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楓城中,言律焦急地在神楓大殿上來回踱着,時不時大喝到,“神農國的援軍到了沒有?!” 但士兵的答覆卻一直都是,“報告城主,還沒有。” 言律怒氣衝衝,拔出刀,一刀刺入了那士兵的胸口,拔出刀,在那士兵身上擦了擦血跡,大罵道:“真是個掃把星!”旁邊的幾名士兵嚇得面面相覷,最後一名職位最低的士兵心驚膽戰地走上到了內城城頭,望着西南方向,祈禱着神農國的軍隊快點出現。 言律還在罵罵咧咧,“風烈這條養不熟的狗,我如此重用他,將一半衛城軍撥給了他,沒想到這畜生竟然反咬一口,這次拿了他,我非將他剝皮抽筋不可!” 士兵們聽得一驚,言律堅信“亂世用重典”,剝皮抽筋正是他下令加入到酷刑之中,他對此似乎頗爲得意,稍有不順,就將犯人剝皮抽筋,人皮還讓工匠硝制了,做成坐墊,此刻他所坐的就是幾名起兵反抗他的將軍的人皮坐墊。 但戰事似乎逐漸偏向了風烈,兩軍各四萬人焦灼在一起廝殺,言律雖然依仗城牆的防守優勢,但士氣卻不如風烈,但內城不比外城,防禦攻城的能力並不是很強,城門很快就要被攻陷了,言律拔出了刀,指揮着最後的戰鬥,他雖然已經久未親臨戰場,但幾十年的軍旅生涯,戰爭的血液早已流淌在了他的身上,成爲了他的一種本能,他在城樓之上,大喊着下達着各種命令。 眼看着城門要被攻破,他拿出了一張硬弓,弓弦拉滿,朝着百步開外,正在指揮攻城的風烈一箭射去,正中風烈左臂,風烈仰面摔下了馬,攻城士兵一時失去了指揮,紛紛後撤。 風烈知道見城門馬上將破,不願功虧一簣,讓言律軍得到喘息,他忍痛折斷箭桿,卻見傷口上流出了黑色的血,知箭上有毒,當機立斷,一刀砍下了自己的左臂,軍醫和士兵立即將他傷口裹住,但他卻仍不肯退下,繼續指揮攻城。士兵們頓時士氣大漲,城門搖搖欲墜! 正當這時,弓弦聲
從身後響了起來,風烈的士兵紛紛倒地,城樓之上,一名士兵大呼“神農國援軍到了!” 自從新炎帝姜榆罔即位,大國師姜盡忠出山輔國以來,神農國軍隊便從無敗績,聽到神農國援軍到了,風烈心中一涼,回身看着奔騰而來的神農國軍隊,自己已經陷入腹背受敵的絕境了,“完了!” 士兵們已經停止了攻城,準備抵擋神農國的援軍,在他們看來,神農國的軍隊遠比言律威脅大。 城樓之上,言律哈哈大笑起來,他惡毒地罵道:“風烈,你這叛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要將你的皮扒下來做一面鼓,每天敲幾次,讓所有人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那你知道,背叛我哥哥是什麼下場嗎!”一道身影掠過衆人,蚩尤出現在了言律的身後,他聲如巨雷,突然響徹在整個戰場上。 “你......你是蚩尤!”原本準備上前阻擋的士兵,其中一人認出了蚩尤,當初蚩尤以一個伍長的身份生擒了雨師部落主將雨師崇民的時候,一度成爲了神楓城衛城軍的焦點,所有人路過城門的時候都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士兵知道蚩尤厲害,不敢上前。 蚩尤手中的銷魂已經吐出了七尺實質化的冥炎,幾名守衛見蚩尤手中的刀比自己人還要長,嚇得扔下了言律,往一旁退去。 “那把刀就是鬼刀!”士兵們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蚩尤沒有死.....” “他可是風后大將軍的弟弟!” “他是神楓樹所生,傳說是預言中的戰神!” ......言律望着蚩尤那雙重瞳,除了怒火,還有一絲邪異的血紅,直透他的靈魂深處,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邁開腳步了,想出聲,卻連嘴都張不開,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眼中滿是恐懼,死亡的恐懼。 “黎兒,田鼠,潘木,樂子,疤臉,還有所有城東大營的兄弟們,我爲你們報仇了!”蚩尤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長刀一揮,一顆腦袋飛下了城
樓,血剛濺出,便化作了冰塊,落在地上。 內城士兵紛紛放下武器,蚩尤站在城樓之上,望着遠處即將殺到的神農國軍隊,他冷冷地說道:“打開城門!” 守城的士兵相互看了幾眼,默默地將城門打開了,內城之外的士兵正準備進城躲避神農國軍隊,蚩尤挑起言律的刀,“鏗”地一聲射入了他們前面的地上。 風烈此刻已經走到了城門下,他問道:“蚩尤,你這是什麼意思?” 蚩尤這時才注意到,攻城士兵的領袖竟是當初和他一起擒住雨師崇民的那名百夫長,他居高臨下望着風烈,“對面只有五千人,而你現在至少還有一萬人,莫非,神楓部落的軍人都只知道往後跑了嗎?” 蚩尤的聲音迴盪在戰場之上,風烈原本失血慘白的臉,頓時也有些發紅,所有的士兵都默默低下了頭。 神農國的士兵見前方戰場似乎發生了變故,也沒有急着進攻,只是將陣勢擺開,觀察着戰事。 蚩尤躍下了城樓,站在了風烈的面前,風烈微微仰視,蚩尤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還願意讓我指揮一次嗎?這次我可沒有言律的令箭,不知道他的人頭是不是比令箭有用?” 與蚩尤的那次戰鬥,是風烈一生中最爲輝煌的戰績,回憶起當初的情景,他就熱血沸騰,他跪了下去,“末將願聽調遣!”所有人猶豫着,跟着風烈跪了下去。 蚩尤穿過衆人,直面神農國軍隊,“只要三千人,敢同我出戰神農國的,站出來!” 看着蚩尤獨自一人漠視着前方戰無不勝的神農國軍隊,衆人面面相覷。 “難道神楓部落連三千名真正的軍人都沒有了嗎?!”蚩尤喝道。 “我來!”風烈走了上前,站在了蚩尤的身後。 “我來!”風伯此時也已趕到,站在了蚩尤的身後。 “那是風伯將軍!”風伯因爲被通緝三年,所以他的臉大家都認得。 屢次從敵人嘴裡聽說風伯是風后手下最能打仗的將軍,衆人都爲之一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