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勳在一旁冷眼看着蘇眠大殺四方,心裡冷笑,倒是覺得有趣。
他調查到,蘇家的大小姐蘇念是個軟骨頭,再蘇家受盡了屈辱不敢反擊,卻沒想到,今天居然表現的截然不同。
這個車禍之後性格鉅變的女人到底在盤算什麼,這讓他多了幾分好奇。
蘇明國臉色更加難堪,上前揚起手來就要打她,蘇眠見狀手中捏了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準備出其不意反擊。
可暗器不等出手,洛寒勳便一把死死的控制住蘇明國砸下來的巴掌,然後冷冷的一把摔了出去,後者一個鏗鏘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
“蘇先生請自重,在我的訂婚宴上打我的未婚妻,可是要打我洛寒勳的臉嗎?”
“洛總,這……誤會。”
蘇明國重新站穩,帶着蘇菲向後退了幾步,就算不給蘇念面子,也要給洛寒勳面子,洛家的場子,他們砸不起。
至於蘇唸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盤問清楚。
就這樣,一場家庭鬧劇暫時畫上句號,蘇眠挽着洛寒勳的手臂,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到了酒會中央,接受着衆人的祝福。
其中有不少蘇唸的同學,三天前所有人都在好奇她口中的未婚夫是誰,今天一見都驚掉了下巴。
林峋今日沒有隨着家裡出席訂婚典禮,可還是很快從同學口中得知了蘇唸的未婚夫是洛寒勳這件事。
“什麼?洛寒勳?”林峋接到電話滿臉驚訝,手中的遊戲機都丟在地上。
難怪那天蘇念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如她的未婚夫,真想不到,洛寒勳居然會看上那丫頭。
“是啊,千真萬確,我給你發了照片,你快看看吧。”
說完,對方掛斷電話,林峋打開手機一看,畫面中蘇念一襲白裙配上妖豔紅脣,在現場十分扎眼。
她精緻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看上去竟然和一旁的洛寒勳說不出的般配,彷彿周圍的其他人都暗淡無光。
林峋一雙眸子驟然緊縮,他總覺得蘇念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就好像皮囊沒變,但靈魂變了。
“好樣的蘇念,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會不會摔下來。”
訂婚宴進行到一半,洛寒勳忙着應酬,蘇眠便來到酒店二樓的陽臺上吹風。
一直默默關注着她的蘇菲,見狀立刻鑽空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背後,鬼鬼祟祟的試圖出其不意,將她從二樓推下去出糗。
而這一切,已經被聽到她腳步聲的蘇眠洞察。
蘇眠的嘴臉勾起一絲冷笑,藉着陽臺柵欄的反光看着蘇菲一點點靠近。
眼看着她對着自己狠狠的伸出毒手,蘇眠眼疾手快的一個側身,蘇菲撲了個空,蘇眠又藉機輕輕伸出右腳一絆,蘇菲立刻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噗通!”
“啊!”
隨着一聲慘叫,蘇菲整個人直接從二樓的陽臺摔了下去,整個人砸在了一樓的花園之中,而花園裡種着的都是帶刺的玫瑰,她這一下,恐怕身上不說千瘡百孔也所差不多了。
酒會現場聲音嘈雜,沒人注意到這邊的聲音,蘇眠邁着高傲的步伐下樓,來到爬不起來的蘇菲身邊蹲下。
“蘇念,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陷害我!”蘇菲平日裡對她囂張跋扈慣了,這下更是氣的不輕。
整個人狼狽的躺在玫瑰殘骸裡,嫩白的皮膚上滿是血痕。
蘇眠聞言,一雙星眸暗自一沉,嘴角忽而扯出一絲冷笑,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的血痕處遊走,很快便猛然一把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一雙眸子透露着陰狠。
“蘇菲,真正的賤人是你們母女,你媽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是蘇家的私生女,你們纔是真正的賤人。”
“你……你是瘋了嗎!你胡說什麼!”蘇菲有些不可置信。
這還是她那個,平日裡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姐姐嗎?
“呵,就算是瘋,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我問你,幾個月前的車禍,和你有沒有關係!”
蘇眠的手暗自用力,捏的她下巴幾乎都要碎了,蘇菲想要掙扎,卻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瞎說什麼!分明是你自己疲勞駕駛,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菲說着,疼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眼看着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尤其是看到她那雙陰狠的眸子,竟讓蘇菲覺得打心眼裡感到畏懼。
蘇眠將手中事先準備好的纖細銀針拿了出來,猛然對着蘇菲的眼睛就靠了過去。
眼看着那針尖就要碰到自己的眼睛,蘇菲終於害怕的猛然緊閉雙眼,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啊!你瘋了嗎蘇念,你要是敢傷害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
見她真的怕了,蘇眠再次質問:“我最後問你一遍,車禍和你有沒有關係。”
人在恐懼的時候,是不會說謊的。
“我都說了和我沒關係,你自己倒黴撞了車也要怪我嗎!我是討厭你,可是也不至於要殺了你的地步!”
看她的樣子不像在說謊,蘇眠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手中銀針收回,將她的下巴狠狠一甩隨機拍了拍手,起身退到一旁。
“我不過和你開了個玩笑,看把你嚇得,好端端的竟還從樓上摔了下來,這可都是國外運輸來的名種血玫瑰,記得賠付。”
蘇菲被嚇的早就沒有了剛纔的氣場,看着蘇眠這幅笑裡藏刀的樣子,竟覺得像是變了個人。
蘇明國在這時找了過來,看到寶貝女兒摔在花叢裡,立刻緊張的衝了過來。
“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摔成這樣啊!”
蘇菲一看到他,就像是抓到了靠山,立刻哭的梨花帶淚:“爸爸,都是姐姐,我本來想要祝福她的,誰知道姐姐居然把我從樓上推了下來,我知道姐姐討厭我,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她居然要這樣對我。”
看着眼前這個哭得比唱的好聽,上來就裝可憐的綠茶婊,蘇眠真恨不得剛纔那一針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