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和喬先生都準備好了吧?我們這就過去如何?”江夔在初初看見周妙瑾那一身華麗的裝扮時也不禁被驚豔到了,愣了一下。
“走吧。”周妙瑾覺得自己還是習慣穿漢服,整個人的狀態都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臉上的笑容還是像往常一樣淡淡的,不過江夔和Adonis都是比較敏銳的人,能察覺到周妙瑾目前輕鬆愉悅的心情。
Adonis覺得和周妙瑾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的智商都下降了,他應該想到比賽之前妙妙會換衣服的,不過據他不經意的目測發現江夔穿的還是之前的那身西裝,兩個人的衣服都和現在的周妙瑾不在一個頻道上……總比江夔可能會被誤以爲是妙妙的男伴來得好。他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周妙瑾和Adonis跟在腳步匆匆的江夔身後往萬香樓行去,江夔不忘在路上對周妙瑾補充一下比賽場地的情況,雖然他之前已經把會場的照片,流程和與會人員都發到了周妙瑾的郵箱裡。
邊說邊走很快便到了古意雅緻的萬香樓,萬香樓本是一家茶樓,佈置的很是古雅,名氣很大,茶葉品質極高,消費自然也是極高,因此能去萬香樓消費的人們都是非富即貴。
三人一到萬香樓外面就發現有好多記者和Adonis的粉絲,神情激動興奮,但是萬香樓的保安措施很是到位,這些人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很快便有眼尖的粉絲看見了自家偶像,尖叫着朝Adonis三人衝了過來,萬香樓的保安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護着周妙瑾三人快速走進了萬香樓裡,興奮地尖叫着的粉絲和幾乎要閃瞎人眼的鎂光燈被隔絕在外。
“Adonis的粉絲們可真是嗅覺靈敏,連你今天來萬香樓觀賽她們都能得到消息。”江夔笑着說道。
“估計是一些私生飯在機場就發現了我的行蹤吧,不知道會不會對賽事有什麼影響?若是給江先生帶來麻煩,我在這先向你道歉了。”Adonis略帶歉意地微笑,粉絲裡對藝人來說最惱人的大概就是私生飯了,她們每時每刻都在跟蹤,偷拍自己喜愛的偶像,給藝人帶來了許多麻煩與煩惱,卻屢禁不止。
“那倒不會,只是恐怕這場比賽會比我們想象中更受關注了。”江夔說着看了周妙瑾一眼。
更受關注則代表着比賽選手的壓力會隨之增加,香道本就是從華國流傳到R國去的,若是輸了的話,不僅俱樂部要關門大吉,俱樂部成員還要單方面向R國選手承認香道是從R國傳過來
的,這簡直會成爲華人的奇恥大辱!更不說他們各自在商界或政界的地位,恐怕也會深受影響。
周妙瑾接收到江夔眼神中的擔憂之色,聽了他的話神色間卻也不見增添緊張,反而向他略帶安撫與自信地笑了笑。
周妙瑾的表現莫名地給江夔帶來了很大的信心,便回之一笑,Adonis見兩人眉來眼去的,皺了皺眉,略有些不悅。
三人甫一進門便是一小池荷花靜靜綻放,水面上還有竹製的小船,造型別致精巧。由極鬧到極靜,很容易讓人便放鬆下來。繞過荷花池是極爲寬敞的場地,青色地磚反射着冷幽幽的微弱光芒。兩側有絳紫色紗幔拖曳在地,角落擺放的花朵豔麗明媚,一架畫着山水屏風前放着一牀古琴。
此刻大部分與賽事相關的人員都已經到了,比賽的主持人是三十多歲的男子潘彬,主持界的一位名嘴,明敏思辨,相貌端正,笑起來親和力很強,正站在主席臺上側頭和一名男子討論着什麼。
還有很多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來去匆匆倒讓人莫名產生了一種緊迫感,爲了配合今天的主題,他們都穿着藍底鑲邊的短褐,場地分設了兩排材質極佳的實木香案及座椅,一邊兩組,之前江夔已經和周妙瑾說過了,這次比賽R國和華國分別出兩名選手,沒告訴周妙瑾的是他費了多大勁才說通俱樂部的人讓他們同意周妙瑾代表俱樂部方面的一名選手。
香案上整齊的擺放着品香所需的器具,香箸、香壓、香掃、探針、雲母夾及香筷。香爐釉色白潤,造型簡潔,線條流暢,在柔和的燈光下反射着柔潤的光澤。
R國方面的人也都到齊了,現下週妙瑾到場後,雙方人馬便已經齊了。
三人一進來,場面突然慢慢靜默了下來,三人外形氣質都極爲出色,若只是如此,在場衆人都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人,不至於被震懾住忘記手中的工作,江夔倒還罷了,Adonis平日早習慣被人注視的感覺,在鏡頭前歷練過那麼久,完全瞭解自己每個角度、每個態度能帶給他人什麼樣的感受,現在他就像一塊發光的磁石,吸引着在場人們的目光,而周妙瑾,她雲髻峩峩,白皙的肌膚如同上好的汝瓷在柔和的燈光下仿似鍍上了柔潤的光澤,進門的時候周妙瑾已經把大衣脫了下來,此刻的她身上一襲海棠紅繞襟深衣,玲瓏有致的身材引人眼球,目光流轉間似乎有種莊嚴的嫵媚之感。
莊嚴的嫵媚?每個人對於自己心頭浮現的形容都有些莫名,但是周妙瑾此刻給人
的感覺確實如此,不容褻瀆,卻誘人至極。
江夔低咳了一聲,像中了魔咒的衆人這才大夢初醒般繼續手裡的工作,華國方面到場的大部分都是俱樂部的人,香道畢竟早已不如古時那般流行於貴族之間了,到場的人都是三四十歲的男子,偶有幾個中年女人,皆穿着古意十足的漢服,周妙瑾一進來的時候還以爲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時代。
R國的人穿着的服裝也很像漢服,但是周妙瑾已經從江夔的口中得知,那是R國人口中的和服。周妙瑾對此的反應只是淡淡地勾脣一笑。
這時三人已經走到了俱樂部方面,江夔爲衆人介紹周妙瑾和Adonis,當然主要是介紹周妙瑾,Adonis在場沒人不認識。
即使他們不關注娛樂圈,也擋不住家裡有晚輩喜歡Adonis,奉他爲偶像的年輕人比比皆是。
“原來這位就是周小姐,往常總是聽江夔提起,今日一見,果然是才貌雙全啊。”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妝容精緻,眼角有細微的魚尾紋,舉手投足間有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語氣略有些微妙與意味深長。
她話音一落,衆人臉色並沒有明顯變化,但是周妙瑾敏銳地發現在寒暄、交談的人們像是突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很是耐人尋味。
關於江夔決意讓周妙瑾作爲僅有的兩個選手名額之一出賽的問題,俱樂部內部不滿的大有人在,說話的佟華禹就是其中之一,她夫家也是富商之家,她孃家也算是書香門第,或許是家境好,嫁得好,年輕時長得也不錯,驕縱慣了,因此平日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人緣並不好,衆人樂得她去當那出頭鳥,也順便看看周妙瑾此人行事如何。
江夔在俱樂部內部的話語權與高層的決定他們不得違背,此刻見周妙瑾雖然相貌出衆,可是那頂什麼用,如此年輕,她能記住那許多的香材名稱、特性、在什麼條件下散發出的香氣最迷人嗎?她會合香嗎?種種疑問與懷疑、不信任在衆人心底翻來覆去。
因此除了幾個曾經聞到過江夔拿給他們說是周妙瑾合出來的香丸的幾個俱樂部高層和相信江夔眼光與決定的人外都抱着幸災樂禍的態度等着周妙瑾的反應。
周妙瑾的家境早已經被衆人查了個底掉,都知道她是港城周家的大小姐,本來都是初次見面,貌嘛,大家都看得見,是挺出衆的,但是才?話都沒說上呢,就知道人家才貌雙全了?恐怕是財貌雙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