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多過去了。小女孩再也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也許上次真的被嚇到了吧。
鄧普斯·鎏側臉看着正在開車但卻隱藏不住笑意的稚,就差笑出聲的稚嘴已經裂的很大。邊開車邊帶着嚇人的表情。起碼對鄧普斯·鎏來說。這個表情太嚇人了。
“如果想笑就笑出來。不然就給我憋回去。”鄧普斯·鎏實在受不了他。
“我有笑哦?”稚已經笑出聲。還不承認的辯解着。
不再理會他。真是變態。回頭看向做在後坐的金。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倆的意思。從那個女孩被神圃帶走後金總是這樣。總像是在沉思着些什麼。而他們誰也猜不懂。也沒人敢問。因爲金一向不喜歡和人分享他的想法。他和他們的分享的。就是把命令說出來。不是必要的話,金連爲什麼都不會解釋。但偏偏他們就算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依然願意跟着他。無論他要他們做什麼。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稚依舊帶着那樣的表情問着他。
沒有回答他的話。什麼樣的日子都不重要。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和人類是不一樣的。人類對日子的概念就是日曆。不斷的撕下過去的一頁。直到最後一頁。而他們則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時間不過是白天與黑夜的交替。永無止境的交替。
“要不要比比看。看誰收的巧克力比較多?”稚終於笑出聲來。又是那個日子。今天酒店的生意一定會很好的。
鄧普斯·鎏白了他一眼。無聊。真不知道是誰創造出這麼無聊的節日。就是有些無聊的人喜歡過這些無聊的節日。沒打算理會他。而稚則是不斷的在說話。至於說的什麼。就當聽不見好了。鄧普斯·鎏也把視線落在的車窗外。
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下。意料之中的,很多女孩子已經排成長長的陣隊在等待了。見到車子停下來。沒有因爲節日而產生擁擠現象。女孩們自發的排成一隊整齊的列隊。
“嗨!”稚第一個衝下車。熱情的打着招呼。
尖叫聲、歡呼聲震耳欲聾。伴隨着大家的擁堵。10分鐘後紛紛找到自己位子的人羣開始顯得不那麼亂。聽着鄧普斯·鎏優美的聲音。他的歌聲永遠是這樣讓人沉醉其中。
看着被禮物堆的滿滿的桌子。金不勁苦笑着。看來今天他連放酒杯的地方都沒有了,真是可憐的節日。
稚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邊。賭氣般的看着金面前過多的禮物。嫉妒的眼光掃過整張桌子。全部撕爛掉~撕爛掉~撕爛掉~
“如果你喜歡就拿走吧。”金沒擡頭。但是他那傻傻的目光就和他人一樣。一目瞭然。端起杯子享受般的吮了一口。
臉色一青,被發現拉。“嘿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個傢伙真是的。總是那麼冷淡。真想看看他失控的樣子。
金拿起離他最近的一個黃色包裝紙。輕輕的打開。一個黑褐色的小球。巧克力嗎?這種東西不太適合他吧。放在一旁,本對食物就沒什麼感覺的吸血鬼。更加討厭吃甜食的他是不會吃這種食物的。晃了晃紅色液體的杯子。
“金。”稚和幽來到他身邊。
依舊繼續晃着杯子裡的東西。“恩。”早有察覺的金怎麼可能比他們的反映還慢呢。早在他剛坐定,一堆女孩子給他送禮物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那個叫伢的味道。“小心點。”沒打算從坐位上起來。只是囑咐了一句。
“恩。”兩個人答應着。朝門口走去。稚一改平時嬉笑的嘴臉。表情變的嚴肅。畢竟這個三番兩次來找茬的人他是很有興趣見上一面。然後親手收拾掉他。
“幽。”在他要走出門口的一瞬間,金喚着他。
回頭看向金,眼神帶着疑問。
“小心點。”他特別的囑咐讓幽楞了一下。
“是。”
說着二人就這樣衝出門去。
追尋着那股殺氣,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那個三翻兩次來找茬的傢伙。在一個廢氣大樓裡。他還真會選地方。稚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好象是隻施工到一半便停止的廢棄大樓,一樓已經沒有任何圍欄,裸露出來的幾根柱子支撐着6層高的大樓。那樓梯就在不遠處。要從這裡上去嗎?稚考慮着其他的方式。畢竟。。。爬樓很累的嘛!突然一陣血腥味傳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便往樓梯處跑去。根據血的味道應該在更高些的地方纔對。
走到頂層,風中夾帶着濃重的血腥味。雖然只有6層高。但是從這裡向周圍望去,還是可以感覺到眩暈。還好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寬廣。這個季節風很大。夾雜着昨天才下過的雪花。吹在臉上打的眼睛有些張不開。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黑色短髮在風中飄搖。雙手抱着懷裡40多歲的壯漢,那尖尖的獠牙就刺入了他的脖子。那斑斑的血跡就這樣順着他的嘴邊流下來。壯漢的表情非常異常。很明顯是受到了驚嚇。不過話說回來。碰到一個傳說中才有的怪物。誰會不害怕呢。意識到他想等的人來了。本閉眼享受着鮮血的伢放開了那具屍體。本半蹲的姿勢推開屍體的同時站起身。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臉上帶着邪惡的笑。一身純黑色王子裝讓他看起來。就像吸血鬼的伯爵一樣紳士。可惜臉上卻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像是宣告着死亡的笑。
“呦。”先開口的伢擡起手。
“切。”稚對他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什麼嘛。還不是一隻吸血鬼。別說貴族了。連普通吸血鬼都勾不上吧。早知道就不用跟來了。
“那個男人沒有來嗎。那我還真是失望呢。”伢說着。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定睛一看,一根30釐米長左右的棒子。那棒子發出幽幽藍色的光芒。
在伢的輕甩下。那棒子突然伸長。變成一根長棍。感覺到那根棍子在他的手裡散發出來的氣味。讓稚長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那是。。。。
突然伢往前做了一個衝刺的動作便消失在他們眼前。稚用力的推開幽。“小心。”
伢從幽的背後撲了個空。又站回他們的面前。手裡的棍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電流互相擊打的聲音。
“怎麼可能。”稚扶起才被他推倒的幽面向伢問着。“你是什麼人?”看着眼前這個明顯非人非吸血鬼的怪物問着。
“呵呵。很奇怪嗎?奇怪爲什麼這樣的武器會在我的手裡嗎?”伢不奇怪他們這樣的反映。這是正常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稚繼續問着。眼睛眯起一道危險的光芒。看來遲鈍的布拉德·幽到現在都沒發現。他在他們面前吸血,而且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吸血鬼的氣味。但是,他竟然,竟然拿着吸血鬼獵人專用的武器—hunting。這是怎麼回事。吸血鬼別說碰觸了。光是近距離接觸也會不舒服的。
“伢。瑞諾絲·伢。”對方大方的把名字報了上來。
瑞諾絲·伢?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裡聽過。稚翻遍整個記憶。瑞諾絲。。瑞諾絲。啊~上次也是在一座廢棄的大樓裡。一個叫做戊邪的人。說過一個名字。瑞諾絲·纓。他們竟然姓氏是一樣的。金當時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一直好奇這個名字的主人。但卻始終沒問出口。這個人竟然有着和那個人一樣的姓氏。
“你和瑞諾絲·纓是什麼關係?”稚問出來。也許在金那裡得不到的答案。在他身上可以得到解答。
“很抱歉。我沒打算告訴你任何關於她的事情。”伢簡單的一句話。讓稚把眉頭鎖的更緊。看着稚明顯氣憤的臉。他不盡笑出聲。
在稚氣憤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幽一手扶着半彎曲的腿。站直身體。拍拍身上才被稚推到地上粘到的灰塵。抓了抓稍微有些凌亂的頭髮。擡眼看着眼前這個人。和稚不一樣。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至於那個瑞諾絲什麼的是什麼人。他也一點都不關心。金給他的任務只是殺了這個人。那麼多餘的,他沒那個心情知道。也不想死那麼多腦細胞的去猜想。對他而言。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了。
“很抱歉。我對你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你是什麼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分別。我的目的只是殺死你。而且我也沒有在殺死你後把你埋葬並且給你立碑的打算。所以。。。”幽站起身後。對前眼這個人這麼說着。然後一隻手斜向下的伸展開。在手心處的空氣中漸漸的形成一把劍形狀的武器。握在手裡。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他只想殺了他。這是金的命令,他必須執行。而且還要完美的執行。誰讓那個男人是他的主人。而他是那個心甘情願做僕人的男人。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哦。是嗎?在彈開幽第一個攻擊,站定以後,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着一個人。
那高大的身材讓幽整個人楞在原地。是他。
破舊的風衣。黑色的帽子。依舊是這樣的打扮。藉着月色。漸漸的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他。竟然還活着。那是一張讓人害怕的臉,不用擺出任何的表情,就能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兇狠,那張臉絕對不會錯。“布拉德·赤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