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嗚。”沒有。
“看你那樣子,就感覺在說。”
應時月瞟了它一眼,輕聲說,然後閉眼休息。
狗子的呼吸也變得很輕。
一個時辰後
躺在一邊的少年醒了。
他睜眼,看着周圍的環境,有些疑惑,他……還活着?
“喲,你醒了?”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他尋着聲音望去。
只見那邊樹下,一隻銀白色的狼趴在地上,肚子處倚着一個白衣少女,她長的……很漂亮。
此刻她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只是,爲何覺得那笑有些不對?感覺怪怪的。
他也不多想,慢慢坐了起來,這一動,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傷基本上全好了!要不是最嚴重的那點內傷還隱隱作痛,他都以爲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
太神奇了,有木有!
“感覺如何?”應時月起身走向他。
少年見應時月走過來,又看到自己沒穿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一褻褲時,面上一囧,急忙從空間裡拿出衣服套上。
應時月看着這情況,眼裡的笑意更甚!
隨身空間啊!這下好了!他一定是大款!哦嚯嚯……
應時月在心裡狂笑!同時也有些後悔,她該多寫一些的!才寫這麼一點,有些虧啊……
要不要忝一點呢?
想到這裡,她乾脆拿出字據查看起來。
少年穿好衣服後,見她在看一塊染血的布,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對她行了一禮說“可是姑娘救了在下?”
“這裡除了我還有別人嗎?”應時月頭也不擡的說。
誒,把那一百株藥材換成一千怎麼樣?這個可以有!
少年見此情景微微一愣,隨即笑到“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定當重謝。”
“好說好說,來,你在這兒,加個東西。”應時月擺了擺手說。
然後把血布遞給他,並說,
“記得把一百改成一千。”
“啊?哦。”
少年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手中的血布,有些無從下手,他沒帶書寫工具。
“姑娘,我......這沒書寫工具啊。”
“嘖。”應時月則直接抓起他的手,用匕首(在山脈中轉悠時撿的)劃破手指,說:“喏,這不就有了。”
她的動作很快,直到指尖傳來痛意,纔回過神,看着流血的指尖,嘴角抽了抽。
“快寫吧。”
“哦。”少年應了一聲,就把它改成一千了。
“誒,你叫什麼?”
“我叫司宇。”
應時月邊問邊向銀狼走去,見後者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她揚起拳頭,瞪了銀狼一眼,隨後又見銀狼偏過了頭。
似乎在說:這人誰啊,它不認識。
它這是在鄙視自己?應時月在心裡想着,下一秒就衝到它面前踹了它一腳,嚇得它一激靈。
銀狼轉頭惡狠狠地看着應時月,她這人好小氣啊!
“怎麼?想咬我啊?”應時月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
“嗚......”纔不和你一般見識。
這邊一人一狼幼稚的互懟着,另一邊,司宇看着改完的血布,最右下方的手印吸引了他的注意。
鬼使神差之下,他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大小剛好,自己的?
於是乎,他又看了一下內容,就是一些錢和藥材。錢還好,就是那上萬年的藥材有些難尋......
“姑娘,這個......”懷着疑惑,少年看向應時月,卻見一人一狼對峙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嗯?好了?”聽到司宇的聲音,應時月一臉笑意的轉身看着他。
“嗯,只是這個是......”
“你說的重謝啊。”應時月朝他眨眨眼說道,然後又對銀狼說,
“趕緊去獵點東西,我剛沒吃飽。”
銀狼聽了,直接走入林中,打獵去了,剛剛確實沒吃好,還餓着呢。
“哦,姑娘大可不必立此字據,我定是會重謝姑娘的。”司宇恍然。
“這叫有備無患。再說,我可是問了你的,你答應了我才寫的,不然我怎麼會寫這種東西?”應時月坐在樹下,等着銀狼回來。要是銀狼在,一定會鄙視應時月的。
她不會?那世間就真的沒人會了。
“問、問過我?”
司宇疑惑,他不記得啊,是受傷太重?
應時月:“對啊,我問了,你默許的。”
司宇:“什麼時候?”
應時月:“你受傷昏迷的時候,問了後見你沒回答,就算是默許了。”
司宇:“……”
他竟無言以對。拜託,人都昏迷了,你問什麼,他怎麼可能回你!他竟無言以對,不過這也是應該的。
“對了,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司宇。”
“紫耀城五大家族之一司家?”
“正是。”
“哦!你這是想反悔?”應時月眯起了眼眸,不等他說話就繼續說:“你可是司家少爺,這點魄力都沒有?”
“額,不不不,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會準備好的,到時定親自奉上!”司宇急忙道,事關恩情,怎能退縮?
“呵呵,瞧你搞的這麼嚴肅是要幹啥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吧你怎麼了。”應時月一聽,臉上瞬間揚起笑意。
看得司宇嘴角直抽,她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喲,狗子回來了!”
應時月看到銀狼回來了,於是起身朝水邊走去,趕緊打理一下,吃烤肉了!
司宇轉身看着一人一狼,眼神直直落在銀狼身上,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一隻狼吧?還是變異的那種,剛剛她叫它啥?狗子?我的天哪,這品味……
“小子,想不想吃肉啊,想的話趕緊過來幫忙!”
應時月一邊清理一邊說。
司宇聽了在心裡嘆了口氣,無奈的過去,幫着清理了。
雖然他在司家地位不一般,但他在外有時也會考些肉來吃,所以,清理獵物也還是會的。
……
“看你的樣子,在司家地位不一般吧?想不到你還會做這些。”
兩人一狼坐在火堆邊,應時月見司宇也在烤肉,於是打趣道。
“我在外那些時日,都是自己做的,這些還是會的……不知恩人......”
“誒,打住,叫我時月就行,恩人恩人,怪彆扭的。”
“額,好。那時月,你是姓應嗎?”
司宇擡頭看着應時月問。
“爲什麼這樣問?”應時月翻了翻自己的肉,說。
“額,應家有位嫡女就叫應時月,所以……”所以他有些懷疑,但,這幾個小時相處下來,她給他的感覺,並不是那個應時月。
“是嗎?那你猜猜我是不是她?”應時月對着他笑了。
這一笑看得他一愣,這樣的她,很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