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在暗燈下顯得平靜,從我進門開始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此時,平靜的簡直不能再平靜了,好像他生來就是沒有情緒的人。
而這種人往往是最冷酷的。
我提着我的心在一邊等候着,他們說了一會兒就分別坐回了沙發上。
這時陳老闆的注意才落在了我的身上。
好像完全忘記了他剛纔問我的話,他朝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了勾,我朝着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小心翼翼地爲他倒着酒,他則是一副慵懶的模樣,整個身子陷入了沙發裡,全身放鬆。
眉眼稍擡,時不時地朝我的方向看來,嘴角上罕見地浮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聲音清淡如水,問我,“來這裡多久了?”
我一愣沒有想到他會問我這個,沉思了一會兒,柔聲說,“幾個月。”我沒有說實話但是又是實話,回到璞麗確實已經是幾個月的光景。
突然好奇起來,陳老闆怎麼會突然問起我在這裡上了多久的班,我看着他一直定定的看着我,臉上的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挪動了我的腿小心地朝着他靠近了一點,他看向我,一把將我給摟住。
我低垂着眼眸,乖巧的猶如一個小女僕一般,門在這時被輕輕地叩響,包房內的三個人同時就朝着門口看去。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我眼睛很尖,瞧見了瑤姐站在了門外。
陳老闆示意了他的助理朝着門口走去,領着瑤姐走了進來。知道她是璞麗的媽咪,所以陳老闆直接讓她走了進來。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瑤姐臉上略微帶着焦急的神色,恍然大悟起來我還沒有告訴瑤姐我自己已經過來了,瑤姐她肯定在外面一頓好找我。
“打擾了陳老闆,蘇荷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要不我……”話還沒有說完,瑤姐就注意到了坐在他身邊的我。
“瑤姐。”我喊了一聲瑤姐,瑤姐臉上的焦急神色從驚訝到鎮靜最後到愉快,臉上掛上了微笑嘴裡的話一下子就轉了一個彎。
“原來已經過來啦,那陳老闆您慢慢享受蘇荷的服侍。”說完,瑤姐遞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讓我再靠近一點。我輕點了一下頭,心中一片瞭然。
其實瑤姐這麼貿然打擾,我還真的爲她捏把汗。
不過還好,看着陳老闆雖然一臉無表情的樣子,但是我隱隱猜測着他今晚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瑤姐走了出去,包房裡面又只剩下了我和陳老闆以及助理三人。陳老闆突然對助理說了一句,“子凡你也喊一個小姐過來陪你吧。”
子凡連忙揮了揮他的手,抗拒着說,“別了,瀝言,你是知道我老婆的脾氣,我到這裡來還不是爲了你,要不是你爲了……”
“噓!子凡,你多話了!”
我偏着頭聽着他們的對話,眼睛裡一片茫然,從子凡的口中我得知了陳老闆的全名。
陳瀝言,這個名字真好聽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很好看。
子凡想要說的話被陳瀝言給生生打住,我在心裡想着,子凡口中說的陳瀝言是爲了誰纔來到這裡?
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陳瀝言的臉,發現這個人真的有一點熟悉,心底深處有一抹模糊的影子和他的臉交疊在一起,可是我始終記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和他認識的。
苦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的一個大人物,一定是我記錯了吧。
或許只是有幾分相似罷了。
不再多想,我擡頭看向陳瀝言,發現他也在看我,被我這麼一注視,他倒是先躲開了我的目光。
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陳老闆,我敬您一杯!”我扯開了一個笑容,一隻手舉起了一個酒杯面對着陳瀝言,陳瀝言看着我的動作並沒有像我一樣端起酒杯,而是將我手中的紅酒杯給抽走了。
手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我詫異地看着他,只見他端起我的那支酒杯就開始淺酌起來。
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我看見那支酒杯的邊緣上還印着我的口紅,陳瀝言的嘴脣竟然直接就覆上了那個印記。
身體有些燥熱,不知道爲什麼,陳瀝言在喝着我杯子中的酒時,目光變得極其纏綿悱惻,他本身就長得特別吸引女人的注意力,雖說他是做地下生意的,即使臉上的表情很冷,卻依舊讓一些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陳老闆,那是我喝過的杯子,上面還有脣印。”我不想讓我的失誤繼續發展下去,即使冒着讓他生氣的可能性上,我還是要說,早一點彌補主動說出來,也比被他發現的好。
他似乎顯得很驚訝,眼睛裡帶着一點笑意,詫異的“哦?”了一聲,然後我看着他低頭在他手中的酒杯看去,好像在找那個脣印。
可是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就是沒有找到,我坐在一邊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邊緣上存在的淺淺印記,爲何他卻看不到呢?
出聲,手指了指那裡,說道,“在這裡。”
“哪裡?你靠近一點指給我看。”他好像還是沒有看到我所指的地方是在哪裡,我只好傾身覆在杯子上面給他找了起來。
“您看,就是這裡,我給您換一杯吧。”我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陳瀝言的眼睛一直注視在我的臉上。
臉在我不知不覺的靠的離陳瀝言越來越近,杯子擋在了我和陳瀝言的之間,我很清楚的發現,陳瀝言一直在看着我。
比星辰還要亮的眼睛裡,我看到了我的影子,他的脣有些薄,透着淡淡地粉色,像極了還未完全成熟的桃子,粉的讓我有一種衝動想要親上去。
喉嚨處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我吞了一口唾沫,這樣的陳瀝言真的是秀色可餐。
猛的一驚,我迅速的收回了身子,卻被陳瀝言一把給抓在了手中。
“躲什麼?”陳瀝言問我,語氣裡難得帶有笑意。 ¤TTkan ¤¢O
我被他逼迫着拉着面對着他,但是眼睛始終不敢再與他對視上。
“蘇荷沒有躲陳老闆,只是被嚇了一跳。”心猛烈地跳動着,剛纔對視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陳瀝言眼中洶涌而出的情感。
不是佔有而是一種在仔細觀察我的眼神。
這一系列奇怪的舉動,讓我對他產生了改觀,可是僅僅只是這幾個小插曲,等到我再認真去看他時,發現他又變成了一臉平靜的樣子。
“我長得有那麼嚇人?你在怕什麼?”陳瀝言的語言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看着他的眼睛已經輕輕眯了起來,臉上似乎有些不悅。
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時的心情,陳瀝言變臉的程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稍微一不注意觸了他的黴頭,他說話的語氣就冷了下來,令我膽戰心驚。
“不怕!”慌張地解釋,陳瀝言再次大力的把我拉向了他的懷裡,我的胸口已經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因爲緊張,我的胸脯是一起一伏的,貼在他的身上倒是貼了一分曖昧。
不知道什麼時候,包房的門被打了開來,子凡悄然的退出了房間,將整個包房都留給了我和陳瀝言。
腦子裡面有點漿糊,心中卻又害怕,我貼在他的身上一動也不敢動,只差連呼吸都停止了。
耳旁有些他朝我呼來的熱氣,“你很緊張。”似乎像是久遠的天空傳來的聲音,令我的腦袋裡面轟然就炸了開來。
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陳瀝言的衣服,引來他的一聲輕笑。
身子有點僵,我因懼意忘記了起初的來意,直到頸脖後面印下了他的一個溼熱的吻,我這纔回神過來。
“陳老闆,還是讓我來服侍你吧。”我找回了我的主動權不能完全由着陳瀝言將我的行動給控制住。
我怕我會因爲緊張而出現紕漏,到時候不僅僅是接待不了這個客人,更重要的是有可能會陪上我的性命。
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黑道白道都會給他幾分薄面,心狠手辣的程度不是我這個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忐忑不安的輕輕地將陳瀝言的身體稍微推離了一些,在他的注視下,我爲他解起領帶來。
動作緩慢且笨拙,不知道爲何我的手抖的很厲害,領帶上面的結我怎麼都解不開。
一雙手覆蓋上了我的手,將我的兩隻手完全包裹在內,接着我看着這雙手很輕巧的就將領帶給抽了出來,剩下的是一排的扣子。
因爲動作太慢,陳瀝言有點不耐煩的替我將領帶給解開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扣子上面,我每解一顆釦子,心跳就變得猛烈一點。
此刻已經分不清是因爲情潮還是害怕而引起的激動了。
在衣服被解開的一瞬間,陳瀝言將我一把給抱起,我的手抓着他的衣服被他送上了牀,他的身體便朝我壓了下來。
身體被貫穿,我感覺到他的動作明顯一滯,汗溼的發下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眼,他眼底清明無比,低下頭問我,“第一次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