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澈這話帶着諷刺,沐念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有說話。
出房門的時候,她故意又從新演練一遍,在白明菲門前打了一個虛假電話,然後看看她還能不能聯繫到外面,更重要的就是現在,厲言澈的救場。
這算是利用了厲言澈對自己的喜歡,沐念有點卑鄙,但成大事的人,又有什麼不能卑鄙的,在厲言澈連同月先生算計他們的時候,沐念就已經是楚臨風這邊的人了,幫自己的老公,總比幫助外人的好。
沐念坐在位子上吃着東西,不理會兩人的口舌之戰,塞着肚子。
兩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到了現在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沐唸的計謀,反而是覺得對方在盯着自己,這就是沐念所想,讓兩人誤會的吵架,而她喜歡坐收漁翁之利,就算是到時候兩人知道真相沐念也不怕,兩個人這麼能猜疑對方,自然也不會真的走到一起。
“幫我把那盤菜端過來。”
沐念指着月先生面前的松子魚,就像是沒有看到兩人戰火的,指揮着。
月先生伸手,厲言澈也跟着伸手,兩人原本就沒平靜下來的戰火,再一次燒了起來。
“月先生,沐念是我家的人,她想吃什麼自然是我這個做弟弟代勞,不需要月先生的幫助。”
“歷先生都說自己是弟弟了,那麼弟弟就不要擋着姐姐的幸福,難道弟弟沒看到我在追求念念嗎?”
月先生的直白,真的是厚顏無恥,明知道她有老公的,還敢說的這麼放肆。
厲言澈也是恨了一把狠勁,恨不得把手裡的松子魚扣在月先生的臉上,他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卻被這人撿了漏洞。
但沒有鬆開的手,厲言澈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月先生還真是自大,我怎麼記得沐念是嫁給楚臨風了,就算我本人不喜歡楚臨風,但也還知道有夫之婦不可動的道理,而月先生這麼的明目張膽,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什麼好過分的?”月先生突然鬆手,兩手相交的撐在下巴下面,那故作瀟灑的樣子,看向沐念開口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念念雖然結婚了,但是現在離婚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更何況我跟念念情投意合一見鍾情,只要她離婚了,那麼她下個丈夫一定是我。”
月先生的信心滿滿,沐念只能在心裡嘿嘿了,真不知道這個月先生是哪裡來的自信,就算是自己對他一見鍾情,一個連名字都不肯說的男人,還真的是自掘墳墓。
厲言澈放下盤子的手緊了緊,緊握的盤子一回頭怒瞪沐念,如果不是沐念習慣了他這個表情,真的以爲厲言澈這是要把自己吃了,畢竟他弄得這麼恐怖。
厲言澈看向沐唸的表情帶着傷心,拿一記的怒瞪更多的是疑問,如果不是礙於月先生在場,他真的好像問問沐念是不是真的,如果說真的,爲什麼她不能嫁給自己,反而是喜歡上一個她不瞭解的男人。
楚臨風是這樣,月先生也是這樣,總歸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少了熱戀裡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