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落菲薄的脣微微一抿,隨後垂眸瞥了她一眼,“君小沫,你是不是疼的厲害?”
他的語氣有些緊繃,帶着幾分微不可見的着急和擔憂,或許從前他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可是現如今他很清楚地知道,原來這種感覺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
在他的認知裡,喜歡一個人被一個人所牽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不懂爲什麼人會有那樣控制不住的情感皈依,可是現在突然發現,每天的日子實在太無趣,而他如今的生活,因爲有了君小沫,似乎變得有些趣味了。
原來很美好。
君小沫聞言立刻搖了搖頭,只管把腦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不,不是。”她哪裡好意思說自己只是太害羞了,這種情緒要是被姬落知道了肯定也會笑話死她,所以她只是維持着把臉埋在他胸膛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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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姬落就更以爲她疼的厲害,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纔不說的。
“姬落……”
“恩?”
“其實我不疼,真的。你跟我一樣也跪了一晚上了,就算你是銅牆鐵壁肯定也不會好受的,所以放我下來吧,一起走回去就可以了。”
結果她好心好意地說了一堆之後,男人沒有搭理她。
君小沫皺了皺眉,眼皮朝上掀了一下,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姬落?”
“恩。”
“……”
所以這是聽見了故意不搭理她嗎?
君小沫的眉毛擰得更緊了,咬着脣不高興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怎麼不理我?”
“我拒絕了。”
“我真的沒事啊,不信你看!”說着她還作勢晃了兩下腿,跟他表明自己此刻完好無損,然後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你快看我啊,我就跟你說沒事。”
男人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君小沫你怎麼這麼囉嗦?”
他本來打算直接用“煩”這個字眼,簡潔明瞭地概括了所有東西,可是想起君小沫只前跟他抱怨說,沒事別跟女人說煩,否則那女人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他就改口了。
“噢,我這不是爲你好嗎?”
“我不是拒絕了?一個男人抱自己的女人還需要理由麼?”他垂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眉宇間覆着一層壓抑的陰影,“難道只有你的膝蓋受了傷我纔可以抱你?”
君小沫被他兇的臉蛋莫名紅了紅,她暗罵自己一聲,然後輕哼道:“你拒絕了你不會直說啊,幹嘛不搭理我!”
明明回來之前他還低聲下氣的跟她告白來着,現在一回來就又恢復了這幅死樣子,君小沫氣呼呼地想,早知道就多吊着他幾天,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喜歡的人不搭理自己時候的那種感覺。
這般想着,她就板起了小臉,“算了,我還不稀罕你搭理我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她的房間。
姬落踹開門就直接把她放在了牀沿上,然後在她面前緩緩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