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進到教室就看見慕藍又趴在桌子睡覺,難道貴族每天都這麼缺覺嗎?
還是一樣的打開方式,慕藍又被蘇眠帶了出去。
“難道‘買畫人’的高層天天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慕藍伸個懶腰,“沒辦法,家大業大啊。這裡的學生真的是不行,每天不是說這家的公子有前途,就是說那家的小姐狐媚,好歹是個金融班。”
慕藍一臉可惜,語氣也是遺憾之極,若不是蘇眠知道她的身份還以爲她是操心學生的班主任呢。
“這些人都是家裡有點背景的,來這裡就是爲了鍍個金,沒有幾個是用心的。”
蘇眠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直接點明瞭今天的來意,“‘荊棘’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組織?”
慕藍別開眼,語氣平淡,“秋後螞蚱而已。”
蘇眠微微眯眼,看來慕藍還是有所隱瞞,“如果是秋後螞蚱的話,怎麼又會讓你不信扮成平民來尋找線索呢?慕藍,我姐姐的事‘荊棘’就是幕後黑手對吧。”
慕藍饒有興趣的看着蘇眠,“我記得給你的資料裡對‘荊棘’可是隻字未提啊,看來,蘇同學的背後也不簡單吶。”
“我背後簡不簡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隱瞞消息是對合作隊友的最大的不敬,既然慕同學不是誠心合作,那我也就不舔着臉來陪你們玩了。”
“蘇同學,別生氣嘛,現在的我們纔是真的合作關係,‘荊棘’雖然隱蔽,但是用心查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如果蘇同學連調查都不調查或者是根本查不出來那我倒是要考慮考慮要不要和你合作了。”
蘇眠看着慕藍,似乎想要看出慕藍說的是真是假,可惜,慕藍永遠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有所波動,這天地萬物沒有一樣能入了她的眼。
“你身邊的那個誰。”慕藍一副努力思索的樣子,“奧奧,那個沐妍熙,她可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的,不出我所料的話,她就是‘荊棘’放出來的蛇。”
沐妍熙?蘇眠皺眉,她能猜到沐妍熙的目的不純,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就是‘荊棘’派出來試探她的。
“如果她就是蛇,那荊棘未免也太沒眼光了。”
慕藍聳聳肩,“誰叫之前的蘇念是個扶不上牆的呢。”
蘇眠看了慕藍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慕藍說的沒錯,蘇唸的確是有些扶不上牆,不然也不會讓蘇菲和夏金蘭騎在頭上欺負。
蘇菲這幾日都有些焦躁,自從那個神秘號碼聯繫過她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不是手機上發來的地址,蘇菲真的就以爲那是一場夢了。
到了神秘號碼約定見面的日子了,蘇菲懷着忐忑又興奮的心情去了短信上等我地址。到了地方卻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蘇菲感覺自己是被人耍了,扭頭就要走,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小姐,很高興能再次和你聯繫。”
“你到底是誰!耍我很好玩嗎?”
電話那頭的女聲不緊不慢的,“蘇小姐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嘛,蘇小姐現在看不見我,我可是能看見蘇小姐你呢。”
蘇菲放下手機警惕看了看四周,一片荒涼,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人影了。
“你在哪兒?我要見你!不然就休想合作!”
蘇菲這完全沒有威脅的話電話對面的人卻同意了,“好,蘇小姐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就冒了出來,速度之快蘇菲甚至都沒看到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蘇小姐,這邊請。”
蘇菲跟着他們走了一小會兒,拐過一個彎之後一座隱秘的別墅的出現在眼前。
“歡迎歡迎,蘇小姐久仰了。” 說話的人赫然就是沐妍熙!
劉醫生是‘荊棘’安排在深城的棋子,這麼多年,劉醫生早就在深城娶妻生子,隨時準備着爲了組織服務。
他剛出醫院的大門就被一會人連拖帶架的帶走了,劉醫生一臉驚恐,想要喊出來卻被人捂住了嘴巴,七八個壯漢圍着他一個人,別人根本就看不見他的掙扎。
劉醫生還要掙扎卻感覺到後腰上抵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是槍!劉醫生不敢再動,乖乖的跟着這些人走了。
一上車,劉醫生身上的通訊工具就都被沒收了,甚至衣服也被扒了下來換上了車裡準備的衣服,劉醫生哆哆嗦嗦的做完這一切,
“各位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凡事有事好商量,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滿滿一車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劉醫生看着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肯定不是簡單的綁架,不然剛剛就會問她要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坐在副駕駛的黑衣人遞給劉醫生一張表格,這張表格直接讓劉醫生的血從頭冷到腳。
表格上記錄了他在深城這些年的所有人際關係網,他的老婆孩子在哪裡,甚至是他上去搭訕的漂亮的售貨員小妹都一一記錄在冊,不一會兒,劉醫生臉上就冒出了巨大的汗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
劉醫生以爲自己會遭受什麼酷刑,卻沒想到這些人只是把他帶到了一個房間裡,房間裡除了可以聯絡外面的東西之外,設備齊全,就連一日三餐都有專人來送。
在這個房間裡待了三天,劉醫生終於坐不住了,他不知道外面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他的家人又是怎麼樣了。
劉醫生開始反抗,他砸了房間裡所有可以砸的東西之後開始絕食,終於在絕食後的一個星期,他被帶了出去。
蘇眠看着癱在地上的劉醫生,整整一個星期水米不進,劉醫生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劉醫生,你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這幾天你的家人可是滿世界的找你呢。”
已經餓的沒有一絲力氣的劉醫生聽見家人兩個字吃力的擡頭看向蘇眠,“是、是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劉醫生你能交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