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不過昨天才喝了臘八粥,今天就到了新年,皇帝新年這一天很忙,天不亮就要起來和皇后一起在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朝拜,之後便是盛大的祭祖儀式,接見各藩屬國的來使,晚上又是開了宴席和百官同樂,這樣的宴席要擺上三天,晚上煙火盛會,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片豔麗的煙火雨當中,異常熱鬧,折騰三天之後就是長達一個星期的假期,說起來做皇帝似乎挺令人豔羨的,是整個帝國最至高無上的人,可是也挺可憐,因爲他是沒有假期的,也只有到了過年的時候能休個七天,當然,那些根本無心朝政,只想玩樂的皇帝不算,那種人可是天天都有假期,兩眼一閉,把朝政推給內閣就行
。
不過我們的建平帝顯然不是一個只想吃喝玩樂的皇帝,他顯然更熱衷朝着一代明君進軍,所以這假期也顯得尤爲珍貴。
不過這大年夜這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但是波及衆人的事情。
新年,就是大年三十那天,尚衣局就把皇帝明天要穿的華麗冕服送到了靈溪宮裡,衣服掛在一個木頭做的衣架上,在燭火的朦朧燈光下異常的華美奢華,衣服分爲上衣和下裳,上衣是青黑色,厚重而華貴,代表天,下裳是黃赤色,威嚴而莊嚴,代表着土地,除了了衣服自然還有隻有節日纔會戴的九龍珠玉金冠。
真是華麗麗的閃瞎了眼睛啊。
仟夕瑤不得不佩服古代工匠的手藝,這是老祖宗的玩意,無人能及,衣服實在是太漂亮了,就跟藝術品一樣的,她都能想象的出來,本就風姿優雅的皇帝,矜貴雍容的皇帝穿上這件冕服如何的日月生輝,令人移不開視線,噢噢噢,感覺會很帥!
不過尚衣局來送衣服的大太監委婉的表示,這衣服本該是送往皇后的鳳棲宮,但是因爲知道皇帝一般都歇在靈溪宮裡,這才送到了靈溪宮裡來,這話乍一聽很是合情合理,皇帝不在鳳棲宮裡,你送過去也沒用不是,可是仔細一想,就能看出問題來了,皇帝明天凌晨就要和皇后一起去接受朝拜,所以皇帝都應該住在鳳棲宮纔是,那禮服自然是要送到皇后宮裡。
可是尚衣局直接閉着眼就把禮服送這邊來了,簡直就是舔着臉的討好賣乖,其中的獻媚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了,不過這位註定是個悲劇,因爲仟夕瑤向來都不是一個別人給你個杆子,就順杆爬的人,她得斟酌斟酌不是?這杆子結不結實啊?別到時候摔下來就難看了。
所以仟夕瑤並沒有趾高氣揚的收了這份禮物,以此來顯示她在後宮獨一無二地位,而是一臉凝重的問了問萬福,等着知道這衣服本該送到鳳棲宮就義正言辭的訓了尚衣局的大太監一頓,然後讓傻眼的尚衣局大太監拎着冕服去鳳棲宮了。
這意思其實很明顯,仟夕瑤就是在表達,雖然我很受寵,但是皇后就是皇后,規矩就是規矩其他人不能越過去。
萬福心裡越琢磨越想笑,就覺得尚衣局的太監王思可真是拍馬屁拍到鐵板上了,珍妃娘娘寵冠後宮無人能及,需要用這種錦上添花的方式表現自己?不可能,也沒必要,人家的地位是實打實的,並不需要打壓皇后來顯擺自己
。
這樣做既在皇帝面前顯得很是謙遜得體,又維護住了皇后的面子,讓皇后欠了她一個人情,其他嬪妃聽了也都會說珍妃是個明理的,真可謂是一舉二得。
晚上吃飯的時候,畢竟是年夜飯,要比平常風聲的很多,皇帝喜歡吃的魚,大皇子喜歡吃的牛肉,給二皇子做的蒸肉糜,膳房是費勁了心思做了一桌子九九八十一道菜,這一天因爲大年夜,自然也是需要講究點排場,所以仟夕瑤也沒攔着,該節省的時候節省,但是有些時候就不能太過不是。
皇帝剛從太后那邊回來,本來想陪着太后吃,不過太后顯然被上次皇帝的伺候的傷到了,死活不同意,皇帝最後勉(興)爲(高)其(採)難(烈)的回到了靈溪宮,和自己一家子吃飯。
膳房給菜取名也都是討吉利,什麼年年有魚,風調雨順,最後搞了一盤子手抓五穀飯,管它叫五穀豐登,倒是把仟夕瑤笑的不行了,賞了膳房,又趁着高興,賞了靈溪宮上上下下每人二十兩的銀子,倒是弄得人人都喜氣洋洋的。
等着吃過了年夜飯,仟夕瑤就讓李良把準備好的炮竹煙火帶了過來,對着大皇子說道,“我在家的時候,大年夜都是要放炮竹的,你拿去玩。”
大皇子簡直喜不自禁,高興的跟着李良去了,不過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炮竹的聲音,耀眼的煙花,時不時會聽到大皇子清脆的笑聲,仟夕瑤坐在臨窗的炕上一邊應付正努力學着爬行的二皇子,一邊往外看,對着皇帝說道,“小孩子還是要多笑笑纔好。”
皇帝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花生吃,見到二皇子留着口水,朝着那花生興致勃勃的爬過來,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鼓勵的摸了摸二皇子的頭,聽到這話,無奈的說道,“你實在是太寵着那孩子了。”皇帝對這位大皇子向來有所保留,其實仟夕瑤也理解,不是自己的孩子,硬生生的被太后放到了大皇子的位置上,又因爲各種隱情,不得不承認,是誰恐怕都不會喜歡吧?
要是以前仟夕瑤肯定會問問這孩子的身世,可是現在她也不想問了,不是皇帝親生的就是,她一點也不吃醋,嗯,她說道,“總歸叫陛下一聲父皇……孩子自己又沒犯什麼錯,誰還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成?只要心沒歪了,我就想好好養着,以後總是能給玄毅當個伴兒
。”
皇帝似乎頗爲觸動,他聽着那句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自覺地想起當初先帝力排衆議把他立爲太子,先帝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看着他穿着玄色的太子朝服,面如冠玉,姿態雍容,又是欣慰又是惋惜的說道,你要是朕的皇子該多好。
他從小離開燕地,早就忘記了燕王的慈愛,反而受到先帝的照顧更多,先帝手把手教他寫字,射箭騎馬,優勝親父也不爲過,當時他聽了這話也是酸澀,想着自己要真是先帝的孩子該多好?
是啊,誰又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皇帝把爬到自己腿邊的二皇子抱到懷裡,只覺得軟綿綿的,一團團的,這小東西在懷裡,心裡無限的滿足,如果……,大皇子的親生父親也在,恐怕也是同樣的期望吧。
不過一瞬間,皇帝就釋然被硬塞了一個孩子的鬱悶,連帶着看着大皇子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慈愛。
仟夕瑤看着忍不住抿嘴笑,想着這樣纔好,一整天擺着臉,實在有些難看,隨即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愣了下,很快就反握了回去。
兩個人手,在一片朦朧的燈火中握在一起,緊密相連。
吃了過年夜飯,炮竹也放過了,夜也深了,仟夕瑤安排大皇子去睡覺,哄睡了二皇子,等着回到內室就把皇帝的裡衣找出來,一副很是困擾的樣子,皇帝剛剛沐浴出來看到仟夕瑤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奇怪了,問道,“你這是在幹嗎?”
仟夕瑤頗爲彆扭的說道,“陛下,晚上不去鳳棲宮裡歇着?”雖然說白天的時候她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把皇帝的冕服送到了皇后的鳳棲宮裡,但是等着這會兒,一想到皇帝要去鳳棲宮歇着就各種不自在。
她可不可以裝傻啊?
可是明天早上,皇帝起來晚了,找不到冕服,弄得一團糟又該怎麼辦?
皇帝就看着仟夕瑤豐富的表情,只覺得很是好笑,坐在炕沿上,問道,“怎麼,你希望朕去?”關於白天的事情他自然聽說了,暗暗覺得仟夕瑤做事是越來越大方得體了,但是他心裡也有些微的酸澀,她就這麼心甘情願?可是這會兒看到她猶豫的模樣,一掃之前的煩惱,倒是有了幾分逗人的意思
。
仟夕瑤舔了舔脣,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陛下好像應該過去。”
這日子過的實在太舒坦了,舒坦的仟夕瑤都快忘記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後宮的所有女人的共同丈夫。
皇帝嗯了一聲,站起來對着一旁的蘭竹說道,“把朕的衣服拿過來。”
仟夕瑤,“!!!!”
等着蘭竹拿了一件繡着十二章花紋的石青色長袍過來,就動手穿上了,等着繫腰帶的時候對着一直髮愣的仟夕瑤說道,“怎麼,愣着幹嘛,給朕繫上。”
仟夕瑤幾乎是哭喪着臉給皇帝繫上了腰帶。
皇帝大模大樣的站在鏡子前看了兩眼,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腰帶有些歪了,不過既然是去御書房,倒也無礙。”
“陛下要去御書房?”仟夕瑤震驚的張大了嘴,都快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皇帝眼睛裡止不住的笑意,帶着幾分促狹,說道,“明天開始就要歇着了,想把手上的摺子都批完了,這樣朕才能安心,你先睡吧,晚上估計不回來了。”隨機話題一轉,好笑的說道,“你以爲朕要去哪裡?”
仟夕瑤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是如釋負重,又是覺得窩心,知道這是皇帝顧慮到她才做的決定,上前挽住皇帝的手臂,目光纏綿,半天都沒有說話。
皇帝被看的受不住,低頭親了親仟夕瑤的額頭,對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溫聲說道,“早點睡吧,等過了這三天,朕就帶你出去玩,你上次不是還說想去廟會看看?”
仟夕瑤幾乎要歡呼了,高興的貼在皇帝的身上,纏着索吻,皇帝被纏的沒辦法,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兩個人一個溫柔的哄着,一個如水般妖嬈,不過一會兒就擦除火花來,要不是皇帝想着實在是事情太多……,真恨不得狠狠的把人壓在牀上。
皇帝及時的推開被吻的醉眼朦朧的仟夕瑤,揉了揉她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嘴脣,溫聲說道,“快去睡吧,這三天不一定有空回來,要是晚了朕就睡在御書房裡,你就不要等了。”
仟夕瑤越發不捨起來,目光癡纏着皇帝
。
皇帝低頭瞧了一眼,心裡暗叫一聲不好,仟夕瑤一雙眼睛含情若水眼眸,嘟着花瓣一般柔軟的嘴脣,就像是邀請皇帝一般,皇帝實在支撐不住,只覺得心裡某個牆壁轟然倒塌,他眼眸深沉,一彎腰就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墊着大迎枕的炕頭上,隨即就附了上去。
仟夕瑤被皇帝火熱的身子壓在身子,只覺得被皇帝摸過的地方都要着火了一般,她微微喘息着,目光明亮的看着皇帝,嘴裡還不忘假惺惺的說道,“陛下,這樣……會不會耽誤陛下的事情?”
皇帝惡狠狠地咬住了胸前站放開的花朵,咬的仟夕瑤一陣哆嗦,只覺得如同觸電一般的酥麻,隨即聽到皇帝貼着她的耳朵暗啞的說道,“叫你口是心非。”說完就摸到了她的腿……,咬牙,埋了進去。
仟夕瑤舒服的打了一個激靈,眼睛越發水亮,腰肢也越發柔軟了起來,在皇帝眼裡就跟一團水似的,簡直是愛也愛不夠,只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宮外偶爾傳來炮竹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越發讓皇后住的鳳棲宮帶着幾分冷意,桌上的菜早就涼了,但是皇后卻遲遲沒有動筷子,一次又一次的朝着門口望去,宮女明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低頭說道,“娘娘,陛下去了御書房,說是不過來了。”明月還記得特意去靈溪宮問過,那邊的人就說皇帝早就去了御書房。
皇后的臉上帶着幾分難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說道,“既然陛下去了御書房,那晚上就應該歇在那邊了,也好……,你去把尚衣局拿來的冕服送過去,不然陛下又要過來穿,耽誤陛下的大事就不好了。”皇后很是深明大義的說道。
明月很是替皇后難過,自從上次珍妃娘娘難產的事情之後,皇帝就一直沒來過鳳棲宮,就好像根本就忘了還有這個人似的,她也不是覺得珍妃太過爭寵,只是像今天這種日子,總歸要勸着陛下來鳳棲宮吧?怎麼就讓人去了御書房睡呢?
皇后讓人把膳桌收了,卸妝,梳洗,等着上了牀,只覺得雕刻着九鳳展翅的雕漆檀香木拔步牀有些太過空曠了些。
她閉上了眼睛,對自己說,不要想,陛下就是太忙了,根本就不是因爲不想見她才寧可去睡御書房
。
皇后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中,夢中她似乎回到了當初和皇帝初婚的時候,她對皇帝體貼入微,皇帝雖然談不上多麼熱絡,但也是對她敬重有加……,她想,日久見人心,早晚皇帝會發現,她是值得他敬重的,那一次難產的事情只不過是異常偶然而已。
前面的太和殿擺宴席,歌舞昇平的,後宮裡自然也不會少了宴席,前殿是男人的世界,這後面就是女人的世界了,京都個個有頭有臉的誥命夫人,名媛淑女,都齊聚在一起,因爲今年太后出面主持宴席,更是把氣氛推上了一個新的□□。
仟夕瑤眼花繚亂的看着形形□□的女人,一旁的香兒給她說這個是武定侯夫人,那個穿着水綠色妝花褙子的,梳着墜馬鬢的年輕病美人是武定侯的女兒,又指着一個只恨不得往頭上插滿金簪子的年輕女子說道,那是新任督察員御史的李夫人……,一下子幾十個人聚在一起,弄的仟夕瑤根本就認不出誰是誰,要不是太后在,她真想找了藉口溜了。
只是仟夕瑤根本就不知道,這場宴席中她纔是壓軸的角色,誰不知道這位珍妃娘娘招攬了大皇子,又生了二皇子,是在後宮裡唯一有兩個皇子的妃子,等着過幾年孩子大了,立了太子,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所以就算是仟夕瑤慵懶的坐在一旁,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總還是有人過來找她攀談,弄得仟夕瑤煩不勝煩,她倒是不介意認識幾個談得來的人,可是她現在接觸的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都帶着一副我就是想討好你,我就是有事求於你,那種明顯目的性的目光,實在是受不了。
不過好在,很快就吃完了飯,太后對仟夕瑤的話劇很是喜歡,拉着衆夫人們去水榭的戲臺子看話劇去了。
這幾個月裡,話劇社很是積極,編了許多新劇本,因爲仟夕瑤偏愛看愛情劇,小年輕大多好這口,這不用猜是爲什麼……,就好像看書一般,女人一直都熱衷於霸道總裁,男人則一直熱衷於怎麼得到金手指,然後稱霸宇宙的故事。
西廂記演到後面,衆女眷又是笑,又是哭的,顯然很是感動,六郎探母,牡丹亭,西遊記,還有仟夕瑤臨時發揮寫的白雪公主之類的,雖然衆人對於這個非要接吻才能把公主喚醒的形式很是芥蒂,覺得不夠莊重,但畢竟是隻不過是劇本,看着只圖一樂,也談不上多麼的上綱上線了,不過很多人還是都被王子的翩翩風度給感染了,這讓仟夕瑤深深的覺得,哪個時代都一樣,霸道總裁總是惹人愛。
好容易熬過了三天,仟夕瑤終於覺得解脫了,好在後面兩天有唐氏過來陪着她,倒是幫着她擋了不少的人,說道唐氏,自然要說起她哥哥仟召陵的婚事,母親唐氏的意思是,哥哥說對那位週二小姐根本就沒想法,可是看着唐氏當時說話時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仟夕瑤覺得或許是有別的隱情,但是她知道這事急不來,既然母親這般幫着哥哥瞞着,自然是有原因
。
所以現在不能急,只能徐徐圖之。
仟夕瑤是第四天的早上才見到皇帝的,雖然看着有些憔悴,但是顯得神采奕奕的,顯得精神頭很足,仟夕瑤能想象皇帝接受朝拜時候升起的某種稱之爲權力慾望的成就感,應該很過癮吧?
兩在一起吃過了早飯,皇帝就讓人擡了一個箱子進來。
仟夕瑤忍不住問道,“陛下,這是什麼?”
“新任的總海防司送給你的禮物。”皇帝舒服的靠在大迎枕上,手裡握着茶杯,眼睛裡露出幾分笑意,一派慵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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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夕瑤想起來廢除海禁之後,海防司就被整頓了一頓,百廢待興,更是免除了所謂了魚稅,現在整個浙閩一帶的百姓,都處在皇恩浩蕩這種興奮當中,有了幾分重見天日的感覺,工部已經在開始造大船了,據說明年就可以揚帆出行了。
“是夏震?”
皇帝點頭,露出幾分欣慰的神色來。
仟夕瑤也挺高興的,覺得夏震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按照他的能力一定能爲大祁帶來豐厚的海洋貿易份額,日進斗金其實也不過爲過。
更重要的是,那些漁村的村民都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香兒看到那箱子比仟夕瑤還興奮,看仟夕瑤首肯,喜滋滋的打開了箱子,裡面都是海外的東西,蕾絲花邊的白色長裙,小牛皮靴,鐘擺,犀牛角,更有一個紅綢袋子,打開來一看,裡面都是各國的金幣,非常的漂亮,油畫。
“娘娘,這裙子好看倒是好看,可是露着肩膀,噢……天啊,竟然還露胸,這能穿嗎?簡直就是在侮辱娘娘。”香兒越看越覺得這裙子露骨的過分,從開始的驚喜到後面的氣憤,臉上的表情可真是豐富
。
仟夕瑤忍不住笑,說道,“能讓新任總海防司送過來,肯定不是來侮辱我的,估摸着外海的姑娘們是這麼穿的吧。”仟夕瑤覺得真是奇怪,都是保守的古代,國外的女人就可以露胸露腿的過日子,中國就是跟個陌生男人多講一句話都要引起閒言碎語,還真是無奈。
皇帝倒是沒打開過箱子,所以並不知道里面是還有這樣的裙子,說道,“這裙子倒是……有些特別。”
仟夕瑤聽着皇帝的聲音變得有些暗沉,不自覺地想起兩個人三天前的一場熱烈的某項活動,身子一凜,心裡忍不住想着……,皇帝不會是想到那方面去了吧。
結果事實證明,仟夕瑤是想對了,吃過了午飯,午睡的時候皇帝就把裙子拉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朕從來沒見過這種衣服,夕瑤穿給朕看看。”
仟夕瑤,“……”可不可以不要做這種要求,還一本正經的跟談朝政要事的好嘛?囧。
衣服的尺寸不合適,有些肥,不過這也能理解,要是真做的恰到好處,那送禮的人該要考慮考慮換職位了。
一旁的香兒紅着臉,用針線給仟夕瑤把腰身縫上,這樣衣服就變的合身了,鼓鼓的胸,還有一條誘人的溝,仟夕瑤看着自己盤起來的頭髮有些不合適,就垂了下來,因爲長期綰髮,頭髮有些微的打卷,倒是正好形成了迷人的大波浪卷。
仟夕瑤又重新上了妝,就這樣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皇帝從仟夕瑤出來就開始盯着她瞧,先是從她披着的烏黑頭髮,然後戴在上面的一朵白色寶珠絹花,最後停留在她很是誘人的胸口,眼神漸漸的變的暗沉。
“陛下,好看嗎?”仟夕瑤轉了一圈,裙角飛揚,像一朵盛開的白色月季花,清新脫俗,又帶着誘惑人的傾城美麗。
皇帝的目光都快纏在仟夕瑤的身上下不來了,他走了過去,一手握住仟夕瑤的腰肢,把她帶到了懷裡,醇厚的嗓音帶着誘人的語調,說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地方不對。”
皇帝的呼吸吹佛在仟夕瑤的臉上,讓仟夕瑤覺得有些燥熱不已,她舔了舔脣,問道,“哪裡不對?”
“穿着這樣少,竟然一點都不害臊
。”皇帝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把仟夕瑤推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單手勾着牆壁,把仟夕瑤圈在自己的臂膀內,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另一隻手則是握住從開始就非常想念的豐盈柔軟。
圓圓的鼓起,白皙的肌膚,柔軟而有彈性的觸感,像是一個迷人的寶物一般,一點點的引誘着皇帝。
仟夕瑤被皇帝熱烈的擁吻,不過一會兒,等和這場吻結束,就感覺到皇帝脣來到她的胸部,那種又是疼,又是撩撥的啃咬觸感,刺激的她如同觸電一般,渾身都燥熱了起來,只想快點,再快點。
皇帝在仟夕瑤動情的吟哦聲中,擡起仟夕瑤的腿,奮力廝殺,不過一會兒額頭上都是汗水……
嗯,到了晚上,仟夕瑤抱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想着,這裙子對皇帝來說根本就是情趣用品,囧。
突然放假了,對於仟夕瑤來說自然是好事,可以天天更皇帝膩歪在一起,她甚至想過,會不會就這樣迎來玄毅的弟弟或者妹妹?可是顯然對於總是忙碌的皇帝來說卻是有些不自在了,好像太清閒了些。
好幾次,皇帝偷偷的溜到書房去看奏摺,然後被仟夕瑤逮回來,弄的遷夕瑤哭笑不得覺得皇帝這個工作狂可真是……,後來就想,堵不如疏,那就和皇帝一起做點事情吧。
兩個人又偷偷換了衣服,去微服私訪了。
過年的時候店鋪都是關着門的,街道上也顯得有些冷清,可是有個地方卻是人山人海,那就是廟會。
寒冷的冬天裡,每個人都凍的雙頰紅彤彤的,但是臉上都帶着笑容,顯得很是高興,廟會上賣糖豆的,賣糖葫蘆的,爆米花,糖炒栗子,小餛飩攤子,包子鋪,炒麪,更甚者仟夕瑤很喜歡吃的烤魚,應有盡有,還有各種賣藝的就更是層出不窮,她玩的簡直樂不思蜀,皇帝的興致也很高,不過顯然兩個人考慮的問題層次不一樣,比仟夕瑤買小籠包的時候會說,好便宜才八文錢,皇帝則會說今年五穀豐收這才導致的吃食便宜,值得欣慰,等着仟夕瑤被人送回來忘在攤子上的荷包的時候,仟夕瑤興高采烈的說還是好人多啊,皇帝則會一臉高深莫測說,路不拾遺,這纔是國泰民安之象。
仟夕瑤覺得這就是高大上和小市民的區別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