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顧昊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臉色很難看。原本沒喝多少的酒已經下去大半了,可是他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樣一個勁的往喉嚨裡灌,他一向都是個自律的人,很少喝酒,不近女色,就算在開放自由的國外呆了八年,他的身邊也只曾有一個童生。之所以是這個女人也完全是因爲這個女人知進退,不貪婪,他也需要一個女人做自己的擋箭牌,來阻擋着外界的各種女人。但是後來之所以跟童生分手卻也是因爲童生在漸漸的相處中想要的東西更多了,她要的他給不了,之得分手。但是這個女人卻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最最失意的時候陪伴着自己走過來的,只是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給了樓上的這個女人,再也住不進一個童生,只得負了她。但此時此刻再見童生的時候,卻好像見到了那個當年信誓旦旦的說着那個自己愛的女人也想那般愛着自己的少年,心中一片蒼涼。現在那個女人就在自己身旁,可是兩個人的心卻相距越來越遠。
心中想着,手中的酒更是越發的覺得不夠喝。瓶子見底的時候,心情更是越發的煩躁,想起南宮謹怡面對自己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裡不再有當時的繾綣柔情心中默然涌起一陣恨意,剛剛結束的那個綿長的吻的感覺還縈繞在自己脣邊,於是他“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擡腿向樓上走去。
此時的南宮謹怡正坐在牀邊的梳妝檯旁擦着頭髮,眼神沉沉的落在一個虛無的地方,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剛剛的自己竟然那般不夠一切的吻上了他,臉頰不由得一紅。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的一抹傷痛刺得讓人跟着難過。只是一個情fu而已,是呀,自己原本便不是爲了與他長相廝守而來,爲何還要奢望那樣多的東西呢,或許現在自己擁有的便已經是上蒼能給自己的最大的極限了。母親的仇怎麼能忘記呢?腦海中閃過顧家老爺子惡狠狠的對自己說着那些威脅的話,心中越發的一片蒼涼。就算自己不報仇,就算自己自己與顧昊辰之間還有這千絲萬縷的愛,可是他會爲了自己放棄整個顧家嗎?他是顧家的長子,顧家人對他寄予了厚望,他終究不會是那個能與自己長相廝守的少年郎了。
或許是心中的傷悲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氣,這時她只想着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於是起身,向牀邊走去,剛剛扯過薄被,臥室的門卻“砰”地一聲被撞開了。南宮謹怡嚇了一跳,驚恐的望着門口,之間顧昊辰身形有些不穩的向前走來,滿身的酒氣直灌鼻腔,南宮謹怡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喊道:“出去,你喝醉了,你出去。”
顧昊辰卻絲毫不理她的叫喊,一個箭步上前,便把她死死的壓在了身下,熾熱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讓南宮謹怡覺得驚恐。她奮力的掙扎着,敲打着顧昊辰的肩膀,可是這樣的力度對顧昊辰來說卻根本不值一提,他不知因爲憤怒還是其他的什麼雙眼通紅的注視着她,一隻手狠狠的匝住她的下顎,把她的頭擺正,便狠狠的吻了下去,沒有應有的柔情與溫柔只剩下近乎發泄的撕咬,南宮謹怡的力道遠掙不開他,手上無謂的掙扎着。可是顧昊辰卻忽然放開了她的脣,伏在她的耳邊說道:“既然是我的情fu,那麼就不應該反抗,應該盡一下你的義務,而這也是我的權利。”說完便又開始了他那般殘暴的攻城略地。而南宮謹怡聽到他的這
樣一番話以後,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是呀,自己是他的情fu,他只把自己當做他的情fu。而自己與他恐怕再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加密切的關係了,心中想着漸漸的放棄了掙扎,雙臂攀上了他的身軀。既然這樣就讓自己更深刻的銘記這樣的每一刻吧,痛苦也好,歡笑也好,這都是自己與他兩個人的回憶。
感受到身下的人漸漸放棄了掙扎,開始迴應自己,顧昊辰心中卻是越發的煩躁,她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她連辯解都沒有,她默認了。心中的憤怒便通過他的動作傳達了出來,南宮謹怡在他這般的暴虐下心中難過卻也默默的承受着任他索取。
終於兩人都沉靜下來,南宮謹怡只覺得腰間環着的手臂和身後的胸膛讓自己感到莫名的踏實,漸漸的沉入了夢想。而顧昊辰也一樣抱着南宮謹怡心中雖是有着傷心,卻也多了一份踏實,一樣漸漸地進入了夢想。
早上,南宮謹怡按照着自己的生物鐘像往常一樣醒來,只覺得渾身痠痛無力,輕輕地從顧昊辰的手臂中滑出來,穿好衣服,轉身望着仍然沉浸在夢想的顧昊辰。刀削一般的面容,沒有了平日裡看上去似是無害的笑容,眉頭竟也輕輕地皺在一起,手指不忍撫上輕輕地想要幫他撫平,眼淚竟在不經意間差點奪眶而出。心中酸澀,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收回手轉身走出了臥室。
又是一個豔陽天,客廳裡的陽光歡快的在地板上跳着,昨晚顧昊辰喝的酒瓶仍七零八落的丟散着。南宮謹怡收拾了一下,走進廚房做了兩人的早餐,又幫顧昊辰做了一碗醒酒提神湯。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只是覺得宿醉的他一定很難過吧,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貼心的人,這種感覺自己是知道的。不管這樣的時光或短或長,自己總希望很久以後他記起自己的時候會有一絲溫暖的吧。
吃完早餐,顧昊辰還未起牀,於是寫了便條,喊了司機,便自己一人上班去了。一路上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狠狠的堵在胸口,讓自己覺得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南宮謹怡出門不久,顧昊辰便醒了,望着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樣子,心中竟有一絲的失落。但轉眼便被自己否決了。起牀後,腦袋因爲宿醉的原因,疼得厲害。收拾一番,下樓正發現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旁邊的便利貼上寫着:提神的藥在你的衣袋裡;廚房裡蓋着醒酒湯;記得吃早餐。言語單薄,但看得出留言的人好像心中猶豫的樣子,以至於寫的字有些地方都會有幾筆的重複。但是透過這樣簡短的子,卻也看得出對方的良苦用心,是真的關心自己。顧昊辰望着餐桌上的早餐心頭蕩起一絲溫暖,好像頭也沒有那般疼了,原本煩躁的心情好像也沒有了。想到這樣的東西是那個叫南宮謹怡的女人爲自己準備的,心中越發的泛着不知名的感覺,五味雜陳甚至有一些不知所措。慢慢的吃完早餐,發現一向勤勉的的自己,雖說是公司的總裁卻從不會這樣遲到,今天卻真的是耽擱了很久,於是收拾了一下心情上班去了。
而南宮謹怡卻早已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即使心中有着萬般情愫,在公司的時候在工作的時候她卻還是原來的那個向女超人一般的南宮謹怡。只有在無人的時候輕聲的嘆息一下,但是也就是這樣一聲嘆息卻恰巧被經過的顧昊軒聽到了。一時間,顧昊軒的心頭
便揪着不舒服,不知怎樣幫助她,或是什麼也不說。正當他思量的時候,南宮謹怡已經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顧昊軒一個人心中悄悄的難過。
而到了公司的顧昊辰卻特意的沒有乘坐直達十七樓的電梯,卻是特意的去了一趟十五樓,想要看一下南宮謹怡在幹什麼。毫無疑問他的到來自是引起了整個十五樓的一場小風波,而此時正在辦公室的南宮謹怡卻絲毫不知情,顧昊辰藉着經過她辦公室的時刻偷瞄了一眼,見到她一臉認真的盯着電腦屏幕,心中劃過一種莫名的安定感。他的莫名到來雖說故意沒有打擾南宮謹怡,但是卻一樣傳到了南宮謹怡的耳中,綠夏把顧昊辰來到十五樓時大家的表現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誇張的向南宮謹怡一番描述。南宮謹怡聽着心卻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或許他開始有些關注自己了,這是不是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了呢?她不敢承認,她害怕在日子漸漸的流逝中自己會沉浸在與他呆在一起的每一段時間,再也不能爲母親昭雪。
綠夏說完以後不斷的問着南宮謹怡對總裁什麼看法,南宮謹怡打趣的說道:“總裁這麼好呀?綠夏是不是喜歡我們總裁了?”、
綠夏被她這樣說的臉通紅,辯解道:“我只是處在一種欣賞的角度看而已,我喜歡的是別人。”
南宮謹怡狡黠的笑了一下,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別——人——,是誰呀?莫非——是我們辦公室的某——個人?”
綠夏知道南宮謹怡在開她的玩笑,臉上更是掛不住了,越發的覺得羞澀了起來,於是說道:“謹怡,拿我開心,不理你了,你自己吃飯吧,我走了。”說完便跑開了。
倒是南宮謹怡望着她跑開的背影想着,自己利用顧昊軒到底是對還是錯,傷害綠夏是真的情非得已,而顧昊辰最最珍愛的又偏偏就是這個弟弟,只有利用顧昊軒,才能更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來只能對不起綠夏了。南宮謹怡心中正思量着,之間顧昊軒卻衝着她走了過來,徑直的坐在她的面前,沒等她開口便說道:“南宮主管,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拿我當小孩子看,但其實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像你心中的那些男人一般成爲一個依靠。今天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在“蜜意”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你。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不會再讓你像現在這樣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纔敢輕聲嘆氣了。跟你現在的男朋友分說,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南宮謹怡沒想到顧昊軒會這般的一番說辭,一時間不知該怎樣迴應,雖說心中想要利用這個男孩可是連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呢,怎麼一切就這樣來了呢。
見到南宮謹怡不說話,只是低着頭。顧昊軒生怕自己太過唐突了,惹得南宮謹怡不快,又連忙的說道:“我是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在回答我,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看着面前的男孩急切的辯白,南宮謹怡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暖意,擡眼望着這個目光灼灼的男孩說道:“讓我想想吧,明天在這裡我給你答覆,行嗎?”
聽到南宮謹怡沒有直接的拒絕自己,顧昊軒心頭一陣開心,連忙說道:“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明天我還在這裡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