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另外一對情侶獲得冠軍,主持人說,他們這對亞軍也很不容易,吻了那麼久,想必感情一定非常的好。
可安然並沒有聽那些話,她直接下了臺,臉上的情緒很不高興。
維尼夫婦以爲她是輸了比賽不開心,便連忙岔開了話題。
可後來安然一直沒怎麼說話,每每開口,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和雷子琛之間的距離,也一下子拉開了不少。
維尼夫婦以爲他們是小兩口鬧了彆扭,自然也不好明說什麼,但雷子琛卻很清楚,安然是在爲章沐白的事情不高興。
因爲後半段安然一直不怎麼開心,所以他們也沒有繼續多留,維尼夫婦離開之後,安然直接走到路邊,準備打一輛出租車回家。
她今天晚上是跟着雷子琛一起過來的,自己的車子還停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瞧見一輛空車,安然正準備招手,手還沒擡起來,卻忽然間被雷子琛給握住了。
安然有些不悅的回過頭來,“你幹什麼?給我放開!”
雷子琛果然放開了她的手,但是卻站在了她的跟前,阻止了她繼續打車的動作。
“我送你回去。”
安然冷笑了一聲,“不用了,雷總,咱們兩個人該演的戲已經演完了,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安然!”
雷子琛忽然間低吼了一聲,安然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當真不明白,這件事情明明是雷子琛的錯,爲什麼雷子琛還要反過來生她的氣?
她有什麼錯?她本來就沒有想過參加那什麼比賽,更沒有想過要奪冠,可雷子琛壓着她的腦袋親她,佔了她那麼多的便宜,最後眼看着馬上要獲得冠軍了,卻因爲瞧見了章沐白,立馬就把安然給放開了!
這是不是做的太明顯、太直接、太過分了!
假如真的是因爲不想讓心上人不高興的話,那當時爲什麼還要親她?
安然越想越生氣,直接伸手一把將雷子琛推了開去。
“讓開!我根本不需要你送我!”
安然掙扎着要往路中間走,可這個時候卻忽略了那邊開來的一輛車,尖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了起來,安然絕望的閉上眼,下一秒鐘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你瘋了嗎!”
雷子琛的聲音當中夾雜着怒氣,一雙黑眸緊緊的盯着懷裡的安然,既憤怒又擔心。
安然看着他的那個眼神,一時間有些呆住了。
那麼擔心害怕的樣子真的是半點都不像是假的。
安然真的有些搞不懂,雷子琛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假如愛她的話,爲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假如不愛她的話,那爲什麼又會對她有這樣的情緒?
安然一時間沒有說話,雷子琛則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打算往那邊的車子走去,可是兩個人一轉身,卻瞧見章沐白言笑晏晏的站在那裡。
目光直直的落在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安然注意到,雷子琛握着她手的動作倏地緊了緊,握的她有些痛。
果然,雷子琛對章沐白還是在意的!
既然如此,那何必再給她希望?
難道說,雷子琛也想要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嘛?
像當初的葉晟唯一樣,想要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安然不由得在心裡頭冷笑了一聲,趁着雷子琛走神的時候,她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往後退了兩步,笑着對回頭看她的雷子琛說道。
“雷總,你好像有另外的人要送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那麼,明天公司見了!”
她笑着說完,又衝着那邊的章沐白打了聲招呼。
“章小姐,再見。”
章沐白並沒有搭理她,她現在似乎已經是明目張膽的表達對雷子琛的感情了,也沒有再想着喝安然搞好關係。
安然轉過身,臉上的表情陡然間變了,一張臉上只剩下冷漠,沒有半點傷心的情緒。
章沐白和雷子琛之間果然是有聯繫的,而且他們突然間變得這麼親密一定是跟過去他們一起消失的那三個月有關係,以爲在那之前,雷子琛並沒有表現出對章沐白有任何其他的感情,那個時候的雷子琛甚至是有些討厭章沐白的。
究竟是什麼讓雷子琛的心境產生了變化,安然覺得自己想要找到安在昕,想要了解章沐白身後的勢力,最先要搞清楚的,便是這一點了……
安然走到了馬路的對面,那邊的雷子琛也沒有跟過來,安然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雷子琛載着章沐白絕塵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腦袋微微昂了起來,眼圈有些發紅,但是用這樣的姿勢的話,眼淚就不會流下來了。
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正打算伸手打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寶馬突然間停在了自己的跟前。
安然覺得這個車牌號有些面熟,當車窗落下來露出葉晟唯的臉是,安然微微愣了愣。
對啊,這個是她以前再熟悉不過的車子了,現在怎麼都忘了呢?
葉晟唯透過車窗衝着他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安然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安然繼續笑着拒絕,“沒什麼不安全的,寧海市的治安比你想象的要好。”
“安然。”葉晟唯喊了她一聲,“就真的那麼討厭我了嗎?就連送你回家也不行嗎?”
對葉晟唯的感情,倒也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嚴重吧,多討厭多憎恨倒是說不上,只能說,因爲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只想當個陌路人了,因爲一見面,就會想到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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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安然懶得跟葉晟唯解釋,只是開口說道。
“我剛剛看你是和姚七一起過來的,你不用送她回去嗎?”
葉晟唯似乎愣了愣,“姚七她還小,這次吃了這麼大的教訓,性格一下子變了很多,我一直當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最近沒事的時候經常陪着她,今天也是她想要來這邊吃飯,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所以我才……”
“葉晟唯,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這麼多,你跟誰一起來吃飯,我並不關心。”
安然笑着說道。
葉晟唯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和難過,但又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啊,你現在應該不會關心我跟誰在一起幹什麼了吧,剛剛看到你親吻雷子琛的樣子,那樣的你,我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
他的聲音當中寫滿了落寞,安然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不是要送我回家嗎?好,我答應了。”
她實在是不想繼續跟葉晟唯這樣聊下去,但是如果不上車的話,估計葉晟唯又不願意離開,所以安然只能應了下來。
報出西郊別墅地址的時候,葉晟唯突然間愣了愣。
“你們搬家了嗎?爲什麼?天景那麼好,怎麼還要搬到西郊那麼遠的地方去住?”
安然不由得尬住了,剛剛葉晟唯問她住在什麼地方,她就是本能的說出了現在的地址,全然忘了自己和雷子琛分局的事實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該死的,現在要怎麼跟葉晟唯解釋?
安然正擰着眉頭思考着,那邊的葉晟唯卻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
“聽說,你生了兩個龍鳳胎,就跟你和你哥哥一樣,對嗎?”
對方主動給了退路,安然自然是順杆往上爬了。
“恩,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真好,我記得以前你就說過,你覺得兩個孩子要稍微好點,成長的路不會那麼寂寞。”
“恩,不過,就算他們只有一個,我也不會讓他們寂寞,因爲我會永遠陪着他們的!”
安然這麼說着,但是她卻忘了提及雷子琛。
坐在前面開車的葉晟唯眉眼暗淡了幾分,看着後視鏡裡頭的安然,他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安然和雷子琛之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今天晚上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狀態就很不對,雖然他們兩個人差點堅持到了最後獲得冠軍,但是葉晟唯看得出來,安然根本就沒想過奪冠,要不是雷子琛一直扣着她的後腦勺,安然早就結束了這個吻。
而且剛開始安然主動親吻雷子琛,也是不想讓雷子琛發現她剛剛在看得人是他而已。
還有,安然突然間從天景搬出去的事情……
一路上,葉晟唯偶爾會問上幾個問題,安然就回答着,也不繼續說下去,她明顯是不想跟葉晟唯交談過多的,剛剛就差點露餡了,多說多錯,她覺得最好就是不要開口,甚至是後悔自己剛剛上了葉晟唯的車子。
但是安然表現的這麼明顯,葉晟唯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安然送到了她要求的地方就停了車。
看着面前的山路,葉晟唯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真的不用我把你送到門口嗎?這條路看起來挺黑的,會不會不安全。”
安然連忙擺了擺手,說出自己住在西郊的事情已經是了不得了,要是讓葉晟唯知道她現在的住址,那不是更糟糕?萬一葉晟唯到時候和姚七又想聯起手來整她呢?
所以就算前面的那條小路安然一個人大晚上走回去有些害怕,但她也絕對不想讓葉晟唯送她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搬過來已經有些天了,這條路早就走的習慣了,你不用擔心,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開車,拜拜!”
安然一個勁的說完,接着就轉身朝着山上走去了。
葉晟唯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安然漸漸走遠了,他才略微想了想,然後小心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葉晟唯一直和安然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安然以爲有些害怕,一直加快腳步往前走着,一點小小的聲音都能引得她嚇一跳,所以倒也沒有心思留意是不是有人跟蹤她。
就這麼一路到了別墅門口,葉晟唯目送着安然進了屋,這才轉身下山。
……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蔣俊恩和趙清泠相擁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安然回來,蔣俊恩便開口問道。
安然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已經接受了堂哥和堂嫂要住在一起的設定,但是每天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在屋裡秀恩愛,安然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出去吃了個飯。”
趙清泠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和誰呀?子琛嗎?”
蔣俊恩瞪了她一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現在你表弟的爲人還有待商榷呢!”
蔣俊恩這麼說,安然本來以爲趙清泠會不高興的,畢竟雷子琛是趙清泠的親表弟。
但是沒想到,趙清泠不僅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縮了縮脖子,真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安然不由得搖了搖頭,心想着這女兒大了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小蔥花以後會不會也是這樣子……
“你和雷子琛單獨出去吃飯了?”
安然正走神的時候,蔣俊恩忽然間重複了一遍。
“你們別瞎想了,是因爲維尼夫婦突然間又來中國了,約了一起吃飯,所以就去了,晚上是四個人一起吃的!”
蔣俊恩點點頭,滿意的說道,“你別怪哥哥嫂嫂多想,哥哥嫂嫂也是關心你,我們都知道你對雷子琛之前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是怕你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美人計,到時候又繳械投降。”
安然定了定神,冷着臉說道,“這次絕對不可能,今天晚上雖然是一起去吃飯,但是我卻意外的收穫了一點東西。”
“什麼?”
蔣俊恩把電視關了,轉頭看着她這邊。
安然把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他們接吻比賽,和後來在路邊發生的一切。
說完之後,她總結道,“現在章沐白已經完全沒有在我面前假裝的意思了,我覺得她就是明目張膽的想要搶奪雷子琛,這倒是越發的讓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雷子琛可不是那種隨意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男人,這一點堂嫂應該很清楚的。”
趙清泠點了點頭,安然這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