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着急,免得空歡喜一場,等過些日子,確定脈象了再說也不遲,否則若這只是個誤會,那我丟臉可就丟大了。”想了想,陸凝眸還是拒絕了祁霍香的說法。
“凝眸,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一下,若這當真是個姑娘,要不給我家晨兒當媳婦,我們做個兒女親家?”祁霍香兩眼發光地看着陸凝眸的肚子。
“這可不行。”陸凝眸不給面子地搖頭:“我不喜歡這一套,以後孩子長大了,她想嫁給誰,由她自己挑。所以孩子們將來會怎樣,看他們自己發展。”
祁霍香果然是正宗的古人啊,怎麼也喜歡指腹爲婚這一套。
“也可以。”祁霍香笑了,就凝眸的說法,換而言之,只要未來的棉襖喜歡的是晨兒,那麼這樁婚事也是可以成的。
這麼一來,晨兒還是有機會的,只憑這一點就夠了。
祁霍香想着,只怕他們繼續住下去,胖兒子在定王府住的日子肯定比在將軍府住的日子還長。
然後,兩個孩子就等於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這情份,自然是好的。
兩人的機會,不可謂不大啊。
現在,祁霍香就盼着陸凝眸當真懷上孩子,這樣,她的兒媳纔有影子。
看着迷迷瞪瞪,還只知道吃的胖兒子,祁霍香的笑意越發深了。
“王爺,回來了?”看到慕風堂回來,陸凝眸替慕風堂倒了一杯茶:“最近皇上有很多事讓你做,你最近怎麼進進出出,比以前還忙?可是二王?”能讓小皇帝頭疼麻煩的就只有二王了。
“二王向來不安分,更重要的是,二王很快就要回封地了。魯王留下魯王妃以及世子,可是齊王卻依舊是個問題。”順着陸凝眸的話,慕風堂直接說起了二王的情況。
事實也的確如此,魯王的情況好解決,可齊王卻依舊是個問題。
齊王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放齊王回封地,等於是縱虎歸山,可是想留個質子在京都城,齊王手裡偏偏沒有這樣的人選。
嘉康帝正在爲這事兒頭疼呢,其他的事情,慕風堂還能幫嘉康帝想辦法解決,可是齊王的事還真沒辦法。
自古以來,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魯王肯把魯王妃和世子留在京都城中當質子,那是因爲魯王不缺兒子,且世子在京都城的安全大多也是有保障的。
齊王無親無故,但凡同是慕家人,在齊王的家裡,都不是在意的親人。
齊王亦無其他親眷,子嗣更是全無。
“那怎麼辦?”齊王沒兒子,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齊王生個兒子可以讓小皇帝留在京都城中吧?
“暫時無解,還需皇上自己想辦法纔是。”慕風堂換了一身衣裳,這件事情他並不準備插手。
要是皇上連這件事情都解決不了,以後如何處理國家大事。
更重要的是,皇上的身邊可有不少的謀臣,事都被他做完了,那些謀臣豈不是白領俸祿,都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能只拿錢不幹活啊。
“累了吧?”陸凝眸點點頭,事情的確是如此,慕風堂太能幹了,一個頂十個,也太辛苦了。
“無妨。”歇了一口氣,慕風堂才問:“羽兒他們還乖嗎?”對於三個調皮的兒子,慕風堂也是無奈。
自己要管教,可是眸兒卻是護得緊。
“乖,可乖了,羽兒被茂兒忽悠着都不要我抱,說是自己長大了。”說到這一點,陸凝眸就樂了。
秦茂爲什麼會這麼說,陸凝眸豈會看不明白。
不過,陸凝眸也不怪秦茂的小心思,畢竟這話無傷大雅。
秦茂從來沒有見過親孃,現在後娘又要進門了,秦茂的心情自然是不好。
秦茂與小老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不坑兄弟坑誰。
這麼一想,陸凝眸又樂了,但提到兄弟,陸凝眸又皺起了眉毛來:“進兒遊學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一直在等第三封信,可是第三封信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直沒有影兒。
這事兒,陸凝眸雖然在懷疑,卻也不敢完全確定信中之事全是假的。
“王爺,我心有不安,你能不能派人幫我與進兒聯繫一下,問問進兒現在在哪兒了?要不然,心神難安。”
“好男兒志在四方,不過若是你真擔心他,本王派人就是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必會有消息。”慕風堂的動作一頓,然後才接上話。
“嗯,還是聯繫一下,我才能放心,讓進兒給我捎封信回來。”
“可。”慕風堂看向陸凝眸:“還有旁的要交待的嗎?”
“不用了,就這些,夠了。”她要看到熊弟弟的親筆書信,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這些日子,你便是在爲此事操心,所以鬧得覺都睡不好?”慕風堂扶陸凝眸坐下。
陸凝眸不好意思地笑笑:“王爺你不懂,在我眼裡,進兒纔是我養的第一個‘兒子’。他自小是我帶大的,感情非同一般,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進兒出去遊學,尤雪丹只是生氣,這憂的就只有我一個。我真擔心,等以後羽兒他們三人長大,也要離開我的身邊了,我這心能不能安定下來。”
這當孃的就是操心勞碌的命,一刻都不得閒。
“若是讓勤進聽到此話,他必是笑不出來。”明明是姐弟,卻被當成了兒子,凝眸當真是把“長姐如母”這句話貫徹到底了。
“不,我跟進兒不過就是同病相憐,在陸府那樣的情況之下,相依爲命而已。沒有彼此的,我或許早就憂鬱成疾,進兒必也會被縱養歪,不成器。”
原主可不是什麼樂觀向上的人,沒有陸勤進這個弟弟陪着一起長大,感情和睦,原主會長成什麼樣子,陸凝眸也不確定。
“放心,他很好,不會有事的。”聽到陸凝眸的這些話,慕風堂的心情沉重了一些。
良王舊部藏了這麼些年,要不是因爲一個方言情的出現,使得有些事情漸漸露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