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是在萬衆注目的情況下開始的。說萬衆注目一點也不爲過,第一場比賽的關注全部都是雷諾市的居民。而消息廣泛的發佈後,不少外地的人也都蜂擁而至。這樣的夜裡除了吸血鬼外還有幾乎全城的人類。現在的雷諾市以及周邊的幾大城市幾乎是等同於空城般。所有的燈光和喧鬧都聚集在雷諾市的這個賽場內。可以享受飛行待遇的吸血鬼們爲了躲開擁擠的人潮不得不漂浮在空中。而觀衆席的位子已經座無虛席。更有些人站在走道上,擁擠的人潮將整個會場搞的喧鬧不已。原以爲雷諾市雖然是這裡最大的城鎮。但是卻也照比他們的世界落後很多。但沒想到的是,這樣落後的城鎮居然有直升機。經過改造的直升機螺旋槳不會發出一點聲音。而且機身也比一般的要大出四倍,大概是爲了更穩定的連接看臺。兩架直升機用粗粗的鋼筋吊起一塊水泥看臺。讓很多人可以在空中看這場比賽。不但大大的解決了地面人潮擁堵。還大大的狠賺了一筆。這樣的空中看臺一共有三個。總共可以容納三千多人。爲了這場比賽看來雷諾市下了不少工夫。
奧德里奇·金依舊坐在圍牆鑲嵌的看臺上。他專署的坐位。
傑瑞德·瞳身上還纏着厚厚的紗布坐在奧德里奇·金的身後。這次出場的人果然是鄧普斯·鎏和戴納。兩個人身着輕便的服裝已經站在賽場內。
“戴納姐姐。加油。”小玫的臉上不再抱有像第一場比賽時的恐懼和擔心。她相信無論發生什麼。同伴就是同伴。奧德里奇·金不會讓他的同伴死去。而他們同樣不會讓奧德里奇·金丟掉尊嚴。爲了金的尊嚴。他們絕對會拼上性命。而必要時。金一定會救他們的。
戴納看了鄧普斯·鎏一眼。又看向對面的兩個人。爲了公平起見。這場比賽是由奧德里奇·金先派出人員。而特郎庫·羅也破天荒的如此大方。爲了遷就奧德里奇·金這邊的女生。也派出一個女人。
戴納看着對面的女人。裸露的打扮下有着非常好的身材。褐色的短髮點綴着一張咔哇伊的小臉。看上去像一個洋娃娃般,身上不帶一絲血腥的味道。這樣的娃娃被派出來做什麼呢。戴納的疑慮同樣也是鄧普斯·鎏。
鄧普斯·鎏看着娃娃臉的女生。又轉向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一身牧師打扮的男人。看上去不過30歲的樣子。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絕非爭強好勝、驍勇善戰的類型。特郎庫·羅已經輸了第一場沒利用會派出一無事處的人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打算?就在二人摸不到頭腦的時候對面的兩個人禮貌的先開了口。
“我叫卡露其。請多多指教。”女孩不但長着一張精緻的臉而且帶着極好聽的聲音。
順着她的介紹。牧師一樣的男人也開了口。“我叫真弓。請多指教。”
看着兩個人如此禮貌的介紹着自己。看起來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孩子。戴納忙聲道。“我叫戴納。這位是鄧普斯·鎏。請多指教。”戴納的臉上帶着笑。
對面的兩個人豪無芥蒂的賠着笑臉。但就在主席臺上老者的一句開始伴隨着一朵紅色的禮花在夜空中綻放的時候。卡露其與真弓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嘴角牽着陰森的笑。這也許就叫做笑裡藏刀吧。戴納先是一楞。這樣的笑容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的鮮血。
禮花在深藍色的天空中綻放出最絢麗的紅。那朵美麗的紅色花朵彷彿一滴鮮血。摔在深藍色的星布上,然後摔成一朵花瓣。這樣血腥的花瓣訴說着最美麗的暴力。
卡露其一個箭步來到戴納的跟前。這是戴納沒想到的。這樣的速度簡直可以和奧德里奇·金媲美。卡露其來到戴納的跟前,但是卻沒有出手。只是用手輕扶過戴納的臉。然後帶着全威脅的口氣道。“我是不會只是贏得比賽就算完的。我只對血感興趣。”
她的話讓戴納整個神經繃緊。剛纔還帶着可愛的笑容和溫柔的語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居然可以變的如此醜陋面目猙獰。戴納推開她往後退了一大步。讓自己和她保持些距離。彷彿自己靠近她就好象靠近死亡危險一樣。
“呵呵。看來那邊要比我幸運的多。起碼那個男人比你稍微強悍些。讓我可以有些玩下去的意思。”卡露其並沒急着出手。只是在身後拿出一把傘。黃色的小傘襯托她一身黃色的小洋裝。簡直可愛極了。如果不是面帶邪惡的笑容,她絕對會成爲最可愛的公主。把傘撐起看着戴納有些僵硬的身子。繼續道。“就知道和你們這些低等的普通吸血鬼玩沒什麼意思。貴族們的戰鬥才比較有趣。”
她的話讓戴納有些憤怒的看着她。沒錯,她的確是低等的吸血鬼。是奧德里奇·金救回來的。但是,她絕對不是一無事處。她曾經給奧德里奇·金帶來過麻煩。他救過她。原諒過她。甚至體諒的到她的心情。她現在就是報答他的時候。這一場絕對不可以輸。如果贏了那麼她也爲維護奧德里奇·金的尊嚴做出了貢獻。
看着她帶着怒氣的臉,“不錯嘛。讓我看看你的力量吧。普通吸血鬼。”她就是故意在挑逗她。她要讓她憤怒這纔會有些遊戲的樂趣。
她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戴納。戴納高擡起自己的手。輕輕一揮一道黃色的光線箭一般的飛向卡露其。
沒有躲避,右手輕輕的擡起。那黃線彷彿轉換了方向。朝一旁飛去。打在地面上。在地面上刺出一道纖細的裂痕。
戴納爲之一震。怎麼可能。自己的力量居然。。。如此輕易的便破解了。那是經過純血洗禮的力量啊。
“只是這樣而已啊。那就沒什麼可玩的了。”卡露其伸出手。手掌間彷彿出現了一些什麼。
“小心。”在戴納還來不及看到對方的攻擊時。鄧普斯·鎏已經從自己的戰鬥中退出來。跑到戴納的眼前一把抱過她摔向一邊。就在原先戴納站着的地方,一個鐵製的長槍紮在地面上。那長槍足有2米長。槍尖的部分不但銳利而切但着淡淡的紫色光芒。還沒站穩便看着戴納驚魂未定的表情。“你沒事吧。”
“沒。”戴納搖了搖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那股殺意是從卡露其身上撒發出來的嗎,那個女孩居然可以瞬間爆發出那樣的殺意。
戴納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那個叫真弓的男人也走了過來。開口道。“還以爲人去了哪裡。原來爲了救別人。先想想你如何自保吧。”真弓說完雙手無名的發出紅色的光韻。正到戴納楞住看他的時候。真弓已經衝了上來。
鄧普斯·鎏揮手間立起一道冰的屏障。但很快的,那厚厚的冰層就融化開。鄧普斯·鎏簇了下眉頭。這次真的糟糕了。沒想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這麼麻煩的角色。交手的第一次他就知道,他處在劣勢裡。對手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混身滾燙無比,他身上至少有高達一千多的溫度。他製作出來的冰牆不是被打碎的。而是被熱量融化的。
戴納看了鄧普斯·鎏。她知道這樣的形式簡直就是對他們非常不利。鄧普斯·鎏回過頭找了個空擋對戴納喊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叫卡露其的女人可以將鐵屑組合。他身上應該是有着磁力的。而且她的鐵屑上有毒。你小心點。”話還沒等說完。真弓又衝了上來。爲了防止直接被燙傷,鄧普斯·鎏在身上附着了一層冰。起碼可以降低真弓對自己的傷害。
坐在看臺上奧德里奇·金看了看這樣的形式稍微側了一下臉。“神圃。”
“恩?”神圃端着椅子湊了過來。
“如果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你去阻止這場比賽。”奧德里奇·金簡單的說着。在場能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難道他認準了戴納和鄧普斯·鎏會輸?
神圃點了點頭。這場比賽。贏的機率並不大。奧德里奇·金這樣的交代也是正常的。大家驚訝的目光看着奧德里奇·金。惟獨傑瑞德·瞳沒說話也沒有和大家一樣的驚訝。只是注視着場內的動靜。奧德里奇·金說的沒錯。這場仗,贏的機率並不大。因爲戴納和鄧普斯·鎏完全被壓制。力量上輸於對方即使有着堅定的信心也沒用。看來對方把他們調查的是已經很詳細了。這場讓我們先出人。結果自己選出了壓制性的人物。特郎庫·羅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小玫看了看奧德里奇·金。真的會輸嗎。如果輸了那麼他們就等於打和了。接下來的兩場必須全勝纔可以防止奧德里奇·金的出場。她並不想看到奧德里奇·金在場內撕殺。低垂着臉。不敢再看場內的比拼。
阿棱坐在小玫的肩膀上,看着小玫有些擔憂的臉。他當然知道小玫擔心的是什麼。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會盡力打贏的。儘量避免金大人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