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杜紹熙打電話預約,掛電話之後,大家都緊張的詢問道。
杜紹熙心情不濟的將手機甩在對面沙發上,對期待的看着他的白曉優搖了搖頭,“他秘書說他明天沒時間,合作已經談攏了,接下來的細節交給他的秘書辦就行了。”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不在跟我們見面了麼?”白曉優吃驚大大咧咧驚詫,她就是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
聽到這話,剛纔一直提着心緊張的冷溪眼眸失落的晃動了一下,微微顫抖的手更加彰顯了她內心的煎熬和緊張。
如果愛是兩心相悅的守護,爲什麼他還要這樣避而不見。難道以前的種種,以前所有的天荒地老都是玩笑話嗎?
“別當心,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約到他的,溪兒你放心吧。”杜紹熙看出冷溪失望而低落的情緒,坐近她一點,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白曉優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沒顧忌冷溪的感受,乾笑着打圓場,“是啊是啊,呵呵,溪兒你別太擔心了,只要人還活着比什麼都好,你連永遠失去他的打擊都承受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呢。只要他還活着,總有一天他會清楚自己是陵寒,會相認的。”白曉優坐到冷溪的另一邊,拍了拍冷溪的肩,她的安慰總是那麼活躍。
冷溪擡眼,看見白曉優脣邊陽光一般的笑容,她的話也讓她心中一震,好像看到了一道曙光,是啊,曉優說得對,只要他人還活着比什麼都好。
她讓自己堅定的呼了呼氣,望着白曉優說,“既然他不見我們,那我們去見他!”說話間,她的眼眸中閃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心。
那是她對陵寒深可決堤的思念和迫切想要讓他回家的希望。
白曉優看着她比金堅的眼神也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嗯,我們再想辦法,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他在哪裡,然後去找他。”
“我也去。”對面坐着的季心沫也站了起來,清冷的眼中多了一分決心。
白奕承見三個女人都如此積極,雖然他還是覺得從長計議比較好,這樣貿然行動會讓大家陷入險境,但見溪兒那般擔憂迫切,他也不好在謹言慎行了,就陪他們一起豁出去了,“那我們就來制定一個全面的計劃。”
三個女人回頭,見白奕承一身白色的西裝,手插在褲袋裡走至了他們身旁,表情是異常認真。
杜紹熙心裡也急,見他們都如此不顧一切了,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那我去安排,現在就去派人調查那所謂的a先生。”
“嗯,去吧。”白奕承揮揮手錶示贊同。
……
兩個小時候杜紹熙拿着資料回到了陵家。
冷溪着急的問,“怎麼樣?”
杜紹熙表情有些不太好,“關於a先生的資料很少,我調查過跟我們聯繫的秘書,她的確是一個公司的秘書,但他們的總裁併不是什麼a先生,照片也不是我們那天看到的陵寒。”
冷溪皺眉,“那不是陵寒的秘書?那爲什麼跟我們見面的是陵寒?”
白奕承也孤疑了,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分析道,“這事有蹊蹺。他跟你們談的什麼生意?具體交易什麼?”
冷溪恍惚,這纔想起上次籤合同的時候自己不再狀態,只顧着去觀察a先生,只顧着想陵寒了,根本沒看合同內容就稀裡糊塗的簽了,現在經過白奕承一提點她才恍然大悟,趕緊拿來合同一看,擡起驚詫的眼道,“毒品!”她的手有些顫抖,合同散落在地。
怎麼會這樣,陵寒說過他從來不沾染毒品這類東西的,爲什麼他要跟他們交易這麼大一筆他的違禁品呢!
聽到冷溪的話,白奕承也驚到了,皺着眉頭趕緊拿來合同看,“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杜紹熙見白奕承都猜不透了,他也弄不懂,凝重的蹙起了眉,“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狂龍財閥從來不做這類生意的,我們上哪去給他弄這麼多貨物去……”杜紹熙憂心。
白曉優見狀她也不知所措了,記得拍着自己的手背,季心沫也凝重的緊皺眉頭。
冷溪的心更是猶如針刺,心情低落刺痛到谷底。難道這就是那個a先生的用意嗎?爲了陷害狂龍財閥,爲了爲難她?這是陵寒會做出的事嗎?不,這不是陵寒?
“媽咪……”冷溪被打擊得全身發軟,無知覺間軟坐在了沙發上,陵凌擔憂的喚着她,稚嫩的聲音帶着安慰,“媽咪別傷心了。”他搖着冷溪的手臂,伸出小手替她擦眼淚。
冷溪回神,看到陵凌稚嫩的小臉,那麼像陵寒,她的心更加痛了,將陵凌的手握在手裡悲傷的道,“凌兒,是媽咪不好,媽咪犯錯誤了。”她不該放鬆警惕,不但做了陵寒痛恨違禁的毒品生意,還讓狂龍財閥再一次陷入危難。
交不出貨,狂龍財閥信譽大跌,廠商如果因爲這個撤資,撤股的話,狂龍財閥就支撐不住了,底下的兄弟們也跟着受難。
“那到底犯什麼錯誤了?”陵凌諾諾的眨着眼,有些害怕擔憂的問道。
“你爸爸好不容易擁有的狂龍財閥說不定會被我……”冷溪想想都覺得沉重而內疚。
“媽咪別哭了,我們不要財閥,我們只要媽咪。媽咪你不要丟下我們……”看見冷溪的眼淚,陵凌感到了害怕,他和雪兒已經失去了爸爸,不想再失去媽咪了。他抱着冷溪的手臂,害怕的哭了起來。
冷溪的心狠狠一沉,看着陵凌稚嫩的臉愣了愣,隨即將他抱在懷裡,輕撫着他的腦袋,“媽咪聽你的,媽咪不會丟下你們……乖,不哭了……”
其他幾個人看着他們母子情深憂傷的場面,也萬分無奈,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剛纔他們都在想着怎麼再次見到那個酷似陵寒的a先生,卻沒想到也就是那個a先生乘冷溪不備將她算計了。
引誘她簽了毒品合同,這是他設圈套的第一步嗎!接下來他還會做什麼傷害冷溪的事!大家心裡都紛亂了,開始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陵寒!如此狠絕是陵寒能做出來的事麼!
三天後,還沒等他們想方設法去見這個a先生,他的秘書倒自己打電話來說是交貨的時間到了,要狂龍財閥交貨,交貨地點是龍魚海岸,時間是晚上10點。到時候會有人去跟他們交接,讓他們準時到。
杜紹熙接到電話後跟冷溪報告着情況,說完蹙眉問,“我們沒有貨,現在怎麼辦?但如果不交貨的話,明天整個業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不講信譽了,那麼原來跟我們做生意的人估計也會撤資,原有股東也會沸騰的,到時候不僅狂龍財閥雞飛狗跳,就連你這個首席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時候就不僅僅是逼你下臺這麼簡單了,他們會打壓你,讓你賠償損失的。上次陵寒失事後你也見識到了,兄弟們都鬧到家裡來了。這次如果在出問題的話,我估計他們的手段會更絕,我怕你出事。”杜紹熙分析着情況,直言不諱,擔心冷溪的安危。
站在27層的落地窗前,冷溪望着一望無際的風景,燈紅酒綠的迷離都市,還真能開闊人眼,陵寒曾經無數次站在這裡眺望遠方,原來站在這裡眺望是這種感覺,不是爲了欣賞而是爲了減輕自己肩上的壓力,讓思維更加輕鬆一點。
“溪兒……”見冷溪沒有回答自己,杜紹熙憂心的喚了一句。
“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準時交貨。”冷溪突然道。
杜紹熙孤疑,“可是我們……”
“想辦法弄到貨,天價也得從中間買一些貨交給他們。”冷溪看着窗外說得很平靜。
杜紹熙的眉頭憂心的皺得很深,“我是可以從別處高價買一些貨,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你覺得這樣做好嗎?而且觸犯了狂龍財閥的底線,陵寒曾經嚴肅告誡兄弟們不能沾染這些東西,他本人也最痛恨……”
“不要說了,按我說的去做。”冷溪沒有回頭,依舊很平靜的打斷了杜紹熙。
杜紹熙不解,有些猜不透冷溪,還想說些什麼勸解,但看到她如水般清淡而溢着死死冷意的臉部線條,他又將那些話吞回去了,呼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我會去辦。”杜紹熙說完,轉身離開,走了一半回頭看她,見她依然站在落地窗前保持着眺望的姿勢,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活在這個世界,我們都被逼着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不想做的事情,我們都被無奈逼迫着前進,逐漸迷失自我。但願冷溪還能保持最初的天真無邪,純真善良。不然他杜紹熙替陵寒照顧好溪兒,他沒法向陵寒交代。
……
爲了環保,白曉優下班準備坐公交回家,走在馬路上,一輛小汽車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差點被撞倒,又嚇又氣揮舞着手罵道,“你怎麼開車的,不長眼睛啊,沒看到你姑奶奶在走路嗎!”
她正罵得起勁,汽車的車窗被搖下來,車門也爲她打開,“上車!”傳出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白曉優看到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又驚嚇了一下,冷三少!又是這個瘟神,她瞥了一下嘴不屑的道,“美得你,你叫我上車我就上車啊,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她朝冷三少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走。
剛走沒幾步,手臂突然被捏住了,“你放手!”
“叫你上車哪那麼多廢話!”冷三少不容分說的將她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來,對前面的司機道,“開車,去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