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意看向青草,輕聲問:“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後者搖頭:“沒有,我只知道,反正現在敵人已經打起來了。”
“真是佩服,頭兒厲害,連他的妹妹都這麼厲害。”韓意那原本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兄妹倆,真是極品。也不知道那些正面與嶽朦朧小姐在一起的人,到底在經歷着怎樣的心理衝擊。”
青草笑道:“不如,你變成一個男人,過去嘗試一下,看看那些男人們,現在是什麼感受。”
韓意笑着搖搖頭說:“算了,我沒有這種本事,也不想做這樣的嘗試。”
嶽朦朧雖然知道兄長送到自己身邊的兩位美女保鏢,但她根本不相信兩人僅僅憑藉腳力,就可以在暗中跟着他們父女。畢竟,無論是自己不是父親的感知力,她們都不可能避開的。
可她卻沒有想到,她的兄長岳飛揚曾經針對他們家族特殊的感知力,做過些研究,最近還真給他研究出來點可以隱藏那種感知的東西來。青草和韓意正是用了那種東西,才能在暗中跟着保護他們的。
只是,今天這事發生得有些古怪,在敵人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出現之前,在嶽朦朧暫時還能自保之時,青草和韓意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要的是出奇不意,救嶽朦朧於危難中,而不是輕易暴露自己的存在,讓敵人有所防範。
嶽朦朧無視眼前正在混戰的人,她的目光稍微擡了擡,看向混戰後方,那個地方因爲距離她比較遠,她剛纔施展的“言不由衷”術,還影響不了那麼遠的範圍去,因此,那些人根本沒有被自己迷惑住的人。
可她又不清楚那些傢伙爲什麼看到現場這麼混亂,竟然沒有出面阻止,甚至在自己母親離開包圍圈時,他們也沒有任何行動,似乎這件事,與他們根本無關似的。
她心中暗暗叫苦:“該死的郝家,竟然派出這麼多人來追擊你姑奶奶,現在因爲身體的原因,‘言不由衷’術的效用即將消散,接下來要面臨的,纔是最大的難關。”
想到這裡,她的腳步往前邁動着,企圖拉近與那幾人之間的距離,希望這樣可以讓自己使用的“言不由衷”術,也影響下那些傢伙的理智,只要可以稍微影響下他們,自己活命的機會就會更大些。
可她在前進,那些人卻在後退。他們似乎早就看出她的這種術法,能夠影響的範圍有限似的。
嶽朦朧看到這裡,忍不住秀眉微微蹙了下,那絕美的容顏上出現這樣的神情,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正在相互攻擊的人羣中,就有人看到了這一幕,隨即,他整個人就呆住了。
口水嘩嘩的流,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惹人憐愛的俏佳人,恨不得把那讓她蹙眉的混蛋給收拾了。
那人順着嶽朦朧的目光,倏地轉過身去,看着站在遠處的幾個人,厲聲喝道:“你們幾個,格老子滾過來,沒看到仙女親親被你們惹到了嗎?”
那幾人皺了皺眉,目光如電般射向喊話的人,其中一個清冷的罵了聲:“白癡!”
那人被那道目光一射,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他正要開口提醒身邊打得不可開交的同伴,卻不曾想,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他的聲音沒有傳出,卻傳來了他的悶哼聲。
看到這裡,那邊站着的另外幾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站在他們最前方的人,輕聲問:“緣少,我們不動手嗎?”
被叫做緣少的,是位身材大約一米八的壯漢子,和其他人一樣,也是一身黑衣,有黑巾蒙着面,看不出容貌,只有那雙眼睛,像是可以洞穿一切般,深邃而銳利。
如果嶽成在這裡的話,相信能夠認出來,這人是郝家與他同時代的一位天才,名叫郝緣。雖然比不上嶽成在五大家族中的名氣,但在那個時代,郝緣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郝緣看看僅憑几個動作,幾句話就讓自己這方衆人方寸大亂的女子,心中感嘆:“的確是個尤物,可惜,已經被人採擷了。如果還是完璧之身的話,本少倒是有興趣陪着她玩玩。”
聽到身邊的人問自己的意見,他輕笑一聲說:“等着吧,任何術法,都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你們沒有看出來嗎,她想靠近我們,這證明她已經有些着急了呢。”
“緣少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剛纔使用的,竟然是一種術法?”郝緣身邊的人聽到這話,都暗暗心驚。
郝緣輕哼一聲,冷漠的開口:“哼,你們以爲岳家天才教出來的女兒,是會隨便對一個男人就動心的嗎?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爲她已經失去了親自動手的能力,只有動用她平常拿來鬧着玩的東西,迷惑住別人的心神才能脫困。”
“好陰險!”有人感嘆着,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要是自己在對方這種術法的攻擊範圍內,不知道會不會也中招。
郝緣嗤笑出聲:“陰險?你也太看得起他們岳家人了。要說陰險,我郝家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這話,郝緣說得沒有半點心理負擔,似乎能夠玩陰險也是他們郝家的驕傲一般。
然而他身後幾人,聽到這個話,竟然一至的點頭,表示贊同。可以看得出,在郝家,就是以玩陰招爲榮的。
甚至他們家族子弟之間,想要上位的話,都要動用強橫的陰險手段,誰足夠陰險,還不被人抓住把柄,就算被抓住把柄,還要能夠厚着臉皮面不紅,心不跳的替自己開脫。這樣的人,纔會得到家族高層的重視。
嶽朦朧看看離自己最近的這些人已經鬥得差不多了,六七個人,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起來。她的目光落在郝緣幾人身上,深深吸了口氣,收斂起身上那種嫵媚的氣息,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在瞬間變得高貴神聖起來。
她毫不畏懼的向着郝緣抱拳一禮,淡然開口:“不知對面是哪位前輩,晚輩岳氏朦朧這邊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