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歐陽迎風早就防着嶽朦朧來這一出,看她稍有動作,立即把她緊緊攬在懷裡,溫柔的笑道:“老婆,我這懷裡最安全。”
嶽朦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順從的留在他懷裡。對於這個寬厚結實的懷抱,嶽朦朧也不是那麼反感的,只是,她習慣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突然行動受到這種溫柔的控制,有些不適應而已。
再說,跟一位自己並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這麼親密,她那張老臉真心不太好意思,有木有啊?
她無奈的看了身後三位好友一眼,希望他們能夠幫自己解解圍。
但柳春芽三人卻帶着看熱鬧的表情,很沒公德心的衝她擠眉弄眼。她暗暗決定,等晚上回去要好好收拾這幾個看自己笑話的傢伙一頓,哼!
那邊,浮華滄桑負責人帶着一干高層恭敬的站在門口,在衆豪車這邊尋找着那個傳說中的歐陽大佬,及他剛剛娶回家的絕色太太。
哪知,車上人都下來光了,他們也沒有看到歐陽迎風的身影。他們也知道,從這豪車上下來的每個人,自己都惹不起。
見到這裡的每個人,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的點頭哈腰,向衆人問好。
倪存在剛剛下車,無視眼前點頭哈腰的人,直接迎着麪包車這邊走來,衆人的目光這才順着他的行動軌跡發現,正主竟然站在那輛不起眼的麪包車旁。
所有人都露出了猜疑的神色,不知道這位重量級人物爲什麼會從那輛殘破的車上下來。
“老闆,太太,請。”倪存在來到歐陽迎風夫妻身邊,十分紳士的說,然後又對他們身後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太太的好友們,這邊請。”
歐陽迎風輕輕嗯了一聲,帶着嶽朦朧擡步往浮華滄桑大門走去。
浮華滄桑的迎賓及負責人們,匆匆迎了上來:“歐陽先生,歐陽太太,非常榮幸兩位能夠賞光,今晚,整個浮華滄桑爲你們清場,兩位,還有各位貴客,這邊請。”
嶽朦朧被歐陽迎風攬着,徑直往浮華滄桑裡面走去,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身後離得比較遠的幾位死黨們,轉頭對身邊一位戴着工作證的人說:“麻煩你,請位師傅,幫忙把那輛車泊好。”
“這……”衆人的目光順着嶽朦朧那好看的手指看去,一輛只有六成新舊的銀灰色麪包車,孤零零停在比較遠的位置。讓在場這些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暗暗皺了下眉頭。
看來傳言屬實,這位剛剛晉級的歐陽太太,真的來自草根,都當了天下獨一無二的歐陽太太,想要什麼車不能如願,爲什麼還對一輛破舊不堪的麪包車念念不忘。
“你們最好善待那輛車。”歐陽迎風輕易看出這些人的想法,聲音冷淡中帶着淡淡的威壓,“如果那車出半點問題,浮華滄桑都可以在這裡消失了。”
說着,帶着嶽朦朧和家人,邁步進了浮華滄桑。
他知道,那車對於自己老婆和她的死黨們來說,就是生命,是生意場上最好的夥伴,是他們出行的最佳代步工具,在嶽朦朧心目中,那車也相當於其中一位死黨。所有她在乎的,他都要替她守護好。
“歐陽先生,歐陽太太,兩位請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把那車停放好,絕對不會讓它有半點問題。”負責人對着已經進門的兩人行禮保證着,連忙揮手叫來一位泊車小弟,認真交待起來。
“春芽兒,乖乖,衝動,你們幾個快點。”嶽朦朧回頭看向還站在外面的死黨們,發現他們還在外面猶豫不絕。停下腳步,提高了聲音叫道,“吃東西都不積極,還能做什麼?”
柳春芽說:“朦朧寶貝兒,你們先上樓,我們看到夢魂了。他們剛剛下車,我們等他們一下。”
“哦?”聽到伊夢魂也到了,嶽朦朧忍不住又要往外面走去。
對這個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新媳婦,錢苡蕊早就看不下去了,看她又要跑出去,忙叫住她:“朦朧,你現在已經是歐陽家的媳婦了,是堂堂歐陽迎風的太太,你的行爲方面還是需要注意些,免得別人看着會笑話的。”
嶽朦朧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剛剛說話的錢苡蕊,本來剛剛還有些雀躍的心情被她這一說,瞬間沉落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着點了點頭,溫和的說:“對不起了媽媽,朦朧在朋友們面前都是這樣,如果媽媽覺得這不符合做歐陽太太的標準的話,您可以立即取消我成爲歐陽太太的資格。”
嶽朦朧可以接受任何刁難,但就是無法接受這種處處講體面,說身份的事。見到想見的朋友或者親人,如果還要端着高貴的身份,這種感覺,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彆扭。
一個人,整天像這樣毫無自由的活着,該得多麼憋屈啊!
將來,自己還想好好把自己的慈善事業做下去,按照錢苡蕊的說法,成爲了歐陽迎風的太太,就再也不能夠做正常人該做的事了?那她還勉強自己做什麼。
“你……”錢苡蕊沒想到自己這樣一句好心提醒的話,直接讓嶽朦朧提出取消她歐陽太太的資格,她氣憤得指着嶽朦朧,硬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媽,淡定,如果氣壞了身體,朦朧可擔待不起。”嶽朦朧依然甜美的微笑着說。
錢苡蕊冷冷的問:“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家迎風嗎?說不出三句話,哪句話裡都是希望讓我們放你離開。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迎風寵着你,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嶽朦朧淺笑盈盈的說:“沒有啊,就是知道媽媽完全可以拿我想怎樣就怎樣,所以朦朧纔給媽媽出這個好主意的。免得朦朧留在媽媽眼前,讓媽媽看着不順眼不是?”
錢苡蕊差點就被這丫頭所得失去了分寸,她看向一旁有些擔憂的兒子,然後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你想就這樣脫離我兒子的懷抱?休想!我兒子既然娶了你,就算你再怎麼不樂意,也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媽媽,不如咱們打個賭怎樣?”嶽朦朧看到錢苡蕊這種叛逆的毛病又出來了,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