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內。
東籬,北酈,西延同時上交了投降書,休戰。
鳳皓軒則是在一個多月前便整頓好回京。
堰溝城。
易水寒的傷已經恢復的很好了,直接向着鳳絕塵住所而去。
風吟和風垣守在門口。
風吟和風垣看到易水寒之後微微頷首。
鳳絕塵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個醜醜的荷包,整整兩個月了,清歌這個人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只要一想到這個,鳳絕塵就感覺頭痛不已,緊緊的捏着手中的荷包,“清歌......”
門被打開,易水寒看到坐在那裡臉色陰沉的鳳絕塵。
“認識你這麼多年,似乎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模樣。”易水寒知道他非常在乎穆清歌,可以說穆清歌在他心中有着無人撼動的地位,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因爲一個穆清歌而瘋狂,想着兩個月前的情景,易水寒心中還帶着顫意,若非不是華老及時趕到,南楚大軍沒有死在敵軍之下,就要是在他的手中了。
鳳絕塵面無表情。
“皇上已經下旨讓冀雲軍成爲南楚強兵,而且單獨一脈,歸屬權在你的手中。”易水寒說着,面前的鳳絕塵依舊面無表情,易水寒繼續說道:“皇上下了密旨,讓王爺馬上回京,此事事關緊急,還請王爺立刻動身。”
“清歌有消息了嗎?”
“.......”
風吟緩緩的走進來,如今看着王爺風吟等人的心中依舊帶着不可磨滅的恐懼,兩個月前他和風垣等人幾乎同時被王爺打成重傷,最爲嚴重的就是墨言了,兩個多月了依舊無法下牀,“王爺,王妃還沒有消息。”
碧環是在事後三天後醒來的,她只看到一個黑衣人進來,並未看清那個人的相貌便已經被被打傷了。
如今的鳳絕塵已經不似兩個月前那麼讓人覺得恐懼。
鳳絕塵閉了閉眼睛。
“王爺,你已經在堰溝待了兩個月,如今京都風雲變幻,你若是不回去恐怕事情會大亂,王爺,請爲大局考慮。”這樣的話兩個月前易水寒便說過,但是他無動於衷,硬是要這裡找了兩個月,而如今京都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風吟跟着說道:“王爺,請聽從易將軍之言啓程回京吧,王妃之事風影和風垣會繼續留在這裡調查的。”
易水寒道:“王爺,皇上在密旨上說身體已經不好了,只等着王爺回去見王爺最後一面,王爺,皇上是您的親哥哥啊。”皇上的密詔兩個月將已經傳達了不下五次,可見皇上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惡劣了。
鳳絕塵終於有了變化,將手中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起,“啓程,回京。”
深夜。
京都皇宮御書房。
湛帝邊咳嗽邊寫下密詔。
“皇上,王爺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能抵達京都。”
湛帝終於欣慰的點點頭,而後將手中的密旨交給安公公,“這份密旨你小心保管,不許讓任何人發現它的存在,找個機會將密旨交由,咳咳咳......絕塵。”
“皇上。”安公公看着皇上咳出血的樣子驚叫道。
湛帝伸手阻止安公公說話,他靠在龍椅上,嘴角的鮮血觸目驚心,“朕,咳咳咳,恐怕等不到......絕塵了。”
“皇上,王爺馬上就到了,您一定要堅持住啊。”
“如今朝局上下,幾乎都在軒兒的掌控之中,就連翌兒和越貴妃都不是他的對手,咳咳咳......朕這些年還真是小瞧他了,只可惜朕,已經沒有精力......”還未說話便昏厥了過去。
“皇上,皇上,來人啊,快傳徐太醫。”安公公驚叫道。
湛帝倒下了。
鳳皓軒看着龍牀之上昏迷着的湛帝。
然後緩緩走過去坐在旁邊,在所有皇子之中他是最像父皇的,不僅是相貌就連性情都是一樣的,對於這個父皇,鳳皓軒並沒有多少感情,他從有記憶開始父皇在身邊的日子便很少,年少他便喜歡遊歷天下,忘記皇宮的一切,因爲只有那樣他纔會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絕塵。”迷迷糊糊之中湛帝喚着。
鳳皓軒臉色微變。
從小到大所有皇子之中,都沒有誰能夠得到父皇的相伴和疼愛,卻唯有皇叔,父皇從小精心培養,待他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好,自他懂事的時候,嬤嬤就告訴他在南楚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有九王爺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呀。
“......雪兒......別走......”
鳳皓軒眉間一動,果然在父皇的心中最爲在乎的兩個人一個便是鳳絕塵,一個便是雲容雪,不同的則是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心愛的女人,都說皇室男兒沒有真情存在,但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心底的那個人......
湛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他的腦海之中還是印着雲容雪決然的面容,那樣耀眼美麗的一張臉卻充滿着恨意的看着自己,讓他的心顫着,待看清牀邊的人,湛帝猛地皺起眉頭,“軒兒......你怎麼在這裡?”
“父皇,剛纔徐太醫已經爲父皇診治過了。”
湛帝的身體到了什麼田地他早在兩個月前便知道了,所以纔會在這兩個月內一直催促鳳絕塵進京。
“父皇在想什麼,兒臣都知道了,只可惜皇叔現在還在路上,到達京都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時間,父皇還是不用想他了。”
“你,你,你想做什麼......”湛帝冷着臉看着鳳皓軒。
“父皇放心,兒臣絕計不會對父皇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如今一切都在兒臣的掌控之中,兒臣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湛帝縱然憔悴不堪一雙眼睛卻也精光閃閃。
“父皇可還記得以前的話,你說過兒臣最像你,不管是相貌還是性情,兒臣先前還不覺得,不過現在越發覺得了,父皇登上皇位之後用強硬的手段將雲容雪留在身邊,兒臣一定會效仿父皇。”
“你,你......”
“皇叔爲了清歌,可以不顧江山社稷,更不在乎父皇的皇位,可是兒臣在乎,因爲兒臣知道只有坐到那個位置纔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兒臣想要的從未變過。”他只想要穆清歌,雖然穆清歌失蹤,但是鳳皓軒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而他只有確保自己坐上皇位,才能做什麼想要做的事情。
“你,喜歡的女人居然是......穆清歌。”
“沒錯,兒臣喜歡她,一開始兒臣喜歡的便是她,兒臣知道她的心中只有皇叔,但是兒臣不會放棄的。”
“你,這是大逆不道。”
“兒臣不過是想要效仿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