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靈靈正在暗自激動,卻在這時,她家王爺和花美男同時臉色一變,她的反應雖然慢了半拍,可也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很多陌生人的魂壓正在涌向他們這邊!
在這之前,她還只能憑藉對方的殺氣和生來就能預知危險的本能,去察覺到敵人的存在,但她此刻卻能清楚的感受到敵人的魂壓。
很多,很雜,而且實力很強!
還有,她大致能感覺到那些殺手距離他們不會超過一百米的距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之間就多了這麼個本事,不過,真的讓人很開森,有木有?
童靈靈轉動着黑亮的大眼睛,瞄了瞄夜北冥,又瞅了瞅花伶風。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濃烈的殺氣,所以可以很肯定來者定是殺手,而且是奔着碧水樓來的。
她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這些人究竟是來殺誰的?
出動這麼多高手, 那要暗殺的對象一定得是大人物纔是。整個碧水樓,最大的兩個人物不就是她家王爺和花伶風?
雖然還有嶽嘯威,但那矮胖的小老頭好歹也是啓魂殿的殿主,不涉及那些爭鬥之中,誰會來殺他啊?
所以說,殺手的目標一定就是她眼前坐着的這兩個男人。
他們一個是逐風帝國的冥王殿下,一個是蒼雲帝國放棄封王的二殿下,雖然都是不爭帝位,可因爲他們太強,所以依舊是那些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
感覺那些殺手已經到了近前,她神色一凜,猛的擡起頭,卻不小心吻到了夜北冥的下顎上,她頓時尷尬的低下頭。
差點忘記了,她現在不是狐狸,而是一個大美女,而且現在就坐在他腿上,這姿勢真曖昧。
童靈靈忽然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趕緊從他懷裡下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低着頭,壓低聲音問:“夫……”
“噓!”
這一聲“噓”是出自花伶風,他似笑非笑的道:“乖,先別出聲,有一場好戲可看。”
童靈靈皺眉,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什麼好戲?
這時候, 夜北冥忽然冷漠的道:“二殿下可要來賭一把?”
“冥王想如何賭?”花伶風似笑非笑,朝着輕羅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輕羅給兩人的酒杯又蓄滿了酒後退到原位,夜北冥這才笑道:“二殿下以爲,本王和二殿下誰纔是那些殺手的目標?”
“那自然是冥王殿下嘍。”
花伶風笑着晃着羽扇,語氣明褒暗諷的道:“莫說是這逐風帝國,即便是到了東起大陸,冥王殿下也是人人痛恨的對象,誰讓你天賦那麼高呢?”
夜北冥忽然勾起薄脣,語氣冰冷的譏笑道:“彼此彼此。二殿下的實力和本王不分伯仲,若是二殿下要爭,只怕蒼雲帝國已經是二殿下的囊中之物了,本王說的可對?”
“呵呵,冥王說笑了,我只願像冥王一樣,娶個如花美眷,整日遊山玩水,豈不快哉?”
說話間,他的眼神轉向了童靈靈。
夜北冥見狀,眸光不由一深,語氣也比剛纔更爲冰冷,“傳聞二殿下不近女色,原來竟是喜歡……”
“呵呵……傳聞冥王夜夜笙歌,沒想到竟然連……也不放過。”
這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裡都有保留,可童靈靈再傻也知道,他們那省略號代表的都是她!
童靈靈無語的直翻白眼,她招誰惹誰了,他倆針鋒相對,幹嘛非得捎帶上她啊?
而且既然對她那麼不屑,幹嘛還要爭來爭去?
身爲一隻狐狸,竟讓兩個絕世大美男爲她爭風吃醋。真是爲難,做一隻低調的狐狸咋就那麼難呢?
童靈靈想着想着又忘了危險,她笑得很得意,小聲說:“你們不是要打賭嗎?快說,賭什麼啊?”
賭我!賭我!
她在心裡吶喊,其實就想知道,她家王爺到底把她看得有多重,別整天好像她上趕着粘着他似得。
花伶風莞爾一笑,長指在她額頭一點:“就賭你了。”
他擡頭看着夜北冥,語氣篤定的道:“我賭這些的殺手是衝着冥王而來,冥王殿下若是輸了,便把靈兒還給我,如何?”
夜北冥的臉色冰如霜,魄人的黑眸凝視着花伶風,他寒聲道:“本王賭這些殺手衝着二殿下而來,若是本王輸了,便將閻門交給二殿下。至於靈兒,自然不能給二殿下。況且她原就是本王的,又何來‘還’字一說?”
素來惜字如金的他,竟與花伶風廢了如此多的脣舌,他自己都覺得訝異。
花伶風面色一訝,隨即眯細了本就狹長的細眸,他嘲諷的道:“爲了靈兒,冥王殿下竟然連閻門都賭上了?”
“因爲本王確定你必輸無疑。”夜北冥面色冷然,語調平靜。
他那表情簡直就是在說:“本王運籌帷幄,天下皆在本王的掌控之中”,那叫一個霸氣!
花伶風提起一口氣,笑意頓失,片刻之後才沉聲道:“我若輸了,便將鬼軍送給冥王殿下!”
“好,一言爲定。”夜北冥漆黑的眼底驀地閃過一抹詭譎,他端起酒杯舉向花伶風,“本王很期待接手二殿下的鬼軍!”
花伶風也端起來酒杯,陰聲道:“我倒是很想掌管冥王的閻門!”
兩人我狠狠碰了一下,那“啪”的一聲脆響震得童靈靈心頭一顫,她敢肯定,這酒杯要是瓷器做的,估計這會兒已經碎了。
她在一邊聽得直唏噓,打個賭而已,至於玩這麼大的嗎?而且他倆都篤定殺手是衝着對方來的,這不科學啊。
不過,最好花美男能輸給她家王爺。
嘿嘿,這樣一來,鬼軍就是他們的了,以後她也來當這個鬼軍的大統領,穿得跟輕羅一樣酷,往大軍前面一站,威風八面,那得多霸氣?
嘎嘎嘎……
童靈靈雙手託着腮幫子,明明笑得眉開眼笑,卻還是抿着小嘴,生怕別人看出她心裡的如意算盤。
可她實在忘記了,她的眼睛會說話,兩個男人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夜北冥薄脣微彎,喝了一口酒,掩住對她的寵溺。
至於花伶風,一邊晃着他的羽扇,一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絲毫不覺得她這白日夢做的多可笑。
說來也奇怪,他一向不近女色,哪怕輕羅曾三番五次示好他都不爲所動,卻覺得這個丫頭可愛極了。
他很想把她搶到身邊, 如剛纔夜北冥抱着她那般,把她按在懷裡狠狠的蹂躪一番……
而當他這個念頭浮現,他立刻皺了皺眉,她是一隻戰獸,他竟動了這樣的念頭,真是瘋了不成?
童靈靈要是知道,因爲她,有好幾個男人都懷疑自己瘋了,估計她會很得瑟的。
感覺到外面的靈壓已經近在咫尺,她重新神色一凜,警惕的看向窗口。
敵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