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即便想管,用她的話來說——早已失去了管她的資格。
南宮徹大步走在陽光下面,這都春天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春天什麼時候纔會到來?
走到那門口,就聽到紅玉說了一句:“茯苓,我成功了!”
“聖女,你又沒拿誰做過實驗,怎麼就知道配出來的這個一定是最後成果?”茯苓無情地戳穿。
“我就是知道!”紅玉滿聲篤定地道。
茯苓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扭曲了,驚疑不定地問道:“聖女,你該不是拿自己做實驗了吧?”
紅玉擺了擺手道:“這不重要。”反正現在已經成功了。
站在門口只能看到她背對着自己這個方向的背影,可即便如此,還是不難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她喜悅的笑意。
突然急切地想要進去,看一看她笑的樣子是如何。許久沒有看到過了。
南宮徹大步流星地走進去,茯苓看到他,臉上笑容倏地一收,“皇上。”
“恩,下去吧。”
茯苓嫌棄地撇了撇嘴,就會對她下逐客令!二人世界又如何?聖女也不見得會搭理他!
紅玉緩緩轉過身來,眼眸微挑着凝視他的眼睛,卻不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那一刻,南宮徹似乎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解脫、一絲釋然,他眸色一閃,無端地又開始心慌。
“紅玉,你這是什麼蠱?成功了?”他維持着勉強的笑意問她。
“蠱嘛,自然是害人用的。”紅玉撩了撩肩上垂落的髮絲,就像一直傾城的女妖,淡淡的優雅,淡淡的嫵媚。
南宮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總覺得她在記仇,不只是淺雨的事情,還有其他很多……比如他曾經說過的,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所以她現在就惡毒給他看麼?
南宮徹發現自己非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因爲這個認知感到了一絲欣喜,既然介意,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裡還有他?
“既然忙完了,我們回去吧。”
“不,沒有忙完,我還需要試一下這個蠱。”紅玉看似拒絕了他的好意,實則……在她拿起那蠱蟲想要放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南宮徹一把將那噁心人的蟲子搶了過去,壓抑的嗓音似乎繃着極大的怒氣,“你要拿你自己來試?”
剛纔在門口就聽到茯苓問她這個問題了,沒想到原來她還沒開始試!
“不然呢?”紅玉輕輕地斜了他一眼,淡淡的笑意中含着不太明顯的嘲弄,“曾經我拿一個死囚來試藥,皇上您不就說我是個毒婦?怎麼如今我拿自己來試,您還不滿意?”
“是,朕不準!”沉肅的嗓音讓人懷疑他那根緊繃的弦會在下一秒斷裂。
紅玉板起了臉,“這不關你的事。”她伸出手,一臉冷漠地看着他,“東西還我。”
南宮徹被這份冷漠刺得很痛,眼睛痛、心痛,全身上下似乎都在痛,爲什麼曾經擁有的時候他從沒有覺得她的笑容如此好看?
不,他曾經也是察覺過的,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