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內,原本節奏分明的錘音突然開始變得凌亂起來,重錘擊打劍坯的頻率急速加快,憤怒的氣息驟然劇增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
呂青源身爲靈級煉器師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氣,雖然自己對這些作品也不是很滿意,但是這些法寶好歹也都是靈器,它們就是纔不理想那也沒有淪落到要一個毛頭小子來說三道四,哼!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不用說是他靈級煉器師呂青源了。
“小子你已經惹怒我了,哼!念你年紀上幼,呂某今日不與你計較,但是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你不懂就不要瞎說,煉器不是你這毛頭小子所能領悟的,這裡不歡迎你,現在趁着我還沒有生氣,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哼哼!我不介意將你多分成幾段。”
哎!可憐的傢伙,看來楚昊天的話對這位打擊不小呀!你看,這些話完全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哎!可見這位心中的怒火是何其旺盛。
楚昊天是誰,那是無賴、流氓加不要臉,他會被這幾句狠話給嚇到嘛!笑話!那是不可能的,某人的臉皮,那絕對是踢不碎、吹不破、刺不透、打不爛,比城牆還要厚,更何況某人還在對方憤怒之際有了一個小發現,哈哈...原來這傢伙是一個紙老虎,他受有重傷。
“哎!做人難呀!做好人就更難呀!兄弟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忍,很多人都是生活在自己美好的理想之中,他們寧願閉上雙眼裝瞎,捂住兩耳裝聾,也不願看到殘忍的現實,他們就這麼自欺欺人的活着,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嘛!因爲他們懦弱,因爲他們膽怯,因爲他們不敢面對現實,因爲他們都是自欺欺人的廢物。”
楚昊天的話語剛落,火爐旁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那件尚未成型的劍坯終於承受不住重錘的擊打,斷成了兩截。
呂青源隨手將手中的斷劍丟棄在一旁,凌厲的雙眼直直的盯着某人,眼神中發着火光就好像與某人有多大的仇恨一樣,看的某人心裡直發毛。
“小子,你很榮幸,你終於成功的激怒我了,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會像剛纔的那把劍坯一樣讓你變成兩段。”
唉呀媽呀!笑死我了!呵呵...憤怒好呀!憤怒就說明你的心動搖了。
楚昊天看到壯漢那的吃人的表情,對此他也只是淺淺一笑,隨手撿起一柄長槍,看都不看那位壯漢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此槍長爲七尺,重爲千斤,槍頭、槍身混爲一體,剛柔並進,前後相乘,嗯!算的是上品,只是...此槍槍頭爲寒鐵、銀石、冰晶三合爲一所鑄,內附鷹擊陣、盤蛇陣和颶風陣,三陣連環,哎!可惜呀!煉器之人急於求成,火候、時間,陣法都有所欠缺,失敗,三種仙級材料竟然只煉出件靈器,失敗,咦!這...廢物!這颶風陣怎麼只完成了一半,哎!這陣法,要不是這煉器手法還算過關,恐怕能成就靈器那都是奢望,咦!這煉器手法,這...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呀!哎!這個煉器師,浪費,敗家,無知。”
楚昊天的話可謂是句句誅心,可是原本還異常憤怒的呂青源這時卻出奇的平靜,面漏深思,良久之後宛如大夢初醒。
“啊哈哈...浪費、敗家、無知,說得對,說得好,啊哈哈...浪費、敗家、無知,枉我呂青源自負不凡,狂妄自大,更是枉爲靈級煉器師,人生三忌,貪、嗔、癡,真沒有想到我呂青源竟然一應俱全了,啊哈哈...小兄弟,呂某剛纔出言不遜,多有冒犯還請勿怪,小兄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看來小兄弟的煉器天賦已經超越呂某太多了,學無止境,能者先達,先達爲師,呂某多謝小兄弟點化之恩,請受呂某一拜。”
武修世界中有三大職業備受尊敬,煉丹師、煉器師和陣法師,其中又以前兩者爲重,呂青源身爲靈級煉器師地位自是高貴,能受得起他一拜之人真是少之又少,估計楚昊天的老爹楚振雷都沒有這待遇。
楚昊天對此可是滿不在乎,找了一個快要散架的破椅子一坐,對此也沒有半點驚喜,完全一副理所應當之事。
這讓呂青源尷尬不已,兄弟呀!我還拜着呢!給點面子呀!
最終還是那位美婦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正在編制的天絲軟甲,起身扶起了自己的夫君,最後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人。
對此某人那是絲毫不在意,瞪兩眼又不會少二兩肉,某人還翹起了二郎腿,看着美婦說道。
“呵呵,夫人你莫要瞪眼、莫要生氣,呵呵,我還真就受得起你夫君這一拜,你夫君是呂家青字輩之人,赤、橙、黃、綠、青,按照輩分,嗯?你們二人還要叫我一聲太叔公呢!”
這下不但是這位美婦就是壯漢呂青源也震驚不已,同時也心生警惕。
楚昊天也不等他們反問,直接打出一個奇異的蘭花指,口中還默唸了一段暗語。
暗語雖然無聲,但卻句句敲動呂青源的心絃。
‘鍛天鑄地看真意,呂氏代代迎虹輝。’
這句暗語只傳與呂家嫡系,再看某人那奇異蘭花指,呂青源又驚又喜。
“呂家第五代不孝子,呂青源協內子參見呂家前輩。”
我靠!你不要這麼拜來拜去的好不好,哎呦,你這次還跪上了,不過既然應經裝作高人了,那就要裝到底呀!
“小源子,男兒膝下有靈山,你這樣見人就跪可是丟盡了你們呂家的臉,你二人都起來吧!剛纔我在觀看那柄長槍之時,我就看出這煉器手法很是眼熟,後來在得知你的姓氏之後,我就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呂氏傳人了,呵呵,其實我也只能算是半個呂家人。當年我與幾位兄長外出遊歷之時,在一處山洞中偶遇你們呂家老祖呂赤炎,停...你們兩個不要激動,當時你們老祖的情況非常不妙,只剩下一縷殘魄,我有幸得赤炎老祖傾昧,得到了老祖煉器玉簡,這枚玉簡中記載了赤炎老祖畢生的煉器心得,對了,好像還有一枚圓的鐵牌,那枚鐵牌好像要你們呂家人的精血才能使用,只不過我這次出來的有些匆忙(偷跑出來的,能不匆忙嘛!)東西都放在幽冥閣了,呵呵...”
你看看,你看看,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鐵牌的確是在幽冥閣,可是那枚玉簡某人可是複製了許多份,雖然大部分都被老孃給搶走了,可是某人身上還是留有有一份,只是某人沒有說罷了。
呂青源在修真界闖蕩多年,他怎麼會看不出某人的小心思,只是現在他更關心赤炎老祖的消息。
“前輩,不知你當年在何處遇到的老祖...老祖殘魄,可知道他是被何人所害。”
楚昊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哎!那地方你就不用去了,東西都被我給搬空了,至於害他之人,我的確知道,此人就是當年的魔域老魔,坤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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