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剛落,對方倒是回他話了,只是回的話讓他更是異常惱火。
“嗤,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總有人喜歡說這句話。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奇了怪了,人家要是不想喝酒,憑什麼你敬了酒就得喝?這樣吧,你端着酒在我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姑奶奶,求我喝,說不定我還能勉強給你這個面子。如何?”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真是不懂天高地厚......”
話未說完,樓柒已經打斷了他,“別逗了好嗎?本姑娘佈下的陣,如今你連眼前兩米都看不清楚,又哪裡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憐花公子被氣得差點吐血三升,咬牙切齒地道:“姑娘倒是牙尖嘴俐,聽你的聲音,本公子便能猜測出來,你的相貌定然不差,本公子十歲開始便憐花惜玉,等會抓到你,也一定會好好憐惜你一番!”
樓柒忍不住嗤笑出聲:“真是,把自己的噁心和變態這麼坦然地說出來,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某渣渣,你的臉皮是不是用千年茅坑裡的石頭打造的?”
隊員們有幾人忍不住噴笑出聲。
他們帝妃還真是.......
不過,他們都知道樓柒跟那男人廢話是爲什麼,在她爲他們爭取來的時間裡,他們都抓緊時間學着她手雙手教出來的手訣,以待陣法再度變動。
“你有膽敢報出自己姓名嗎?”憐花公子氣得臉都扭曲了。
樓柒又譏笑了一聲:“我還真沒這個膽。雖說姓名取出來就是一個代號要被別人稱呼的,但是我的姓名告訴我,它得好好藏着,要不然被你這麼噁心的變態知道了,是它的恥辱啊。”
“我滅了你個小賤人!”
憐花公子忍無可忍,本來一心在對那些侍衛施展咒術的,這本來也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他卻被樓柒氣得頭腦發暈,心裡都堵得快要抓狂,一下子便收回了施展於那些侍衛身上的咒術,手一揚,一道黑色霧帶就朝着樓柒所在的方向襲來。
聽聲辯位,要知道樓柒在哪個方向並難。
但是他動手快,樓柒的動作卻更快。
她本就是學解咒的,對方的咒術襲來,解就是了。
“你們按我方纔教的辦法變動陣法,儘量把人救走,那人交給我對付。”匆匆丟下一句,樓柒身形如輕煙又如飛鳥,毫不畏懼地朝着那道霧帶迎了上去。
那星兒眼力最強,倒是終於看到了樓柒的身影,當下了就叫了一聲,“是個穿玄色衣裙的女子!”
“星兒,活抓她,本公子不會讓她死得這麼舒服!”憐花公子頓時一喜。他平生好女色,但是最爲喜好的是兩種女色,一是長得可愛的稚-女,二就是擅咒術的女子。所以他愛西非歡,也喜愛翠兒,但是西疆女子多是五官太過深刻,特別是越近王室的血脈越是明顯,第一感覺是很美豔,看多了卻覺得比較粗獷,跟中原這邊的女子相比少了幾分柔美嬌俏。西非歡算是柔美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她一直放在心上。
現在有一個女子咒術這麼高明,他哪裡肯放過。
星兒和翠兒聽他這話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但是心裡卻都還是有些酸澀,這種酸澀就讓她們更恨樓柒。
“星兒明白。”星兒說着就朝樓柒躍了過去,手裡一把奇特尖刀泛着藍光,打着旋着樓柒的臉就劃了過去。
雖然要活抓,但是沒有說不能毀了她的臉吧!
這時,樓柒正臉對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星兒心中竟然一震,這女子不僅僅是咒術厲害,竟然還有絕色容顏。若是讓公子擁有她,以後還有她的位置嗎?
要是樓柒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得啐她一臉。
呸!
就那個噁心渣渣,白送給她當看門狗她都會嫌棄髒了自家的門!
但是她雖然不知道星兒想的是什麼,星兒眼裡的那恨意和戾意她是看得分明的。“這位大姐,小心你的刀。”
星兒氣壞了,“你叫誰大姐!”她才二十一,怎麼就是大姐,怎麼就是大姐了!其實樓柒還真看不出來星兒才二十一,她嘿嘿一笑,星兒還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她人已經到了自己身邊,手如刃,竟然就那樣空手朝着她劈了過來。
剛剛叫她大姐,現在還小看她!空手就想對付她嗎?星兒冷笑一聲,手一招,那把尖刀一個迴旋回到了她手裡,一轉,又朝着樓柒的臉削了過去。
“乖乖跟我回去侍候憐花公子,我說不定還會跟公子求情......”
“抱歉,還是你留下來化作春泥養護這裡的樹苗吧!”
樓柒的話音剛落,掌刀已經劈中了星兒的脖子,星兒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躲不開這一招,就這樣敗在了她的手裡。
“去!”
樓柒完全沒有猶豫和留情,一腳就將她踢下了天坑。她之前是看到了張命,但是因爲實在沒有時間多問,所以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但是張命未死她其實是有一點兒心裡準備的,這證明天坑並不真的是深到掉下去便會摔死,所以她將星兒踢飛的這一腳是用了狠勁,這一腳踢出去,星兒絕對沒有活路了。
她不是善人,對於敵人,還是一個動手就想毀了她容的敵人,還會存有惻隱之心。
因爲在迷霧間,她的動作憐花公子和翠兒看不清楚,星兒至死也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星兒已經被殺了。
樓柒這時才揚手抓向那纏在她身上的黑色霧帶,奇怪的是那黑色霧帶被她一抓住就立即消散了,就像是火遇到了水。
那邊憐花公子胸口一悶,頓時氣血翻涌。
樓柒的聲音清脆得很,“繼續啊,有什麼招再使出來。”
其實這麼三個人她要出殺招不是殺不掉,只是她卻不想這麼快殺了那什麼公子,他的咒術很不錯,正好拿來給她手下這些隊員練手!這是教習和實戰一起上了,這樣的教學效果會更好,他們的應變能力會得到更長足鍛鍊!去哪裡找這麼好的機會呢?
所以,那憐花公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翠兒其實是淪爲了陪練,在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兩人把所學本領幾乎都使了出來。
樓柒也趁這個機會將咒術教了個七七八八,直到他們把所有侍衛都救了出來丟到一旁,她才從陣法中退了出來。
“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們了,盡情玩。”
林盛威等人大半天如同海綿一樣汲收着樓柒所教的,都被咒術和陣法的結合之玄妙給迷住了,這時正興奮着,誰也不肯收手,聽了這話齊齊應了一聲是,便又嚎了一聲繼續圍攻那兩個已經精疲力盡的憐花公子和翠兒。
樓柒原他們面前還是精神百倍,但是誰也沒有看到,在她轉身離開時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帝妃娘娘!”
一雙有些孱弱的手扶住了她。
“小牛?”樓柒見是小牛,不由有點意外。
“娘娘,小牛扶您。是帝君讓小牛出來接娘娘的。”小牛扶着樓柒繞過天坑要往山洞走。
樓柒撇了撇嘴,那個男人估計也是猜到了她的虛弱,但是要叫人來扶她,不會叫陳十婁信他們之中一個?還叫個本身也孱弱的小孩子過來,別以爲她不知道他是醋勁大,不讓別的男人碰她。
走着走着,一塊發着金綠兩色的石頭闖進她的視野。
這石頭......
發的兩色光芒跟天坑裡的光芒是一樣的啊!
怎麼會有這麼一塊石頭在這裡?
樓柒拖着沉重的雙腿朝石頭走了過去,蹲下去仔細察看,看着看着,她的目光陡然亮如星芒。
“哈哈!好東西,好東西啊!”
但是她這會兒竟然連這塊石頭都抱不起來了!
“小牛,去山洞裡叫鷹衛大人出來,就跟他說,來搬石頭!”她要使喚當然使喚鷹了,至於陳十和婁信,當然是讓他們多休息會。
“哎,好!”小牛不知道這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樓柒叫他就聽。
他匆匆地跑進山洞,“鷹衛大人,娘娘讓你去搬石頭!”
“搬石頭?”鷹頓時無語,他們在這裡等了大半天心都揪起來了,結果她讓他去搬石頭?
沉煞眼光餘光卻注意到張命聽到這話時神情一僵,懊惱無比。
他這時纔想起來之前張命裝死的時候,懷裡是抱着一塊石頭的,只是後來被他隨腳就踢了出去,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張命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換着塊石頭,那塊石頭應該另有玄機!
“速去。”
“是。”鷹立即跑了出去,不一會,一手抱了塊石頭,一手扶着樓柒回來了。
沉煞的目光落在他扶着樓柒的手上,他周身一寒,立即就鬆開的手,退開了兩步。但是他剛剛鬆手,樓柒站不住就朝着前面撲倒下去。
她已經脫力了。
陳十身形剛動,沉煞已經先一步將她摟進懷裡。
“唔......”
兩聲悶哼同時響起,樓柒是鼻子撞上他結實的胸膛,而沉煞卻是因爲動作太大現在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痛得快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