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忐忑的回到了璞麗,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害怕麗姐的。
等我來到璞麗的時候,我就覺得今天璞麗裡面的氣氛好像和往天有些不同。
因爲我發現好多小姐即使在做她們自己事情的同時,還會偷偷的關注我。
我被大家這樣集體注視有些不自在,心裡想着最近我也沒有做出什麼惹人注意的事情。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她們爲什麼會那樣看着我,她們並不是好奇我這個人,而只是同情我罷了。
在我來璞麗之前,麗姐就已經給所有的小姐打過招呼,只要看到我出現在璞麗,就立馬通知她。
而我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還只是傻傻以爲着別人看我,只是好奇。
我正準備今天好好的去服侍幾個客人,希望能夠讓麗姐看到我的勤快而原諒我,但是我在化妝間裡面還沒有呆多久,門口就走進來了兩個男人,把我直接從座位上架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放開我!”我咆哮着,我當然不會就那樣坐以待斃,更何況我還不認識這兩個男人,企圖讓他們放開我。
我的手臂被他們給牢牢的抓住,力氣之大,我感覺我的手肯定已經被他們給弄淤青了。
我被他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屋子裡面,裡面放着一個大木桶,格外的引人注意。
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隨後我就看到麗姐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面色冷漠,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就那樣淡漠地注視着我。
我被麗姐這種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心中隱隱感覺等會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蘇荷,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麗姐的聲音格外的尖銳,刺得我的耳朵生疼。
我被之前那兩個男人給推倒在地,麗姐站在了我的面前俯視着我。
周圍的環境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我莫名的開始害怕起來。
心裡在做着鬥爭,我還是決定向麗姐求饒,希望她不要把我收拾的太狠。
“麗姐,對不起我錯了。”
我擡起了我的頭望向麗姐,麗姐直接朝打手們招了招手,然後對着他們說,“把東西都給我擡上來!”
打手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提了兩個桶過來,朝着那個很大的木桶裡面放滿了水,然後又提了一桶碎冰,倒了進去。
桶的上面泛着陣陣寒氣,現在外面的天氣都已經轉涼,大家都是長袖長褲,我不知道麗姐準備這個木桶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是看着打手又朝我走了來,又架起了我,想要把我往木桶裡面塞去。
我掙扎着,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受他們的擺佈,手扒拉着木桶邊緣,就是不撒手。
麗姐看到我還想要做掙扎,直接踩着她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抓起了我的頭髮,我的頭被迫向後仰去,麗姐伸出她的右手在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一邊一巴掌,我的耳朵被麗姐打的有些發矇起來。
我只是覺得我的耳朵此刻在陣陣發鳴着,抓在木桶邊緣的手不由得就放鬆了一些。
三個人趁機一起將我的身體往木桶裡面塞去,這下子,我的手再也抓不住,整個身子全部都落入了桶內。
冰涼刺骨的水一下子席捲了我的大腦,我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下意識就想要爬出這個木桶,麗姐卻站在木桶旁邊使命的將我的頭往木桶裡面按去。
“好冷!救命!”我被冰冷的水給冷的牙齒都開始打結起來,冰塊在水中已經完全融化,混合的冰水已經達到了零度了。
我只是穿着一件單薄的長袖,此刻已經全部被打溼了,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身上。
在我冷的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不知是誰在我的背後用什麼東西紮了我一下。
一下可能疼的還不是很明顯,隨後就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襲來,水中漸漸有了淡淡的鮮血。
我眯着眼,看到了麗姐在我旁邊笑的格外恐怖,她的手中還拿着一根很粗的針,我這才驚覺我背後的疼痛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我的手被麗姐給拉住,我瘋狂的搖着我的頭,嘴裡說着,“不要,不要。”
麗姐可不管我的掙扎,拿着針,就在我的身上狠狠的紮了下來。
眼睛看着麗姐拿着針紮了下來,心中的恐懼感一下子就放大了數倍。
“啊!”我的尖叫聲迴盪在小屋子裡面,我被麗姐折磨的已經奄奄一息了。
腦袋已經完全浸入了冰水之中,我的頭髮凌亂的飄散在水面上。
就像一個被溺死的女鬼一樣。
我心中想到了死,我想就這樣死在水中好了,實在是受不了麗姐給我帶來的痛苦,無論我怎麼掙扎,麗姐都能夠把我給抓住。
但是,即使我想死,麗姐也不會成全我,我還沒有還清欠她的一大筆錢,如果就這麼便宜的讓我死了,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我還有價值,我還可以替她在璞麗接待客人,她怎麼可能輕易的讓我就那樣死去。
麗姐直接把我從水中一把又提了出來,我的鼻子又再一次吸入了新鮮空氣,鼻子裡面本來就已經嗆了不少的水,我一下子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然後一個打手遞給了麗姐一包鹽,我朝着麗姐猛的開始搖頭,我的身上本來就被麗姐給紮了,要是傷口上淋了鹽,那還不要疼死我。
而麗姐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收拾我了,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直接打開了鹽袋子,全部倒入了桶內。
我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想要從桶裡爬出來,結果力氣不夠,又被那兩個男人給按了回去。
很快,我就嚐到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鹽水咬着我的傷口,無論我再怎樣掙扎,都還是會有鑽心的疼。
我像一個瘋子一樣在木桶裡面拼命的掙扎着吶喊着,麗姐一直都是以一種無所謂的表情看着我。
見我掙扎的差不多了,已經精疲力盡的時候,麗姐這纔開口。
“你記住,違揹我的話,我見一次收拾你一次,直到讓你服氣爲止。”
麗姐直接向我撂下了狠話,高傲的帶着她的打手們離開了小屋子。
等到他們走後,我終於崩潰的大哭起來,整個屋子裡面都是迴盪着我撕心裂肺的聲音。憑着所剩無幾的力氣,我從木桶裡面翻了出來。
掉在了地上,地面上溼漉漉的全是水,我哭了一會兒後,抹掉了我的眼淚,緩緩的一步一步往屋子爬去。
身體冰冷的已經快像一塊石頭了,我的牙齒打着結,推開了小屋子的門,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耀在了我的臉上。
我覺得此刻的我無比的狼狽,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狗一樣,遭到了主人的毒打,渾身血淋淋的躲在了某個角落中顫抖着。
我把着門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氣,覺得我好像重新獲得了新生。
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就是我一定要逃離麗姐的擺佈,逃離璞麗。
我不要繼續過着像這樣時不時都要看麗姐的臉色的日子,我想要自由,想要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我想要堂堂正正的和越北呆在一起。
出了小屋子我才發現,我原來還是在璞麗裡面,只不過這個地方我不是特別的熟悉,我摸索着回了我的房間,忍着疼痛重新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背後手上全部都是血跡,連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驚心,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起來也是怪可怕的。
我痛苦的再次流下了淚水,心中已經更加堅定我要逃離璞麗。
不能再這樣受人欺負,我不想再經歷這種痛苦。
鏡子中的我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似得,我撫摸着我那些針孔,眼睛裡面全是對麗姐的恨意。
這個女人,我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強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給討回來。
腦子裡面開始暈眩起來,被麗姐這麼折騰了一回,我只撐到了回房間換了衣服,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我就面朝上的倒了下去。
到了下班時間格格見我久久都沒有出來,心中就生了疑惑,於是在璞麗裡面到處的找我,最後還是在我的房間裡面找到了我,只是我已經躺在了地上。
格格被我嚇了一跳,在接觸到我的身體的時候,才發現我似乎有些不對勁。
渾身滾燙,腦子已經被燒的有些糊塗起來。
因爲被冰水浸泡了很久,再加上現在氣溫本來就已經降了下來,於是我很榮幸的就感冒了,而且還發起了高燒。
嘴裡說着什麼話,連格格都聽不明白,只好先把我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護士爲了打起了點滴,迷迷糊糊的我睜開了眼睛,格格一看到我醒了,就追問起我怎麼會起發燒的,我只是說來璞麗之前回家洗了一個冷水頭,所以感冒了,不知道今天怎麼就發起燒了。
格格就罵我,說我這麼大的人了都還不會照顧自己,我只是笑了笑,任由她罵我,等她罵夠了,然後就是對我的各種安撫。
格格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她肯定是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