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好一通胡攪蠻纏,希望對方能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放過她一次。
“端王爺的郡主會大半夜在街上閒逛?你當我老糊塗了嗎?”對方明顯不信她的話,滿是不屑地冷嗤一聲,“那種養在深閨裡的千金怎麼可能是你這幅市井女流的樣子?”
“……”
她現在很市井女流麼?
要想淑女起來,她也是可以很淑女的好不好!
君小沫嗚呼哀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面前這個人解釋了,只好不再說話,保存體力全部用來跟眼前這個人打鬥,只恨這些年疏於練習,沒有好好學武功啊!
那該死的姬落,她可是爲了救他跟那個什麼狗/屁綠鞘纔會被這人纏上的,結果他倒好,真的就這麼跑了,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兒受苦受難,要是她真出了什麼事,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
姬落放下綠鞘之後,起身就要離開,袖子的卻倏地被人拉住,“姬落,你要去哪兒?”
“與你何干?”
被男人冷冷的眼風掃過,綠鞘心尖微微一震,臉上又變成那種帶雨梨花的模樣,“姬落,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否則你剛纔就不會回來……那位姑娘救了我們我很感激,可是你現在回去,我三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身上還帶着傷,絕對不能讓他看到……你放心,那位姑娘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三叔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放手。”
姬落的目光冷冷落在自己的袖子上,視線如刀冷漠寒涼。
“你也知道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跟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他不可能放着她一個人在那裡。
綠鞘自然聽出了他的潛臺詞,不由震驚地看着他,“姬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就算她真的怎麼樣又如何?你回去救她的話,犧牲的可是你自己的安危啊……”
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
魔頭之所以爲魔頭,就是因爲沒有什麼人或什麼事能如得了他的眼,他對一切都是漠視。
可是現在,他竟然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情願豁出自己的性命安危……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
姬落重重地拂開她的手,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腿好之後自己回去,別再來找我!”
“不!”
綠鞘猛地搖頭,“你別說這種話,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樣的想的。姬落,剛纔你回來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明知道三叔不會對我怎麼樣,可你還是不忍心眼睜睜看着我受傷,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是不是?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但是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姬落。”
“回去救你就是心裡有你?”
姬落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薄脣勾起一絲冷弧,眉梢眼角都遍佈着細細密密的嘲弄,“那我現在回去救君小沫,是不是說明我心裡也有她?”
綠鞘又是一震,久久說不出話來。
君小沫?
原來那個女孩叫君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