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不安,如果真的是黃曉麗拿的話,那可能會出大事兒,這可如何是好?
一整天,她都有些精神恍惚的,也沒有辦法安心上班。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開,然後她就看見了久違的鮮花,一見傾心,那花只有章紹炎有送過給她,所以她沒有問也知道是章紹炎送來的。
將花簽收之後,她給章紹炎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章紹炎充滿了柔和聲音問她:“花兒,還喜歡嗎?”
她卻沒有心思和章紹炎去聊花兒的事情,而是徑直問他:“你哥哥,現在在哪裡?”
因爲太過於擔心癡情粉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太多的顧慮,也沒有去多想些什麼。
但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股濃烈的醋味兒:“寧兒,我給你送花,你提我哥做什麼?”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該問的,匆匆地給章紹炎道歉之後,她徑直掛斷電話。
要找章紹天就給章紹天打電話好了,幹嘛要去打給章紹炎問呢?她覺得自己有些笨,然後快速地撥通了章紹天的號碼。
焦急的等待,電話卻沒有被接通,這讓喬寧蹙緊了眉頭。
電話那頭一聲又一聲地在響亮着,卻像是永遠也不會有人接通一般,她一下子就皺緊了眉頭,黃曉麗和章紹天現在在哪裡?他們會不會發生了些什麼?
她絕對不能夠再讓癡情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亂糟糟的,最終,她無心再呆在辦公室,擰着包,急匆匆地衝出了辦公室的房門。
剛出公司大樓,就接到了章紹炎的電話,帶着不滿地衝她質問:“你不是要考慮和我在一起了嗎?爲什麼又那麼關心我哥?”
她現在可沒有心思和章紹炎理論些什麼,重重地衝章紹炎吼出了有事兩個字之後,她就將電話掛斷。
正要攔車的時候,發現面前已經停了一輛黑色轎車,車窗緩緩搖落下來,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坐在車子裡面,睜着一雙憤怒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她的章紹炎。
他在這裡?她被他的那眼神給嚇了一跳。
但是她卻沒有想太多,徑直打開了他的車門,然後坐了進去。
“趕快帶我去找你哥。”她很是焦急地衝章紹炎懇求。
但章紹炎卻沒有一點兒要開車的打算,他冷着臉,十分不爽地坐在車裡面,就是不肯開車。
她焦急地再次道:“趕快開車呀,不然要出大事兒了。”
章紹炎衝她皺了下眉頭,下一秒他整個身體都衝着她的方向傾軋了過來,慍怒的臉上像是隨時都會綻放火焰一般。
“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威脅聲音闖入耳中。
她這才意識到了章紹炎的眸子裡面帶着一種男人的渴望,她被他那神色給嚇了一跳,但是癡情湯的事情,她又不能夠對他直接說。
“你先開車,等找到了你哥哥,我再給你解釋,好嗎?”她再次懇求。
“不行。”這兩個否定字兒,讓她一下子就變成了啞巴。
似乎說什麼,章紹炎都不會開車的,她真後悔上了他的車。
冷着臉她冷哼了一聲,然後伸手準備將車門打開的時候,被他給握住了手。
“寧兒,我只是想要你一心一意地對待我,有那麼難嗎?”他充滿了難過地質問着她。
她火大了起來,面對着他的質問,她臉色一下子就刷白着,聲音發冷地問:“你到底開不開車?”
她並不那麼輕易地發火,但是發起火來的時候卻是那麼地有氣勢,那張好看的小臉變得冰冷起來,車子裡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一般。
章紹炎被她這樣的氣勢和狀態給震懾住了,即使他依然不願意去開車,和她一塊兒去找章紹天,但是看着她這般模樣,也只能夠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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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動車子之後,他在偷偷地看她,發現她就像是預知到了危險卻又無能爲力的巫婆一般,滿臉的焦躁難安。
章家的別墅門口,章紹炎還沒將車子停放穩當,喬寧就迫不及待地衝下了車,一路狂奔着往別墅裡面而去。
就像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恐怖事情發生一般,章紹炎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背影上無法收攏回來。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那個女人的慌亂,她的慌亂,是因爲他的哥哥而存在着的,這多少讓他會覺得很是難受。
章家別墅她沒有來過多少次,但雖然面積很大,彎彎折折的地方卻很少,所以,她很容易地就衝進了大廳。
但是並沒有章紹天的身影,她慌亂地抓着傭人一個勁兒的詢問章紹天去了哪裡,去了哪裡。
傭人被她給嚇着了,伸手指着屋子後面的游泳池。
她沒有任何的停留,徑直衝着游泳池的方向衝了過去,在大廳和游泳池交界的門邊,她停下了腳步。
目光落在游泳池裡,碧藍的泳池當中,章紹天就像是一隻愉悅自由的魚兒一般,正在歡快地游泳。
她依靠在門上,重重地嘆了口氣,難道是因爲自己太過於神經質了嗎?章紹天現在不是好好的在游泳嗎?幹嘛要那麼地擔心呢?
或許她的猜測是不對的,癡情粉並不是黃曉麗拿走的,或許是被老鼠或者是什麼別的小動物叼走的也不是不無可能。
她在盡力地安慰自己,身後突然間有一雙手臂將她給緊緊地抱住,她回頭就看到了章紹炎滿臉擔憂的神色。
一切並沒有如同她想象的那樣恐怖地發生,這讓她的臉上一下子就掛上了笑容,她望着章紹炎笑得很是舒心。
“到底怎麼了?”章紹炎終於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笑容,但是這樣的笑容並不能夠讓他覺得放心,反而讓他的心繃得緊緊的。
她想要解釋,但是癡情粉這東西,就算是說了章紹炎也是不會相信的吧?就像是上次一樣,她明明就已經告訴他,他並不是真的愛她,只是因爲中了她的癡情粉的事情,而他卻不肯相信那是事實。
這讓她有些心力交瘁,輕輕地推開了章紹炎的手,她重重地嘆着氣道:“沒事兒。”
然後繞開章紹炎往客廳的方向走,剛剛轉身,她的眸子裡面就跳出了黃曉麗的身影,黃曉麗的手中端着一個青花瓷的小碗,碗裡面是銀耳粥。
“曉麗,這粥是給我喝的嗎?”看着那粥
的時候,她剛剛纔舒緩的心一下子就又緊繃了起來。
她以爲自己猜錯了,是她誤會黃曉麗了,可是她卻能夠足以肯定那粥裡面一定是放得有癡情粉。
她絕對不能夠讓那粥被章紹天吃到,所以她伸手,試圖去將黃曉麗手中的碗接過來。
卻在伸出手之後,被黃曉麗給徑直躲開,耳畔是黃曉麗的道歉聲音:“對不起,寧寧,這是給紹天熬的,你如果想吃的話,就讓紹炎爲你熬吧。”
黃曉麗戲謔似的看了一眼章紹炎,然後試圖繞過喬寧。
不就是一碗銀耳粥,如果那只是一碗普通的銀耳粥的話,她完全沒有必要去和那粥較什麼勁兒。
但是那卻不是一碗普通的銀耳粥,她真的覺得那粥裡面一定是放了癡情粉的。
所以她拽住了黃曉麗的手,很是堅持:“曉麗,我真的想喝這粥,你幾就給我喝了,好嗎?”
黃曉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刷白,帶着滿臉的怒氣,狠狠地對着她,那樣的怒氣,讓她難受。
看着這麼生氣的黃曉麗,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判斷,越發地覺得這粥裡面就是有放癡情粉。
所以她緊緊地拽着黃曉麗的手,一秒鐘都不願意鬆開。
而黃曉麗生氣地衝她吼了起來:“喬寧,這不是給你的,請你放手,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從游泳池走來的章紹天看着兩個女人爭搶銀耳粥的畫面,覺得頗爲不解,不就是一碗銀耳粥,至於這個樣子嗎?
“曉麗,寧兒想喝的話,就給她喝吧,我很討厭因而的。”章紹天打着圓場。
黃曉麗的目光裡面充滿了疼痛地往章紹天的方向落了過去,又往章紹炎的方向落了過去。
她不懂,爲什麼天底下的好男人似乎都在圍繞着喬寧轉一般,每一個人都在維護她,即使她這麼蠻不講理,也有人維護。
越想就越是讓黃曉麗覺得不爽,無比不爽的她,沒有將手中的銀耳粥給喬寧,而是用盡力氣,重重地將那碗銀耳粥砸落在了地上。
青花瓷碗碎裂,裡面的銀耳粥滾燙地濺落在了喬寧的腳上,她痛得啊了一聲。
章紹炎焦急而慌亂地衝了過來,狠狠地盯着黃曉麗看了一眼,然後動作迅速地抱着喬寧衝進了衛生間。
冰冷的水落在傷口上,雖然很痛,但是喬寧卻覺得安下心來,太好了,黃曉麗的計謀沒有得逞,癡情粉不會再出現了。
所以,即使痛着,她的臉上卻帶着笑容。
發現她笑容的章紹炎頗爲不解地問她:“你怎麼在笑?不痛嗎?”
她搖晃着腦袋,然後低頭不再說話。
地上的青花瓷碎片觸目驚心的,章紹天帶着滿腔的憤怒衝着黃曉麗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蓄意傷害?”
面對章紹天如此憤怒的質問,黃曉麗沒有一點兒的退縮,反而變得霸道了起來,她看着地上碎裂的青花瓷片,嘴角卻是得意的笑容,她衝着章紹天咬着字兒一字一句地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麼地無禮,我告訴你,我就是和那個女人槓上了,只要是你喜歡的女人,就是我的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