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漆黑的道路在燈光的照耀下空曠一片,別說是計程車,連一輛腳踏車的影子都沒看見。
無奈之下只能走路送柳容兒回家。
兩人走在空蕩蕩的路上,暖色的路燈照耀着地面,這才令漆黑的地方清楚映入眼中。
“上官先生,不知你是否願意跟我做朋友呢?”雙手緊緊握住包包的柳容兒膽怯的問。
看了看身邊的女人與認知的大小姐不一樣,如果是做朋友的話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可以。”
柳容兒的嘴角掛着燦爛的笑顏,與上官雲天漸漸熟絡起來,不再呼喊他爲上官先生,而是直呼姓名。
這小小的變化足以讓她感到異常的高興。
突然之間有一批人從黑暗的小巷中踏踏踏走出,手裡拿着鐵棍將他們兩人給圍住。
一看就知並非善類,上官雲天自然而然挺身站在柳容兒面前。
“大哥,看看這兩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小姐少爺,肯定能從他們身上刮來一筆大款。”
“是啊!看看這女人長得如花似玉的,拿出去賣了,也能賺上一筆大錢。”
賊眉鼠眼的一夥混混令柳容兒膽戰心驚,拉着上官雲天的衣衫不敢出聲。
一臉平靜的男人張開嘴說:“你們無非是爲了錢,錢可以給你們,但是必須放我們離開。”
這些半路出來圍堵的小混混們應該不想生事,當作破財擋災,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臭小子,你把我們當什麼?乞丐嗎?一點小錢就想打發我們?”鐵棍放肩膀抖着腿的男人昂着頭,一副欠扁的樣子。
“老子今日就得教訓你這小白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社會險惡。”
站在原地淡定從容的上官雲天一手握住迎面衝來的男人的手腕,用力將其手扳轉。
學過防身術的他對這些小混混沒有半點的害怕。
“你們是求財不是爲了求出事吧。再等一分鐘就會有巡警從這兒經過,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站在這呢?”
完全不相信上官雲天的小混混們在下一秒便聽見哨子聲,立馬快速逃走。
“上官雲天,謝謝你……”花容失色的柳容兒淡淡笑了笑。
始終冷着一張臉的上官雲天點了點頭,輕聲說:“我來送你回家吧。”
終於順利將柳容兒送回家的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不曾有過半分的留戀與不捨。
站在門口看着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蒼白着臉色的柳容兒握着拳,咬了咬牙,滿臉憤怒。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別的女人搶走她柳容兒看中的男人,膽子還真不小。
差點她這張臉就要給丟了。
幸好自己一直維持理性纔沒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上官雲天已經把她當朋友看待,應不會對她有太大的防備。
可一想到他冷漠對待自己是因爲另一個女人的關係,磨着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怎麼可以允許別的女人奪走上官雲天呢?
這可是她柳容兒相中的男人,是她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推門而入的女人怒氣衝衝一屁股
坐下沙發,面容扭曲,鮮紅的怒火在眼瞳裡不斷噴發。
一直坐在客廳等着她歸來的柳志成看寶貝女兒氣成這模樣,肯定是上官雲天做了什麼。
“容兒,怎麼了嗎?是不是上官雲天欺負你了?”
“爸爸,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雲天有了喜歡的女人?差點他就不來赴約,我就得在皇家酒店傻等一晚上。”
柳志成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詫異:“他沒去?”
上官先生不是答應自己必定會讓上官雲天過去嗎?怎麼能讓容兒苦等一晚上呢?
這不是成了笑話嗎?
“不,他來了。”
“容兒,告訴爸爸,你喜不喜歡他?”
“喜歡!當然喜歡!”柳容兒毫不猶豫回答,起身坐到柳志成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撒嬌道,“可爸爸,雲天心有所屬,壓根就不把我當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女人竟然敢跟她爭男人,真是不自量力。
聽了上官雲天的話知道他過來赴約是因爲其父親的關係,由此可見,伯父對那女人也不怎麼喜歡。
否則怎麼可能會要求上官雲天跟自己見面呢?
無需擔心自己是否能夠得到上官成輝的喜愛,首要是要知道上官雲天喜歡的女人究竟是誰。
必定要將這女人從上官雲天的心裡連根拔起再將其心臟佔有,絕不允許別的蝦兵蟹將霸佔他的心。
“爸爸,都是你的錯。”
“這……這怎麼就成了爸爸的錯呢?”柳志成單挑着眉大喊冤枉。
這上官先生也沒說他有了心上人,年紀輕輕繼承家業還有此成功的男人怎不被女人愛慕着呢?
相信別的女人都不可能與容兒相提並論,如今上官雲天年紀還小,雙眼被所謂的愛給矇蔽了纔會沒將她放眼裡。
很快的,他就會意識到容兒的好,心甘情願迎娶她爲妻。
“怎就不是爸爸的錯呢?如果爸爸早將雲天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不就能避免這不愉快的見面嗎?”
“容兒想我幫你查出上官雲天的心上人是不是?”
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明顯對上官雲天是動了真心,絕不可能是假的。
既然是真心,自然不能夠讓容兒失望。
“爸爸對容兒最好了。”
柳志成溫柔的笑着拍着柳容兒的腦袋,答應她在兩天內將事情給調查得一清二楚。
到時候無論她做什麼都會大力支持。
待在柳志成懷裡的女人勾起一抹笑,眼瞳裡折射出耀眼的亮光,無比的暗沉。
與此同時,剛回到家的上官雲天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便被上官成輝喊過來問話。
喝着熱茶的男人擡眸上下打量着,沉沉道:“如何?”
沉默着的上官雲天一臉茫然看着父親,完全不懂他這兩個字究竟包含怎樣的意思。
“我問你覺得柳容兒如何?”
“一般。”
單挑着眉的上官成輝輕輕一笑,點了點頭說:“與其他企業的女兒比起來確實是一般,看來我還得在其他
企業當中挑選一個作爲候補。”
如此一來就能確定公司未來的走向與朝着哪個方面擴展,令公司蹦上巔峰,能與曼迪公司有得一拼。
果然讓雲天繼承家業是正確的選擇。
距離自己的目標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完全按照他的步伐行走,幾乎沒有半點的錯。
“父親,請你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爲。”冷着一張臉的上官雲天毫不猶豫說道。
這令滿心喜悅的上官成輝瞬時黑沉着臉,眉宇狠狠抽搐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來是離家太久連該有的規矩都給忘卻,竟然敢與他這般說話?
有必要命人來重新教導他待在上官家的規矩。
“哼,你用什麼態度與我說話?”單挑着眉的男人渾身火氣,臉部的肌肉開始扭曲抽搐。
若不是他對沈小宛這女人念念不忘,又何必這般大費周章爲他挑選女人呢?
若不是他不願意迎娶沈小宛以外的女人作爲妻子,又何必安排他與柳容兒見面,好讓他懂得好跟壞。
“無論你怎樣做,要求我與多少家企業女兒見面,我愛的人只有沈小宛,絕對不會變。”
上官雲天斬釘截鐵的說着,瞳孔裡所流露出的光芒熠熠生輝,不曾有過半點的猶豫。
“這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作爲上官家唯一的長子,婚姻大事本該由父母決定,正所謂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這是千古不亙的道理。
怎能允許不三不四的女人踏入上官家,讓那種骯髒的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不願與上官成輝繼續爲此爭吵下去的他直接起身回房,反正再爭吵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父親始終會堅持自己的想法,曾幾何時顧及過自己的感受呢?
待在房裡的他仰望着天花板,腦海裡全都是沈小宛的身影,與她的種種如同幻燈片在眼前播放着。
從未想過不過是離開她幾天的時間便這般思念着,如同螞蟻鑽心般,啃咬所帶來微弱的刺痛感令他感到難受。
這還真是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待在客廳的上官成輝早被他的態度氣得渾身火氣,毫無半點睡覺的心思。
“福家,你說我究竟有沒有做錯?”
福家淡淡看着憤怒的男人,輕聲道:“老爺,你是想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我認爲這毫無對錯可言,站在老爺的立場來看,自然不允許非大小姐,對公司毫無益處的一般女人成爲上官家的媳婦。”
“但站在少爺的立場上,若爲了公司利益迎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未來並非幸福。”
聽了這些話的上官成輝抽了抽眉宇,冷色看着嘴角掛着笑的福家,更是火冒三丈。
“你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竟然如此理性分析着事情,甚至還爲上官雲天那小子說話,分明就是說他的決定是錯的。
“自然是站在老爺這邊。”
“其實老爺不必這麼着急爲少爺尋妻子,等公司爬上高峰能與曼迪公司對抗之時,少爺的想法自然與現在截然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