個人,她總是在逼迫着自己將那個人給忘記。
她以爲時間越來越久,她和章紹炎之間就會越來越陌生,可是爲什麼,她不但沒有感覺到陌生,反而覺得越來越無法將那個男人給忘記。
她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有些難過,看着難過的她,黃曉麗突然間衝她道:“對不起。”
聲音不大,但是她卻聽得清清楚楚,是黃曉麗的聲音,她在充滿了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
她訝異地將目光衝黃曉麗的方向落了過去,和黃曉麗的目光撞擊在了一塊兒,她看着黃曉麗,十分不解地問:“爲什麼和我說對不起?”
“因爲章紹炎。”黃曉麗毫不避諱。
聽見這樣的對不起,她沒有一點點的開心,相反地是,難過在不停地加劇着,因爲章紹炎,因爲章紹炎所以黃曉麗對她說對不起。
這是不是在告訴她,黃曉麗和章紹炎之間的關係已經發展地更深沉的地步了,比如他們睡在了一塊兒,比如黃曉麗可能已經懷孕,比如他們快要訂婚了。
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想法就那麼直接地闖入到了她的大腦當中,她一分鐘也都呆不下去。
所以,她沒有再和黃曉麗說什麼,也沒有再給黃曉麗說什麼的機會,她轉身,快速地將面具戴在臉上,然後徑直出了房間。
外面的大廳裡面,人們玩得很高興,但是喬寧卻情緒很低落,她其實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着。
有些沉悶,她低頭,不停地在往自己的嘴裡面灌酒。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一抹柔和的聲音闖入到了耳中,讓她猛地一下子就打了個機靈,放下酒杯的她,想要看看和她說話的是誰。
卻在酒杯放下的時候,擡起頭來發現那個男人的臉上戴着金色的面具,透過面具的眼睛似乎在衝她笑。
那麼一瞬間,她有些被蠱惑,被人邀請跳舞是件兒開心的事情,但她卻露出
了爲難。
她不想跳舞,不想融入那些吵鬧裡,她就想坐在這裡安安靜靜地喝酒,喝得醉醺醺的,那就是她所期待着的。
“怎麼,不會跳舞嗎?”剛剛溫和的聲音變得挑釁了起來,衝着她挑釁地詢問。
“我不是不會跳舞,只是……”她想反駁,卻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她的手就被那個男人霸道地握在了手中。
她被男人拉進了舞池,剛剛都還吵鬧的音樂突然間變成了悠揚的鋼琴曲,那個男人摟着她的腰肢,和她偏偏起舞。
她能夠聞見男人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道,這讓她有了一種期待,期待着看男人摘下面具之後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在那悠揚的鋼琴曲裡,在舒緩的舞步當中,她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夢想,那個看上去高高在上,很難觸及的夢想。
在國家大劇院獨舞一場,最近的她,都在忙着掙錢,都快要將自己的夢想給忘記了。
有些哀傷,有些失神,讓她的舞步突然間就亂了,她踩踏了那個男人的腳,男人不但沒有生氣,還好心地提醒她要心平氣和才能夠將舞i跳好。
她本來是想要心平氣和的,卻一着急又踩踏了男人一腳,雖然男人戴着面具,但她似乎已經看到了男人十分不爽的臉色。
她覺得有些好笑,在面具裡面偷笑着,一舞完畢,男人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放鬆一下。
“你做什麼?”她有些生氣地質問。
“我想和你過一晚,怎麼樣?”男人的話語充滿了輕薄和挑釁。
“混蛋。”她低聲咒罵着,帶着氣氛試圖將男人的手給甩開。
男人立馬就換了副態度,衝她道歉起來:“對不起,我剛剛失言了,你別生氣。”
她冷哼了一聲,甩開男人的手,徑直走到了吧檯邊,要了一杯酒,仰頭,酒一口就漫進到了喉嚨,濃烈刺喉的酒,讓她覺得周身都難受。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停下喝酒的動作,一連灌了三杯酒,然後覺得頭暈暈的,好痛。
她趴在吧檯上睡了一會兒,舞會似乎是快要結束了,當她支撐起身體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她想要回家,一分鐘都不想再這裡呆下去了。
所以,她邁動着腳步,走出了大門,一出門她的面前就停下了一輛車,她想都沒有想,掀開車門就衝了進去。
衝裡面的人道:“司機,送我回家。”
裡面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嘴角上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伸手將面具扯下,好看的俊臉上笑容越發地燦爛:“美人兒,我馬上帶你回家。”
車子如風一般消失在了關凌晞的家門口,喬寧昏昏沉沉地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感覺到一個寬敞的懷抱將她給摟進了懷抱,那懷抱讓她感覺很舒服,她完全就將那懷抱給當成了舒適的大牀,在上面安心地睡着。
男人低頭,看着熟睡地如同是隻小貓咪的女人,呵呵地笑着,他早已將她的面具摘下,她精緻的小臉,讓他充滿了喜悅,他覺得今晚的美餐一定會很美麗。
沒有任何的猶豫,男人扛着喬寧
徑直上了樓,一踏進臥室,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喬寧給扔在了牀上。
然後動作迅速地拔掉了身上的衣服,當他的身體趴在喬寧的身上,那抹柔軟讓他的男人熾熱變得澎湃起來的時候,他伸手試圖將她的衣衫給解開。
房門外突然間就傳來了一抹充滿了喜悅的聲音:“紹天哥哥,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黃曉麗興沖沖地推開了章紹天的房門,她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盼望着這個男人能夠回家,但是卻遲遲地等不到。
終於章紹天那常日裡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那扇門平時是不會被打開的,傭人要進去清掃都是不可以的。
只有章紹天自己纔會打開,所以,黃曉麗在看着虛掩的房門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就充滿了喜悅。
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滿帶着開心,卻做夢也都沒有想到,裡面的畫面成就了她的噩夢。
她呆愣地站在門口,看着章紹天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她沒有看清女人是誰。
章紹天被這麼突兀地打擾搞的措手不及,他快速地從喬寧的身上支撐起身體來,然後用被子將喬寧蓋住。
望着闖入房間的黃曉麗,章紹天有些不爽地問:“你怎麼來這裡?”
黃曉麗望着章紹天,她的臉上升騰起了難過:“紹天哥哥,我一直都住在你家裡,我在等你回家呀,你知道我等你回家等了多久嘛?你怎麼和別的女人,怎麼能夠那個樣子?”
章紹天看着快要哭出來的黃曉麗,蹙了蹙眉頭,他走進黃曉麗,伸出修長的手指頭爲她將臉頰上的眼淚擦拭。
“曉麗,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是我喜歡類型。”章紹天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黃曉麗覺得無比地難受。
她知道,章紹天之所以會對她這麼好,卻不是因爲愛情,原因就是她救了他。
記得她第一次和章紹天遇見的時候,他喝得像是個醉鬼,躺在路上,一輛急匆匆而來的汽車,差一點兒就撞了過去。
當時的黃曉麗充滿了驚恐,她想都沒有想就衝了過去,將章紹天護着,醉醺醺的章紹天在那個時候睜開了眼睛,他應該是被剛剛驚恐的一幕給嚇着了,盯着黃曉麗呆愣幾分鐘,然後將她緊緊地抱住。
從那以後,章紹天對黃曉麗很好,他很多時候都要去外地出差,他會託章紹炎照顧黃曉麗。
黃曉麗以爲章紹天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爲對她有喜歡,或許喜歡的程度不深,但至少是有的。
所以黃曉麗一直都執迷不悟在這段愛情裡,她希望章紹天能夠看見她,能夠愛上她。
卻不想,竟然讓她給撞見了剛剛的那一幕,那一幕落在她的眸子當中,充滿了刺痛,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了,曉麗,你出去,哥哥有事兒要辦。”章紹天不想再和黃曉麗廢什麼話,命令她道。
但黃曉麗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她在章紹天猝不及防的時候,張開手臂將他給緊緊地抱住。
在他熾熱的懷抱當中,黃曉麗咬着牙齒衝他曖昧地道:“紹天,你要辦事兒的話,就和我一塊兒吧,我還是第一次,你不吃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