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週末,一個陰沉積雨的日子裡。歐陽府,族長別墅,客廳裡,嶽朦朧帶着三個孩子坐在一起,吃着小零食,看着電視新聞,電視裡的畫面裡顯示着一行字:“華天集團新任董事長就任新聞發佈會。”
“媽媽,爸爸和倪叔叔怎麼還不出來?”嶽軒萱看着畫面上枯燥的畫面,十分無趣,無奈只得把注意力轉在媽媽身上,希望她看在爸爸還沒有出現之前,給自己和哥哥弟弟看會兒動畫片。
嶽朦朧收回目光,看着小丫頭那故作期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說:“如果你們不願意陪着媽媽看新聞,就跟成麗阿姨他們一起回去自己的住所。”
“媽媽,岳陽會陪你看新聞的。我要看爸爸帥帥的出現在電視上,亮瞎所有觀衆的眼。”岳陽認真的說。
嶽寶寶剛剛纔跟一顆糖果較了許久的勁,終於把包裝扯開,成功吃到秘密的糖果。聽到哥哥姐姐和媽媽的對話,忙發表自己的意見,口齒不清的認真說:“我要陪着媽媽。”
聽到岳陽和寶寶都這麼說,嶽軒萱也立即表示:“我也要陪着媽媽看爸爸上電視。”
嶽朦朧甜蜜的笑着,伸手寵溺的揉揉三個孩子的頭,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三個孩子在家族裡這幾個月,好吃好喝好玩,並認真努力學習,孩子們身上多了一種過去沒有的氣質。
而且,經過幾個月的保養及舞韜父子的幫助,三個孩子的形象也有了很大改善。岳陽的皮膚也沒有過去那麼黑了,軒萱的眼睛也做了個小小的手術,變成了雙眼皮,眼睛看起來也大了許多。
嶽寶寶的豁嘴也修復好了,現在三個孩子越來越像是她和歐陽迎風的親生寶寶了。看到孩子們越來越出息,越來越懂事,嶽朦朧心情說不出的好。
“嫂子,來,吃些水果。”歐陽雪雁從廚房端着一盤剛剛切好的果片,來到嶽朦朧面前,“岳陽、軒萱、寶寶,吃點水果,不要光顧着吃糖哦。”
“謝謝姑姑!”三個孩子禮貌的說。嶽朦朧也笑了笑說:“辛苦你了雪雁。”
“嫂子,你怎麼跟我這麼客氣呀?”歐陽雪雁被嶽朦朧說得小臉一紅,她挨着嶽朦朧坐下來,伸手抱住她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能夠留下來照顧你,也是我的榮幸,不是嗎?”
嶽朦朧笑道:“我都說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你們不要太緊張我的。看把大家辛苦得,每天圍着我轉,我才應該不好意思的,你臉紅什麼呀?”
“不和嫂子說這些了,來,吃水果吧。”歐陽雪雁用牙籤紮了一片送到嶽朦朧手中,轉了話題:“嫂子,我聽哥說,這次我們歐陽家能夠成功收購這些企業股份,多虧了你哥哥岳飛揚呢。給我說說,他是怎麼做到的?”
嶽朦朧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哥的好多事他都沒有告訴我。我只知道他有一份比較神秘的工作,具體做什麼,怎麼做,我真心不清楚。”
歐陽雪雁又想到什麼說:“我還聽小舞說了,你住院那段時間,有人把一份那些企業的所有信息送到他的郵箱裡,當時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我們公司的計劃被人發現了,故意設置陷阱給我們跳呢。”
聽到這個,嶽朦朧想起自己出事那天,最後給豆丁去的那個電話,想必,那些就是豆丁給自己的交待吧。想到豆丁,她的心情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畢竟,如果能夠得到對方的友誼,比得到其它任何東西都好。
不過,既然與豆丁之間的緣分暫時斷了,她也不好強求,畢竟,是自己把人情要完了的。
看到她陷入沉思,連新聞發佈會開始了她都沒有注意,歐陽雪雁忍不住好奇的問:“嫂子,你怎麼啦?”
嶽朦朧收回跳遠的思緒,笑了笑說:“沒什麼,可能是天氣太沉悶,感覺不太舒服而已。”
“嫂子,要不你先去休息下,反正這個發佈會一定不會出現什麼狀況的。”歐陽雪雁說,“等會兒哥他們回來,一定會帶回直播視頻來,到時你再看也不遲啊。”
“沒事,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吃了睡,睡得人都要發黴了,也長胖了。”嶽朦朧說,“我們看看吧,沒事的。”
岳陽聽說媽媽不太舒服,忙站起來,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站在她身後,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在她身上說:“媽媽,岳陽給你捶背哈。”
“謝謝岳陽!”嶽朦朧欣慰的笑着,“感覺真好。”
“媽媽,軒萱給你捶腿哈。”看到哥哥得到媽媽的讚賞,嶽軒萱忙起來,學岳陽的樣子,拿手巾擦了擦手,然後蹲在她面前,小手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嶽朦朧的腿了。
“謝謝軒萱,真乖!”嶽朦朧揉揉軒萱的小腦袋說。
嶽寶寶忙放下一顆沒來得及剝開的糖果,跑過來,小手握成拳頭,敲在嶽朦朧另外一條腿上:“媽媽,寶寶也給你捶腿哈,寶寶也很乖的哦。”
“是,我的寶寶也很乖。”嶽朦朧捏捏他的小臉蛋,愉快的笑道。
歐陽雪雁看着這三個懂事的孩子,忍不住感嘆:“真是自己的孩子知道疼媽媽啊。嫂子,看到你這麼幸福,我都忍不住想收養幾個孩子了。”
嶽朦朧被歐陽雪雁的話逗笑了:“要養孩子,需要足夠的耐心,還要有足夠的方法,不能夠讓孩子有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更不能讓他們因爲到了天堂,就只知道享樂。”
“要做到有始有終,在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千萬不要隨便給孩子任何承諾。這點非常重要。”
歐陽雪雁笑了笑說:“我知道了,嫂子放心吧,我會想好再去做的。”
正說話間,輕描拿着一隻文件袋進來,恭敬的交給嶽朦朧說:“太太,剛纔有人來到府門口,說是有重要東西交給太太,想要見太太一面。可我擔心有什麼問題,沒有直接帶她過來,而是把她安排在了客房,並讓她給了件信物。”
“這就是那人給的信物嗎?”嶽朦朧接過輕描手中的文件袋問,“裡面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