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小夥子都傻眼了,這麼零碎的錢,他們是怎麼想的?
“雙方都是大老闆,不差這點錢,湊個整數。”荷官也勸說道。
“就不!”陸峰拿出籌碼一塊一塊的挑,硬是挑出一堆領錢丟在了桌子上,對方也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跟了。
連玩了三局,陸峰都不知道自己贏了多少,只是讓工作人員去清點一下籌碼,接着站起身就走。
一上午的時間,陸峰跑了四張桌子,基本上都是玩四五十分鐘左右,每一局下注都不是整錢,零零散散的。
大半個賭場的人都聽說這裡有個怪人,玩幾局就走人,而且下注都不是整錢,全部是零零碎碎的,關鍵是逢賭必贏,已經贏了快一個億了。
一組組數據上報着,洗錢公司看到這大一堆數據都傻了,這麼多數字,要計算清楚陸峰手裡現在贏了多少,自己輸了多少錢,多少散戶造成的損耗。
這些零零碎碎的數字,以及中間摻雜的散戶足夠讓一個會計瘋掉。
“告訴他,不許弄這些花招,要不然具體的份額我們不承諾!”
“他身邊看來是有人指點啊,想往走多混幾個點。”
“現在已經出貨多少?”
“這個賬有點爛,需要再算一會兒。”
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人跟陸峰搭訕,想要藉着他的運勢來賭一把,還有人想跟他搞合作,也有人看出他是來洗錢的,順勢想搭個便車,搞點零花錢。
這些人找陸峰的說法不同,目的卻都一樣,陸峰統統拒絕掉了。
“我們已經拿到了九千三百多萬,我認爲他們現在統計不到具體的數字,今天晚上就會給你打電話警告,威脅你說,如果你再耍花招,直接不管你了。”紅桃A吃着飯道:“你儘管放心,規定時間內如果無法洗乾淨,或者不達標,合同就作廢了,只是高几個點的話,他們不會放棄這筆買賣的。”
“我知道了!”陸峰悶頭吃飯。
“下午你應該贏不了這麼多,甚至可能會輸一些,穩住,別害怕。”紅桃A說道。
果然,下午那幾位托兒都很冷靜,陸峰也拿不到什麼好牌,輸的比較多,不過他依然是那個策略。
晚上的時候果然接到了電話,對方威脅陸峰,如果繼續這麼玩,那麼他一分錢都拿不到,明天休息一天,讓他好好想一下。
陸峰總算是有個休息的空檔,趕忙給朱立東、張鳳霞打電話,電話會議開了一天,現在是年底,威普達的銷量並沒有逆勢增長,反而有下降的驅使。
按照朱立東的說法,現在一些地區對於三十英寸一下的彩電,已經不叫大彩電了,人家都是三十五英寸的才叫大彩電。
市場競爭進入到了另一個高度激烈狀態,同時幾款小家電已經進入了流水線,開始囤貨,是等陸峰迴去上市,還是這幾天就上市?
陸峰直接讓上市,早一天上市就多一分機會多佔領市場。
電話裡陸峰聽得出來這段時間對大家打擊不小,尤其是市場部,朱立東甚至直接說出了買技術專利的話,要不然佳峰電子將會走進寒冬。
他的想法是,先把明年的研發經費拿出來,買技術專利授權,先讓企業生產出優質的產品,活下去才能講未來。
張鳳霞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話裡話外也同意朱立東的想法,兩個不怎麼對頭的人,同意同一件事兒,可見這件事兒的重要。
陸峰沒答應,也沒否決,掛了電話,陸峰很清楚,一旦買一次專利授權,這玩意有癮,花點錢就能得到技術專利授權,叫幾個專家過來指點一下,
就可以生產出跟人家差不多的產品,躋身一線品牌行列。
當花錢買技術這個思想根植在一家企業的思想中,這家企業就正式踏上了貿工技的不歸路,結果就是產業衆多,沒有自己技術,銷售額非常龐大,純利潤非常低,把錢都交給那些技術專利公司。
第三天,陸峰還是那種做法,洗錢公司也沒招了,一週的時間轉眼而過,陸峰最終拿到了二點八個億,比原先說好的多了五千萬。
給紅桃A結了賬,對方拿到錢看向陸峰道:“陸總,我在這暫時是待不下去了,要不跟你去大陸過年?”
“我有老婆!”陸峰收拾着東西,沉聲道:“沒你的地方。”
“你這個人,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她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要搭上陸峰這條線,她是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甚至有一天晚上藉着醉酒強行把陸峰撲在牀上,結果被陸峰抱起來直接丟了出去。
“有緣再見!”
陸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拿上銀行卡下了樓,直升機坪上的直升機已經在等着了,來的時候迎接陸峰的男子前來送行。
“陸總,你不是很好的合作者,多拿走幾個點,對你來說很重要嘛?您這樣的人,就爲了這點錢,臉面都不要了?”
“你可以打聽打聽,我這人一向要錢不要臉,再見!”陸峰沉着臉擺擺手上了直升飛機,李芳緊隨着上。
只剩下驚愕的男子站在那看着直升飛機遠去,他接待過不少大佬,誰臨走的時候不給個十萬八萬的小費,陸峰是他結果最摳的,沒有之一。
一個小時後返回香江,這筆錢重新進入新鴻基,下午雙方簽訂了入股協議,以二點八億的資金,擁有佳峰電子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權,消息一出,新鴻基的大盤連漲五個點。
馮先生本來想着晚上給陸峰踐行,可是陸峰時間比較緊,明天下午就是電子大會,今年的電子大會企業衆多,有不少新興企業參加,適合談合作,尤其是在原材料方面。
“既然陸總着急要走,我也就不多挽留了。”馮總站起身,將桌子上的合同遞給陸峰,說道:“合同裡面寫了,要有監管人,我也不派什麼團隊,就讓志耀跟着你去吧。”
陸峰眉頭微皺,他對於馮志耀的感覺,跟當年的張鳳霞一樣,可是陸峰現在沒時間去磨練一個馮志耀出來。
而馮先生想什麼,陸峰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可也不好意思拒絕。
“馮先生,這筆資金衆多,我們一定會用好這筆資金,對於投資公司而言,最怕的就是資金流向不明,我覺得您派幾個懂財務的,比較好一點。”陸峰建議道。
馮志耀坐在一旁也開口道:“爸,我不想去,我過完年還準備投資......。”
“投資什麼?”馮先生臉色拉了下來,瞬間屋子裡的氛圍壓抑了幾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就是一家公司絕對掌控者的氣息,在場的人除了陸峰,沒有不怕的。
這跟錢沒關係,再有錢的人站在你面前,哪怕跟你有利益關係,你也不會覺得害怕,頂多是怕錢掙不到。
可是一個常年發號施令,形成某種威嚴的人,你的大領導,站在那看一眼,你就害怕的不得了,這是一種上位者的管理威嚴。
“你如果是公司的人,就服從安排,如果不是,公司裡不歡迎閒人。”馮先生的口氣很是生硬。
馮志耀站了起來,耷拉着腦袋道:“我去還不行嘛?那過年....。”
“過年回來!”馮先生說完看向陸峰露出個笑容,說道:“陸先生多費心了。”
“沒有沒有。”陸峰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好像沒有定馮總的機票啊,要不過完年再說?”
“沒關係,一張機票而已,哪個航空公司的,打個電話就好。”馮先生朝着振坤吩咐道:“告訴他們,騰一個位置出來。”
陸峰暗歎一聲,資本是真的牛逼,就是可憐了那個買了票,卻上不了飛機的人了。
下午四點鐘,陸峰一行人上了飛機,一個小時後將會降落在深圳機場,馮志耀坐在陸峰旁邊,靠着頭枕閉目養神,能看得出來,他心裡很不爽。
“我家花了這麼多錢,去了帶我看看公司大樓,給我在辦公樓安排個位置,我在大陸旅旅遊回去了。”馮志耀吩咐道。
飛機已經開始滑行,陸峰感覺整個人都貼在座椅上,開口道:“沒有辦公大樓。”
“什麼?”馮志耀感覺不太對,掉過頭問道:“你的辦公樓幾十層?”
“五層!”
“五層?你的總部是在鄉下嘛?”馮志耀叫道。
“我的總部跟生產廠區在一塊,準確的說,展示沒有辦公總部,也就是那種靚麗的寫字樓,還有,現在飛機已經起飛,你他媽把你那張牛逼轟轟的臉收起來。”陸峰看着他冷聲道:“到大陸再這樣,我抽不死你!”
在馮志耀的心裡,整個大陸的人都在啃樹皮,坐在那已經慌了,緊張道:“我要回去。”
“好啊,打開窗戶跳下去吧,現在跳下去還是香江境內。”陸峰靠在位置上根本不鳥他,你爹的錢都揣進我兜裡,你還跟我牛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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