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胸口的巨創已經癒合,被斬掉的三個頭又長出了一個。 它正要攻擊旁邊另一名士兵,風后手中的楓霜寒已經飛出,再次插入了那魔鴉的心臟。 這支小隊的士兵驚愕地睜大着眼睛。 風后鎮定從容,命令道:“留一隻魔鴉的屍體,別讓它傷人,其他的燒了!” 當火焰將三頭魔鴉的屍體化作灰燼後,衆人依舊心有餘悸。 回神楓城的路上,風后憂心忡忡,這些魔物縱然被刀劍殺死後,除非用火燒掉屍體,否則傷口便會癒合重生,所幸的事,目前這些魔物並不多,可是,這些魔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一回到神楓城,風后將那頭魔鴉交給風伯,讓他找出魔鴉有什麼弱點,他自己則開始翻閱從大巫師處得來的古老書簡,希望從那裡找到關於這些魔物的有用信息,那些書簡雖然有些都已經斷了緯線,但卻十分乾淨,可見大巫師時常翻閱。給蚩尤傳話的士兵剛要稟告,風后一揮手,“有事明天再說!”那士兵只好悻悻退出書房。 第二日清晨,言律來找風后商量城防之事,他才從書房裡出來,這時,那名士兵纔敢報告,“蚩尤公子請大將軍過去一趟,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大將軍說。” 風后這些天一直忙於部落中的事,這纔想起蚩尤正在給蚩伯守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心中不禁有些慚愧,帶着言律徑直朝着蚩伯的府上走去。 蚩尤挺直了背,跪在蚩伯的靈前,黎兒也披麻戴孝,靠着蚩尤睡着了。 “尤。”親切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蚩尤站了起來,跪了太久,雙膝有些木然,黎兒靠着他,此刻也醒了,伸手抹了抹眼睛,她怯怯地喊了聲,“大哥。” 風后微笑點頭。 “哥哥,你來了。”蚩尤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不過,你現在要叫我蚩尤了!” 風后一愣,隨即明白,“你理解就好,畢竟,蚩伯是爲了你......” 蚩尤心中一刺,強撐起的微笑又漸漸淡了,他垂下了頭,“是他給
了我兩次生命,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爲他做......” 兩人都是沉默,良久,風后才嘆了一口氣,“尤,對不起,這兩年,讓你一個小孩子自己生活,一定很苦吧?” 蚩尤的見風后的眼中有些閃爍,連忙微笑道:“不苦,哥哥一個人從軍打仗,出生入死,才更是辛苦。”但聲音卻有些哽咽。 “之前不與你相認,是因爲哥哥要跟大巫師決戰,哥哥不希望你捲入這場惡戰,可惜,你還是捲進來了......” 聽風后提起大巫師,蚩尤纔想起正事,“哥哥,我聽大巫師說過,神楓木就是定界之木,定界之木現在沒了,卻突然出現了很多魔物,我想這魔物一定與定界之木的消失有關係!” “定界之木......”風后細細思索,“我從那些古簡中也看到過關於定界之木的一些記載,但卻也沒有什麼頭緒。”他搖了搖頭。 這時,言律突然說道,“我曾經也聽大巫師談起過定界之木,但他好像也知之甚少,他曾經去了幾次那個地方,但卻總是敗興而歸。” “什麼地方?”風后覺得這些是線索,連忙問道。 言律猶豫了一會兒,“失魂崖下的九里河谷。” 想到失魂崖,風后自然想到了萬丈懸崖半腰上的父母,但他轉瞬閃過念頭,“九里河谷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言律道:“九里河谷是歷代大巫師最後的隱居之所,據說上代大巫師還活着。” “有刀聖之稱的上代大巫師風濁?”風后有些震驚。 言律嘆道:“正是,如今咱們將巫部剷除了,刀聖前輩雖然已經不問世事,但畢竟曾經是巫部的領袖,難免會遷怒於大將軍,所以,關於定界之木與魔物出現的關係,咱們還是再找別的線索吧。” 風后卻胸有成竹,笑道,“算起來,我還得叫刀聖前輩一聲師公,雖然我父親與刀聖前輩並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我應該去拜會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巫師恐怕連刀聖的面都沒見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