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舞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魏靖城微怒,他扯着脣,化出光暈,準備教訓一下金舞,沒等他出手,幫小靖兒穿了一半衣服的安月真突然冷吼道:“出去。”
魏靖城怔了怔身子,收起光暈,他抿着脣,盯着安月真。
安月真滿身寒氣,冷眸瞧着他,淡聲道:“金雪姑娘,城公子,麻煩出去一下,這客房暫時不歡迎你們。”
“陳姑娘。”金雪蹙眉,柔柔的喊着安月真。
“先出去吧。”安月真扯了扯脣,淡淡的衝她說道。
“嗯,好,陳姑娘,我們先出去了,我們在外面等你。”見安月真如此,金雪乖巧的應了聲,軟聲說着,丟下這句話她便挽着魏靖城離開了客房。
他們剛離開客房,安月真已經幫小靖兒穿好了衣服,她一把抱起小靖兒,然後坐到了牀上。
“這個金雪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安月真沉聲問道。
雀兒怔了下,衝安月真道:“不知道,她和王爺來找xiao姐,雀兒說小姐有事離開了,他們沒問別的,就一直在逗弄着小靖兒和小柔兒,沒一會兒小姐和師昀公子,舞公子就回來了。”
“我跟這金雪不熟,她爲什麼要找我啊?”安月真抿脣,淡蹙着眉頭,問道。
“會不會是爲了王爺啊?”雀兒皺着眉,喃聲出問道。“她知道我們是來找王爺的,而且,王爺對她似乎有不一般的感情,她是不是怕我們將王爺帶走了啊?”
“不可能,就算是如此,金雪要找的人也應該是我。”雀兒的話纔出,舞就否決道,“當初是我帶着師昀和王爺來刖族的,如果她擔心的話,也該是來找我。”
雀兒撇撇嘴,回着舞的話:“說得也對,可是,你對她態度不好,她會不會認爲小姐是你的什麼人,所以她想在小姐這裡……”
“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雀兒,”沒等雀兒說完,安月真若有所思的接道。
看着安月真,雀兒突然低低的開口道:“小姐,王爺失憶了,而且好像還愛上了金雪……”在逍遙山的時候舞公子說王爺愛上了金雪的時候,她還不大相信,可是,當她親眼看着金雪挽着王爺,而王爺又對她那麼好的時候,她就完全相信了。
“嗯。”安月真睨了雀兒一眼,沉應一聲。
“小姐,你該怎麼辦啊?”看着安月真,雀兒怨聲問道,若王爺只是失憶了,還沒什麼,可是,問題是他竟然還愛上了金雪,嗚,她的小姐怎麼辦啊?小靖兒和小柔兒怎麼辦啊?
昨天發現他失憶了,她還捉弄了他,現在想來,他畢竟是王爺,是小姐的夫君,她也不太可能真的要小姐另嫁吧,除非,小姐真的想改嫁,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失憶了,我們就幫他找回記憶,若是找回記憶後,他還是愛着金雪,你家小姐我就大方的讓夫了。”安月真聳聳肩,輕鬆的說道。
“好,雀兒支持小姐。”聽着安月真的話,雀兒贊同的說道。
雀兒努努嘴,蹙了下眉,又衝安月真問道,“如果那個金雪真的想勸小姐讓舞公子不要將王爺帶走,小姐要怎麼回答啊?”
“我爲什麼要回答?”安月真挑眉,睨着她,反問道。
“呃?”雀兒傻傻的看着她,“不回答啊?”
安月真勾脣,笑道:“你不是說他失憶了嗎?你不是說他愛上金雪了嗎?我倒要看看他失憶有多深?看看他有多愛金雪?”
“小姐,你要做什麼啊?”雀兒不解的看着安月真,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她到底要做什麼事啊?
安月真撇撇嘴,低聲道:“只是想試探一下他而已。”
“怎麼試探啊?”雀兒眨着眼,疑惑的追問着。
安月真擡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出試探的方法來,其實,她也沒想好該用什麼方法來試探,只是突然有這麼一個想法而已,昨天魏靖城路過她們這房間,特地的‘聽’了一下她們的講話,以他當時的反應來他,他對雀兒的話一點也不反感,反而很接受,他似乎很想接受雀兒說他就是王爺的事情。
就這一點,她就有五分的把握可以斷定魏靖城並沒有多喜愛金雪!
思索了半晌,安月真扯了扯脣,衝師昀道:“師昀公子,幫我請金雪他們進來。”
點了點頭,師昀起了身,開了房間,將金雪他們喚進了房間。
“陳姑娘,”一進房間,金雪就開心的衝安月真打着招呼。
“嗯,”安月真抱起小靖兒,衝她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金雪姑娘今天來找韻兒有什麼事嗎?你只是想問問我們爲什麼要來找魏靖城的嗎?”
金雪看了舞一眼,說道:“你們真的只是城哥哥的朋友嗎?”
“你問城公子不就知道了嗎?”安月真淡淡的扯脣,回道。
“呃?”金雪撇撇嘴,嬌聲回道:“城哥哥在不久前失去記憶了,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還有,他是舞公子的朋友。”
“是嗎?”安月真看着魏靖城,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城公子,你認識咱們嗎?”
魏靖城迴應着她的眼神,扯了扯脣,說道:“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們不是我的朋友嗎?”
“城哥哥?”金雪驚叫着喊着魏靖城,一雙黑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城哥哥,你記起來了嗎?”
魏靖城看了金雪一眼,問道:“記起什麼啊?”
“啊?”金雪嘟了嘟脣,說道:“你若是沒記起來,怎麼認識他們啊?而且還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
“昨天不是認識了嗎?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們肯定就是朋友啦。”魏靖城扯扯脣,理所當然的說道。
“城哥哥,你都不調查一下啊?”金雪蹙眉,對他這種毫不懷疑的態度表示不滿。
“我相信他們。”魏靖城勾脣,堅定的目光看着安月真,回道。
“城哥哥,你……”強烈的危機感由心而生,金雪急急的喊着魏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