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明婉月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沒,沒什麼,主子。你這腰帶這裡還沒弄好,奴婢幫你弄弄。”
“有什麼你就說吧。”明婉月很快就察覺了青蓮在故意轉移話題。
“奴婢不太清楚啊。”青蓮故作糊塗的樣子,“奴婢一直在黃庭伺候,這後宮的事情奴婢也是道聽途說而已。”
“哦。”明婉月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一句,南天烈和慧妃的事她不想聽是不想給自己添堵。
而慧妃本人,她現在好像對她也沒有那麼深的仇恨了,畢竟現在此刻而言,南天烈是站在她這邊的。
何況,她現在真也沒那麼多心思來顧忌慧妃,南天烈冊封她雖然下了狠話是君無戲言,可是這當中的利弊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的。
這太后還沒回來,若是回來了以後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還有,南天烈真的要冊封她,冊封什麼也都是一個值得考量的問題,明婉月想想都覺得有點頭疼。
她之前還在安慰皇上,現在又該誰來安慰她呢?
見着明婉月不說話,青蓮想了想笑道,“女官您就別多想了,一切都有皇上爲您做主呢,皇上已經說了要冊封你了,您就安心吧。”
明婉月淡淡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終於等到了今天,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纔是,可是她卻不是特別能高興起來,總覺得前方還有無限的艱難險阻等着她。
不過也罷,有的路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不管前方是怎樣的曲阻,她都要笑着面對。
青蓮給她收拾好了以後攙着她上了牀趴着,這個時候南天烈也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太醫。
“快去給她看看,不要落下什麼病根。”南天烈俊逸不凡的臉上已經平靜了下來,依舊是那麼波瀾不起的帶着一股子威嚴,金繡的龍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氣宇軒昂。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自帶這一種光環,似乎不管站到哪裡都會無端的吸引住人的眼光。
明婉月支起頭淡笑的看着南天烈,突然覺得她之前都多慮了,因爲年華有你,才叫美好。
兩個太醫聞言立馬走上了前恭敬低下頭,但又不知如何稱呼,只得道,“姑娘就把手伸出來老臣給姑娘把脈。”
“恩。”明婉月將手伸了出來。
兩個太醫都把完以後又竊竊私語的商量了幾句便轉頭對南天烈道,“皇上請放心,姑娘的傷並無大礙,臣等開幾幅止痛,消腫,活血化瘀的藥便可,需要注意的是傷口不能沾水,飲食要清淡一些。”
“恩。”南天烈點了點頭,“那就快下去開方吧。”
“是。”兩個太醫恭敬的做了一禮之後就退下了。
太醫剛好退下之後魯德勝匆匆的走了進來,“啓稟皇上,打人的奴才已經找到了。”
“拖上來。”南天烈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說道,“叫人進來就在這裡行刑。”
“是。”魯德勝畢恭畢敬的答道,轉身呵道,“皇上有令把人給我拖上來就在這裡行刑。”
“是。”外面的人應道,很快就押着兩名太監進來了。
一押進來兩個太監就鬼哭狼叫的喊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打人的是主子,主子有令奴才聽令,實在,實在跟奴才們沒有關係啊。”
南天烈那容得兩人胡叫慘叫的,濃眉一挑眼神涼薄如冰的開口道,“主子有命奴才聽命這是自古的定數,可是奴才是輔助主子的,主子糊塗之時身爲奴才不但不好言規勸還要興風作雨,助長主子不正之風,你們還說無罪?”
此話說的也十分有理,若雲妃屋子裡的奴才但凡有點硬氣骨,有點明黑白是非也都該阻止纔是。
兩個奴才被這樣一呵嚇的也是膽子都破了。
南天烈繼續又道,“這後宮中也正是有你們這些奴才纔會被搞得烏煙瘴氣的,若是你們一個二個有點明辨是非之心又怎會這樣?朕問你們,今兒個明女官可在雲軒宮彈曲了?”
“回,回皇上的話。”其中一個太監戰戰兢兢的答道,“奴才們一開始在殿外守候,殿內的動靜奴才,奴才並不清楚。”
“原來是把所有人的支出來了嗎?”南天烈微眯了雙眼,露出了一抹冷笑,“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奴才們接到命令就進去了。”
“進去就開始用刑了?”
“是,是。”那太監嚇得渾身都發抖,“奴才們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主子吩咐要仗責女官。”
“哼。”南天烈陰陰的哼了聲,“好,那你們也該嚐嚐這仗責的滋味。”說完他大手一揮,“都愣着幹嘛還不執行。”
“是。”早就站在一邊的龍吟殿太監上前捉住了這兩名太監,這兩名太監也不敢反抗只得一個勁的嚷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們都知道求饒,那爲什麼打明女官的時候就不下手輕一點呢?”南天烈的臉陰沉的嚇人,一想到明婉月身上的傷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衝。
“實在是娘娘吩咐的要使勁打,奴才們不敢怠慢啊。”兩名太監哭喪着臉也是被嚇的魂飛魄散的。
“這不是理由。”南天烈淡淡的一挑眉,“這兩個奴才忘乎執法,不好言相勸主子,反而狠下狠手,現在給我仗責三十大板,狠狠打。”
“是。”
很快兩名太監就被按到了寬凳上,也不敢掙扎,嘴裡還是一個勁的哀嚎着饒命,這狠狠打的三十大板下去,足足可以要掉一個人的命。
明婉月皺了皺眉並沒有參言,她知道南天烈的用意不止是爲她泄憤,更多的是爲了警告雲妃,讓雲妃在這宮中安靜一點,不要再興風作浪了。
啪啪啪,一板一板的下去這兩個奴才被打的也是皮開肉綻的。
估摸着大概打了有五六板,這兩名奴才哀嚎的聲音明顯的若了下來。
“皇上,可以了,不要再懲罰他們了。”明婉月突然開口道,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兩名太監的樣子她到底還是涌起了一股不忍。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兩名太監當時確實也只是執命而已,算起來倒多少還是有些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