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闖出門,邊走邊喊“哥哥!哥哥!”但卻毫無迴音,哥哥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卻始終不見哥哥的蹤影。 站在村外的十字路口,每一個方向彷彿都有哥哥的影子,然而,每一個方向卻都沒有哥哥的蹤跡,他望着天,絕望而無奈地坐在了地上,埋頭痛哭。 一連半個月,尤總會做上兩個人的飯菜,晚上睡覺也不關門,他想,也許哥哥只是跟他開玩笑呢?或者,哥哥哪天突然餓了回家了呢?也許......他每天都會去哥哥常去的地方看看,最後,坐在村口的十字路上,直到黃昏。 村裡的人都暗暗頭論,“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朦朦朧朧中,一個日夜盼望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尤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那身影比之前更顯得高大了,一襲火紅地披風下,金鎧耀眼,“尤,哥哥已經成了大英雄了,你的刀法練得怎麼樣了?”尤支支吾吾,“我......”那身影突然間很是氣憤:“難道你沒聽我的話,荒廢武功了嗎?你不配做我的弟弟......”轉身便離去了,尤伸手去抓,“哥哥別走!”那身影一抖披風,一股大力將尤震飛向了牆角,尤回過頭來,那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了。 “哥哥別走!別再丟下我了,我好好練功!好好練功!”尤一下子驚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一摸臉上,滿是淚水,此時月光從窗外照進屋內,想起了當初哥哥說過的理想,自言自語道:“哥哥的夢想是成爲大英雄,尤也要成爲大英雄,不能給哥哥丟臉。”於是爬了起來,拿起哥哥留下的那柄木刀,開始練起了“猛虎刀法”。 花謝花開,又是一年春,尤每天雞鳴便進山砍柴,白天拿去城裡去賣了,晚上便是練習刀法,累了休息時便看着牆上哥哥留下的字跡發呆。 這天,尤還是雞鳴便入山砍柴去了,從城裡賣了柴火回到村口已是黃昏,只見村子裡火蛇蔓延,吞吐着濃煙,他心中一驚,“我的家!哥哥留下的東西都在裡面!” 這時,一個微弱而熟悉的聲音從旁邊的池塘傳了過來,“尤,救救我!” 尤走過去,發現狸貓掉進了池塘裡,一隻手扶着塘邊,臉上帶着傷痕,嘴脣慘白。自從風后臨走之前警告過狸貓之後,狸貓就再也沒敢找尤的麻煩,雖然尤對其沒有什麼
好感,但此時見他落難,也沒多想太多,將他救了上來,這才發現,狸貓的腿上有一處刀傷。 “謝謝你,尤。”狸貓眼中含淚,不知道是因爲感動,還是因爲腿上的刀傷。 尤將狸貓腿上的傷口裹住後,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狸貓哭訴起來:“正午我正在田裡播種,突然村口來了一羣天殺的強盜,他們見人就殺,搶我們的牛,燒我們的房子,這羣畜生,還抓走了我的妹妹......” 雖然跟村子裡大多數人的關係很冷淡,但聽到強盜的所作所爲,尤也是義憤填膺,想到家可能被燒了,尤急道:“我得回家看下!” 狸貓一把拉住了他,“別去,強盜可能還沒走完!” 家裡有着哥哥的一切回憶,尤顧不得,他掙脫狸貓的手,朝家中奔去。 當他看到自己的屋子時,已是一堆冒着煙的殘磚碎瓦,他雙目含淚,一步步艱難地走着,“哥哥,我連我們一起生活的家都沒有保住,我真的沒用,”他嘴裡喃喃念着,當走到那面每天都會看上很多遍的牆邊時,他伸出左手,那本該堅毅如鐵的長滿老繭的手,此刻顫抖不已,嘴裡發着“嗚嗚”的聲音,如同一同受傷的野獸,哥哥留下的字跡都已被黑煙薰得沒有了一點影子。 “嘿嘿,這裡還有個活口!”一個聲音突然叫了起來,頓時一陣腳步聲朝着尤的蹲着的地方圍了過來。 “兩位哥哥,這次讓給小弟,你們都已經剁了好幾個了!”一個年輕瘦削的強盜對旁邊兩個黝黑健壯的強盜說着。 兩人把手中的刀往肩上一放,表示默許。 尤卻依然沒有動靜,他蹲在那牆邊,背對着三人。 那瘦子雙手舉起還沾着鮮血的刀,大叫一聲朝着尤劈了過來。 尤依然沒有動靜,當那刀離尤頭頂只差幾分的時候,尤瞳孔一縮,左臂一甩,一個手刀正擊中那瘦子手腕,一聲腕骨的脆響,刀脫手而去,尤的手卻並未受阻,化掌爲抓,只聽到又一聲“咔嚓”,尤已經捏碎了那瘦子的喉管。 後面那兩名強盜見原本呆立簌簌發抖的少年,突然間變身一擊即殺的獵手,都不禁出了身冷汗,那少年於電光火石之間斷腕碎喉,猶如一頭潛伏的猛獸。 殊不知,這確實尤第一次與人動手,也是第一次殺人,也許,有些人,便是天生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