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猛然間站直了身子,真氣激盪,張飛身上所穿的衣服受真氣所鼓動,無風獵獵!猛然間就朝着那個護衛走了過去。根本就無視與護衛前遞出的劍,左手看似緩慢的擡了起來,卻在電光石火間將劍刃握在了手中。猛然用力,竟然就將護衛手中的長劍給折斷了,而張飛的手掌一點事情也沒有。
護衛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斷劍,在以往的歲月裡,他用這把劍斬殺了七十三個武士高級以上的對手。現在竟然就這般,被張飛給輕巧巧的給掰斷了,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張飛緩步朝着護衛走了過去,手中依舊握着那把斷劍的劍刃。
帶領着楚牧張飛二人上到城牆之上的那人,看着眼前發生的鉅變,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大張着嘴巴,竟是愣在了當場。
楚牧躺在地上的身形頓時間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繞過了護衛,手中弒神劍猛地揚起,朝着縮在椅子邊上的羅邦就刺了下去。
護在羅邦身前的護衛十分機警,待楚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立馬反手一劍,就朝着自己身後刺去。
楚牧體內真氣鼓動,瞬息間,就在自己的身後形成了一堵真氣牆,真氣牆形成之時,護衛的那一劍便刺了過來。
“嘭!”護衛一劍刺在楚牧身後的真氣牆上,雖然並沒有將真氣牆破開,但是卻給了楚牧一個前衝之力。本來,弒神劍就在刺出中,前衝之下,立馬就刺在了羅邦的身體上。
“殺人啦!快來人啊!”帶領着楚牧張飛二人上到城牆之上的那人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
那些站在近前的堰武城的守衛者,被這喊聲一驚,全都清醒了過來,“呼啦……”就把楚牧跟張飛給包圍了起來。
而手持斷劍的那個人瞬時間也清醒了過來,看着已經近在眼前的張飛大吃一驚,明顯的慌亂起來,手中拿着的斷劍就朝着張飛刺了過來,卻在刺到張飛以後猛然間發覺,劍已是斷劍,然後腳下忙不迭的就要後退。
張飛沒有讓他繼續慌亂下去,左手中所持的斷劍劍刃,猛然間高高舉起,瞬時間落下,就刺在了斷劍護衛的腦袋上。血立馬就噴濺了出來,斷劍護衛的腦袋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個血葫蘆。
“啾……”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奇異的響聲。張飛聞聲,臉色大變,“楚牧兄弟,快撤!”張飛陡然加速,來了一個野蠻衝撞,就將包圍圈撞出來一個豁口。
楚牧不明所以,但見張飛如此的大驚失色,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手中弒神劍拔出來,朝着地上的羅邦又刺了一劍,真氣牆收回,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就已經在張飛的身邊了。
“怎麼回事?”楚牧疑惑的問道。
“先別問了,快撤!”張飛一臉的着急忙慌,擡頭四下打量着。
楚牧也就不再多問,拉着張飛的胳膊,雙腿經脈間迅速的凝結出嬰兒拳頭大小的液體真氣團,真氣團驟然炸散,楚牧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城牆之上。
楚牧並不認識路,下到城牆之後,在小衚衕中,就是一陣左拐右突,反正是亂七八糟的,走過那些地方,自己都記不清楚。
奔跑了得有十幾分鍾,楚牧這才停了下來,這短時間裡,楚牧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
張飛睜開眼睛,四下探查了一番,“走,咱們現在回云溪客棧!”
回云溪客棧,得需要張飛帶路,所以也就沒有楚牧發揮超快的速度。不過,楚牧的一番奔跑,這裡距離云溪客棧並不遠,以張飛的速度,也就是五分鐘的路程了。
“到底是怎麼了?”楚牧再次疑惑的問道。能讓張飛如此的大驚失色,就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剛纔,城主出動了,據說,他已經是達到武尊實力了,以你我二人根本就敵他不過,”張飛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他是怎麼發現的,怎麼出現的這麼巧?”楚牧疑惑道。
“依他武尊的實力,這神識探查只怕已經有千米之遠了,城主府距離城門,也不過是千米的距離,他能夠探查的到,也在情理之中。”
武尊的神識探查,可以探查到千米遠的地方。那自己呢?楚牧悄悄的運起神識,便朝着堰武城城牆的方向蔓延了過去。
隨着神識蔓延,所經過的地方的一切都清晰的呈現在楚牧的腦海中,就好像真的是他親眼看到的一般。當然,只是看到場景還不至於這般的經驗。楚牧發現,在有些路段上有着兩道幻影,一個是銀白色與火紅色相間的,而另一個在夜色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依稀能夠分辨出來,是青黑色的。
這是怎麼回事?楚牧乍一想,聯想到自己體內的銀白色真氣和火紅色真氣,其中的一個幻影是銀白色與火紅色相間的,這也就是說,那個幻影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那麼另一個幻影就是張飛了。
可是,爲什麼會留下幻影呢?這讓楚牧想不明白。隨着神識的繼續蔓延,越往堰武城靠近,幻影便只剩下了銀白色與火紅色相間的那一個,並且,幻影還在逐漸的變淡,趨向於消失。
對於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楚牧一般是不會去想的。神識近到堰武城城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個紫色的強大的氣場,神識想着繼續探查,已經是進不動了。
好像那個紫色的強大的氣場發現了楚牧的神識探查,猛地擴散開來,楚牧的神識在瞬息間就被彈飛了出去。
奔跑中的楚牧只感覺喉頭一甜,差點就吐出血來。
張飛發覺了楚牧的異常,腳步兀的停了下來,關切的問道,“楚牧兄弟,你怎麼了?”
楚牧擺了擺手,“沒事,快,回云溪客棧。”楚牧對神識攻擊這方面根本就不懂,乍一受到攻擊,心中驚駭。
楚牧與張飛兩人回到云溪客棧,這時候,云溪客棧中早就沒有什麼食客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睡覺去了,只有櫃檯後面,還坐着一個小夥計在值班。看到楚牧跟張飛兩人進門後,站了起來,很程序化的問道,“客官,兩位?住店還是打尖?”
張飛直接不理,楚牧也懶得搭理,話說楚牧在這云溪客棧怎麼也住了好幾天了,竟然還不認識,這工作做得也太差勁了點。楚牧張飛兩人都不理會小夥計,徑直朝着二樓走去。
“哎,哎,”小夥計忙不迭的跑了過來,站在樓梯上,攔住了兩人的路,“你們是幹嘛的?”
張飛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新來的?”
小夥計點點頭,“嗯,我今天剛來。”
張飛無奈的撥拉一下小夥計的腦袋,就給整到了一邊,“該幹嘛幹嘛去!”
小夥計在一邊捂着腦袋,老老實實的站住了。待到兩人的身影上到二樓之後,小夥計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踱回到櫃檯後面,轉過臉來時,兇狠表情一閃而過。
張飛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房間中,所有的人都在。劉備坐在牀邊,一臉憐惜表情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史九姑娘。萱萱跟那個女人坐在房間中間位置,聊天。
而關羽,則是躺在靠窗那邊的地上,“呼呼”的睡起了大覺。
張飛的這一腳踹門,把所有人都驚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着門口,看到是楚牧張飛兩人後,謹慎的表情並沒有消失。
劉備和關羽站到了前面,攔住了楚牧跟張飛,“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