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看到魏洛宣親自來這裡接她回府,本來以爲她的日子應該過得不錯,不想再去打擾她,可是之後他還是抑制不住思念,跑要去秦王府看她,那個時候府裡的人說她病了,說什麼都不讓他見她。
他擔心她的病情,堅持要見她一面,才知道原來她因爲接受不了孩子被打掉的事實,精神失常,並且已經失蹤了。
那個時候,魏洛宣說是他和皇后害死了容雨馨肚子裡的孩子,所以纔會導致容雨馨精神失常,他一氣之下,跟魏洛宣大打了一架,從此兄弟兩反目。
這一年多以來,他沒有少跑,四處尋找容雨馨的下落,可是就是找不到她的蹤影,她就好像從來沒有到過這個世界上一樣,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主子。”他的貼身侍衛張陽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跪在他身後輕聲喚道。
“找到馨兒了嗎?”太子冷冷的問道,眼睛仍然直盯着外面。
張陽神情一滯,“還沒有。”
“那還有什麼事?”太子問着帶着些許的怒氣,聲音又冷了幾分,在他看來,只有尋找馨兒纔是首要大事,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昨天晚上,側妃娘娘突然失蹤。”張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太子終於有了反應,“你說什麼?”他轉過身來,怒目圓瞪,看着張陽問道,“容雨歡失蹤了?”
“是。”張陽輕聲說道,低着頭有些心虛。
“該死。”太子忍不住低聲咒一句,一定是魏洛宣把她給抓走了,自從容雨馨失蹤之後,魏洛宣就一直跟他唱反調,只要跟他有一點關係的事情,魏洛宣總是要插上一腳。
前些天母后才請父皇賜婚,將容雨馨的姐姐嫁與他當側妃,魏洛宣知道後,就說他要娶容雨歡,再續前緣。父皇原本就想要答應他,還好母后說她們原本就是夫妻,但是錯過了,是他們有緣無分,讓他不要再強求,父皇這纔沒有答應。
魏洛宣一定是因爲跟他唱反調不成,所以纔會抓走容雨歡的。
“真該死。”太子又低聲詛咒了一句,魏洛宣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已經毀了容雨馨,不能再讓他毀了她姐姐,他保護不了容雨馨,那他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家人,不讓他們再受到他的傷害。
太子想着對張陽說道,“走,去秦王府找人。”
張陽微微一愣,他想不通太子怎麼能肯定人就在秦王府?不過作爲太子的貼身侍衛,他要做的只有絕對的服從,多做事,少說話一向是他做事的宗旨,不然他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當上太子的貼身侍衛。
可是太子聰明瞭,魏洛宣也不笨,太子能夠猜到人被他帶走,魏洛宣同樣也可以料到太子會上門來要人,所以在命人將容雨歡抓來之後,也藏到了隱秘的地方。
因此等到太子上門,魏洛宣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坐在大廳裡等着他們。
“太子殿下這個時候不去籌備納妃事宜,跑到本王的王府裡來做什麼?”魏洛宣坐在主位上,一邊低頭撥弄着手裡的茶,一邊悠閒的說着。
“洛宣,是不是你抓了容雨歡?”太子不理會魏洛宣的調侃,開門見山的問道。
誰知道魏洛宣一陣冷笑,不屑的說道,“太子殿下真會說笑,我抓她幹什麼?”
“洛宣,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她可是馨兒的姐姐。”太子看着魏洛宣一副悠閒的樣子,火就不打一處來。
“她還曾經是本王的妻子,難道太子殿下忘了麼?當初本王下聘要娶的是她,而不是馨兒,太子殿下不覺得你納她爲妃是強搶弟妻麼?”魏洛宣擡起頭來,看着太子慢悠悠的說着,聽似悠閒的口氣卻如千年寒冰般,讓人不禁打一寒顫。
“你還在怪前幾天父皇沒有答應你的請求麼?難道你不覺得你娶了她,會對不起馨兒麼?”太子反問道。
“本王說過,只要是你太子殿下要的東西,本王一定會一搶到底,人——也——一——樣。”魏洛宣說着特地加重後面四個字的咬音,他眼神冰冷,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你——”太子氣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馨兒,他們從兄弟變成仇人,而容雨馨現在卻還不知道人在哪裡?是死是活?“洛宣,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再做對不起馨兒的事。”太子說完就往外走,不再理會魏洛宣。
魏洛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馨兒,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不管你在哪裡,我都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太子走後,魏洛宣就來到了密室,這個時候冥堂堂主柳翰功已經守在了那裡,看到魏洛宣的到來,他點了一下頭,表示行禮,“冥王。”
“嗯!”魏洛宣應了一聲,看着被點了昏睡穴,此刻仍然昏迷不醒的容雨歡說道,“把她弄醒!”
“是!”柳翰功說着上前手指一動,容雨歡頓時醒了過來,只是此刻的她還有些迷糊,不知道身在何處?
她看了看周圍陌生的一切,心裡一驚,即刻坐了起來,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處的魏洛宣,還有站在他旁邊沒有任何表情的柳翰功,心裡更加的驚慌。“你們要幹什麼?”她說着身子不自覺往後縮去。
“二小姐,不用害怕,本王不會害你的。”魏洛宣微微彎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容雨歡看着殺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在看着周圍那些可怕的刑具,心裡慌亂得要命。“王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抓我?”容雨歡強裝鎮定的說道。
“二小姐,請放心,本王只是想請二小姐過來說一些事而已。”魏洛宣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容雨歡心裡直髮寒。
她看着魏洛宣怯怯的問道,“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只是本王聽說皇后已經向父皇請旨,想要你做她的兒媳婦,父皇也已經答應了,本王心裡覺得不捨,所以就想請小姐過來敘敘舊。”魏洛宣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容雨歡看他真誠的樣子,信以爲真,也就不再害怕,畢竟她原本就是許配給魏洛宣爲妃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她聽說魏洛宣對她還依然念念不忘,前兩天還跟皇上請旨說要再次納她爲妃,只不過被皇后給阻止了。
容雨歡想到這裡,心裡也就定下來了,她笑着說道,“原來如此,王爺如果想要見我,派人到府裡說一聲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
“二小姐現在可是太子妃,本王哪敢不顧小姐名聲,公然讓你過府一敘?”魏洛宣笑着說道,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
可是正在得意的容雨歡根本沒有發現,而是慢悠悠的下牀說道,“那倒也是。”儼然是一副大嫂的樣子。
魏洛宣心裡又是一陣冷笑,這個女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着容雨歡說道,“二小姐就要大婚了,本王給二小姐準備了一份大禮,還請二小姐笑納。”
聽到大禮,容雨歡眼睛頓時一亮,轉過頭來,看着魏洛宣問道,“什麼大禮?”
魏洛宣看着她信以爲真的樣子,心裡更加的不屑,他嘴角又往上勾了勾,笑着轉身對柳翰功說道,“把本王給二小姐準備的厚禮帶上來。”
“是。”柳翰功抱拳說完,拍了拍手,隨即就有兩個大漢走了進來。
容雨歡滿心歡喜的等着,看到他們空着手走進來,不禁皺緊眉頭,不解的看着魏洛宣。
誰知道魏洛宣笑了笑說道,“他們就是本王送給未來皇嫂的賀禮。”
“什麼?”容雨歡驚呼,不明白魏洛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看了看那兩個大漢,他們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身體裡還發出一股汗臭味,看着就覺得噁心。
魏洛宣很滿意看到她的反應,笑了笑,走了出去。
柳翰功也看了看容雨歡,面無表情的跟着走了出去,隨即那門也被關上。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過來,啊!”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容雨歡的驚叫聲。
魏洛宣笑了笑,對着身邊的柳翰功說道,“待會事完了之後,你讓人把她送回去。”
“是。”柳翰功回答着,嘴角微微抽蓄,跟了冥王那麼久,這一次應該是他整人整得最輕的一次,也是最狠的一次,看來裡面那個相府千金應該不簡單。
魏洛宣點了點頭,向外走去,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它自由發展。
容雨歡失蹤,相府上下都是一陣驚慌,就在容梓軒命人大肆搜索的時候,容雨歡卻安然回到了相府。
大家看到她安然無恙,都鬆了一口氣,問她去哪裡了,她只是淡淡的說她心情鬱悶,到郊外走了一下,然後就自己回房休息。
歡母看出了她有些不對勁,也就跟着走了進去,“歡兒啊!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到哪裡去了?”一進門,歡母就關上門,走到容雨歡身邊關心的問着。
容雨歡坐在牀上,神情呆滯,好像對歡母的話置若罔聞。
歡母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更加肯定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雙上搭上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自己,正想要說些什麼。突然瞄到容雨歡身上若隱若現的吻痕,心裡一驚,慌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到底去了哪裡?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太子的事?”歡母怒吼着,眼裡跳動着團團火花。
“娘!”聽到歡母的話,容雨歡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歡母一愣,心裡更是擔心不已,抱住她問道,“快告訴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娘,秦王讓人奪了女兒的清白。”容雨歡雙手環上母親的腰,躲在歡母的懷裡哭述着。
“什麼?”歡母一聽,頓時急了,“秦王那個混蛋,我要去殺了他。”歡母說着就要往外走。
容雨歡急忙拉住她,說道,“娘,你不能去,你去了女兒這一輩子就都毀了。”
“難道我們就任由他這樣欺負,而不敢啃聲嗎?”歡母怒吼着,眼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可是你找了他,等於告訴世人,女兒已非清白之身,你讓女兒以後還要怎麼見人?”容雨歡哭喊着,心裡憤恨不已。
歡母覺得有道理,也冷靜了下來,問容雨歡道,“那你準備以後怎麼辦?”
“娘,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下個月我就要嫁給太子了,如果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的話,我就別想當太子妃了。”容雨歡擦了擦眼淚堅定地說道。
“歡兒,難道你——”歡母吃驚的說道,“這個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女兒,你不能這麼做,我不允許你這樣冒險。”她拉着容雨歡的手,緊張的說道,她這個女兒真的是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