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烈明婉月走了,只留下雲妃一人獨自承受這樣的酷刑。
無邊無盡的痛楚會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是劇烈的疼痛。
然而不會有人對她憐憫半分。
雲妃的樣子已經沒有辦法看,嘴巴被縫上了,腫得跟兩個香腸似的。
臉上全是乾涸的血跡,臉部也腫得連五官都分不清楚了。
因爲黃鱔鑽腹實在非常的殘酷,雖然南天烈並沒有讓明婉月看。
兩人發泄的也差不多了,心中的恨意也被報復了的爽感所代替,所以,也就毫不留戀的走了,只剩下雲妃一人獨自承受着無邊無盡的苦痛,沒日沒夜。
這就是她該得的下場!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做了壞事且能有好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人啊,做事之前就得先想想天理循環,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然,也不會有白做的壞事。
出了雲軒宮,南天烈轉身回頭,雲妃淒厲的慘叫聲似乎就縈繞在耳邊。
“傳朕口諭。”南天烈負手而立霸氣凜然的開口道,“雲妃沈辭無視宮中法紀,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龍威,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實爲惡婦之行爲。即日起打入冷宮,不準任何人探視。格外,封了雲軒宮,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老奴遵命。”一旁的魯德勝急忙恭敬的答道。
南天烈和明婉月回去了逐月宮,魯德勝便去處理雲妃了,這一走進去嚇了一跳。
雲妃竟然被折磨的如此之慘?是什麼事情得罪了皇上被搞成了這樣?
是什麼事情魯德勝想應該是他不能問的,若是能問能知道的,南天烈早就說了。
如此處理無非就是想蓋過去。
魯德勝深諳聖意,急忙招呼兩名侍衛,找來麻袋將雲妃套了起來,然後丟進了冷宮之中,將雲妃一人獨自所在了一個破舊的房間裡面。
看雲妃的樣子,魯德勝便知道她遭遇了什麼。
再一看她拼命的在自己的小腹上撓着,滿地打滾,十分的難受。
偏生她嘴巴又不能說話,只能嗚嗚的叫着,那模樣實在是太悽慘了。
之前魯德勝就看到了桶子裡,頓時就明白了桶子裡裝的是什麼。
三天以後雲妃就會死,而南天烈下出的命令只是打入冷宮,然後不準任何人探視。
魯德勝便明白了,南天烈是想雲妃死在冷宮之中,然後無聲無息的了了這件事。
有的罪不需要擺在明面上去定,有些人不用正大光明的審。
所以,魯德勝將雲妃關在了冷宮中最爲偏僻的一個房間裡。
最後還命人將她的手腳捆綁了起來,防止她逃跑出來,然後調了幾名侍衛守在這裡,禁止任何人探視。
這個任何人當然就包括了太后。
太后本來想趁着天黑去找雲妃,走到了雲軒宮發現宮裡連燈都沒有點。
等她走近,便被侍衛給攔了下來,得知皇上的口諭以後太后蕭敏有些震驚。
蕭敏思索了一會兒以後便去了逐月宮找南天烈去了。
一進門蕭敏的語氣就頗爲生氣的質問道,“皇帝,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南天烈和明婉月正在飲茶,蕭敏的突然到訪,有些在意料之外。
“兒臣不明白母后在說什麼?”南天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蕭敏。
“你把雲妃打入冷宮又封了雲軒宮是什麼意思?雲妃她犯了什麼錯誤要如此對待她?她剛剛掉了孩子,身子還那麼虛弱,皇上你……”
“別跟我提她!”南天烈突然就發火了,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就砸到了地上,把蕭敏都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以後蕭敏大概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於是便緩和下了聲線問道,“皇上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哀家只是問問都問不得了嗎?”
“朕也有朕的隱私。”南天烈站起身來直直的看着蕭敏,“母后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插手吧?”
蕭敏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發現面對如此強硬的南天烈她竟然無從下手,更有些手足無措。
“好好好,哀家不插手,哀家也不管,皇帝是不是準備也把哀家關到冷宮去,把這後宮所有的女人都關到冷宮去,就只留她一個好了。”
蕭敏一指指向了明婉月,顯然是有些憤怒的。
“母后如此胡攪蠻纏跟雲妃有什麼區別?朕國事一大堆,每天還要被你們各種攪得頭昏腦漲,母后若是倦了這後宮,也可以到頤心殿去休息休息了。”
頤心殿相當於是太后級別住的冷宮。
蕭敏猛的一震,盯着南天烈,眸子裡有些陌生,在她的眼裡南天烈一直聽話又懂事,孝道也不錯,幾時這樣對過她?
但蕭敏始終是蕭敏,檔口不對,她不會跟蕭錦珍和雲妃一樣還悶頭直衝的。
於是蕭敏便軟了下來,嘆了口氣,“母后不過是關心你而已,皇帝也要跟母后置氣嗎?”
南天烈不答話。
蕭敏又道,“不管就不管吧,你的後宮你自己處理,但是哀家想提醒皇帝的是,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把雲妃關了起來,沈家人難道不問過子醜寅卯出來嗎?”
“朕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給任何交代。”南天烈說的霸氣,專權主義毋庸置疑。
蕭敏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行,只要皇帝應付的來就行,那皇帝就只當哀家年老了,多管閒事好了。”
蕭敏說完拂袖而去。
明婉月有些擔憂的問道,“跟太后娘娘鬧的如此僵好嗎?”
“朕已經受夠了她的管束,隨她去吧。”南天烈淡淡的答道。
此時的南天烈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野性難尋!
明婉月卻很欣賞,她的男人不愚孝,不是奶媽男,這點很好。
他已經二十一歲了,登基也有兩年了,是時候該在這後宮樹立專斷獨行的風格了。
他的意思,他的做法不需要過多的人來質疑,即使質疑都沒有,這纔是一個真正掌權的皇帝。
有的男人就是愚孝的很,對自己的母親的話唯命是從,哪怕那是自己不願意的,哪怕自己是想反對的,但最終在孝道下面也不得不低下頭做讓步,做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