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御澤野一聲令下,一招婚,凡是未嫁的女人都會屁顛屁顛來報名,或許,還會混合了已婚卻離異的女人呢。
估計萬里長城這長度也會被徹底超越的。
初夏雙手抱胸看着御澤野,倒是想要看看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這一點我比你清楚,不過看看她度過了三年的光陰,搖身一變,成了充滿女人味的女人回來了,光是這份雜誌封面就夠吸引人,不知道你們倆誰會比較厲害呢?”
將包包裡的雜誌扔到御澤野的面前,那張沈小宛念着他所表現的表情,性感的身段與妖冶的妝容……
這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照片!
御澤野張了張嘴準備對顧秘書發難時,門被敲響了,毫不猶豫將雜誌放在被子裡,一手拉下初夏到自己身側,做出很曖昧的舉措。
垂下眼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初夏搖了搖頭暗暗想着:真是幼稚!
端着熱茶過來的沈小宛將其放在桌面,一聲不吭的準備離開卻被御澤野喊住。
“作爲女僕的你怎麼又擅自離開呢?”
“親愛的,你趕着過來有沒有覺得身體哪兒痛?不如讓沈小宛給你捶捶肩膀吧。”
還沒反應過來的初夏已經感受到這房間裡不斷散發出來的煙硝味,越發的強烈。
“御先生,我是奶奶派來照顧你,不是其他人。”冷着一張臉的沈小宛字字清晰的說。
看着初夏與御澤野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貼近,那隻大手落在牽着的腰肢,冷意開始侵蝕着肌膚。
“哦?”御澤野似笑非笑的說,“奶奶的話就是真理,我的話就當西北風嗎?”
“沈小宛,你是想上官雲天從此消失,還是想Queena從此消失,亦或者想要這兩樣一起消失呢?”
這女人奪走了他的酒不說,甚至看見上官雲天發來的短信便樂哉樂哉的笑着。
這讓御澤野感到前所未有的距離感。
每次當他想要靠近她一步,這個女人總是在不斷後退。
對自己是避之則吉,對上官雲天的投懷送抱嗎?
這種事情他纔不會輕易允許。
既然沈小宛簽訂那份合同就該清楚她已經是他御澤野的人,就算要回去上官雲天的身邊,也絕對不可能。
沈小宛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氣說:“御澤野,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恨不得你這張嘴爛掉再也說不了話,要喝紅酒就讓管家拿,反正全都在廚房的櫃子裡。”
話畢,沈小宛便氣沖沖的離開。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將自己心愛的紅酒藏到廚房裡去,怪不得怎麼找也找不到。
“顧秘書……”
“不用給他拿酒,直接潑一臉冰水讓他清醒清醒。”初夏雙手抱胸冷冷道。
竟然把在乎他的女人給氣跑了,明明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卻要裝出漠不關心,還真是難爲了他。
“初夏,你確定你不是站在我這邊嗎?”
她願意跟自己合作演戲欺騙沈小宛,爲什麼總是會說出利刃般的話來呢?
“我要是不站在你這邊早就揭
穿你的謊言。”
也只有沈小宛纔會相信自己跟御澤野是真的一對,只是牽手跟摟腰,沒有親吻什麼的,能夠證明什麼呢?
不得不說,這女人也是挺在乎他的。
也許並非襄王有心,神女無夢,或許是二人都有這心呢。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
初夏淡淡的笑着說:“我看你還是有機會請我吃頓飯比較實際。”
等他的感謝,估計天崩地裂的時候都沒等到。
“初夏,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時隔這麼久才問到重點。
“沒,單純來看看你有沒有在車禍裡成爲了廢人,看你這麼精神十足,我真的很不開心。”
明明應該看見御澤野奄奄一息的模樣纔是。
“我看你現在就可以滾!”御澤野毫不猶豫的說。
“你最近沒有失眠吧。”看着他那張血色紅潤的臉蛋,比任何人來得都要精神。
御澤野沉默不語卻是一個答案。
確實,打從沈小宛住在着,徹夜照顧着自己,明明不累卻能在短時間睡着,超乎想象。
“既然你沒有失眠,我這個心理醫生也就白來了。”
果然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只要御澤野有沈小宛陪在身邊的話,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會感到任何的不舒適。
“顧秘書,你這是想去哪裡?”眼尖的他一下子瞄準想要逃跑的人。
“總裁……我只是想上個廁所而已,真的沒有想過逃跑……”嘴角掛着乾笑的顧秘書挺直腰身,有氣無力的說着。
“拿紅酒給我。”
滿心抑鬱的御澤野的嘴角垂下,完全高興不起來。
視線裡丟了沈小宛的身影,腦海裡自然而然浮出那種奇奇怪怪的想法,總是不能安下心來,生怕她真的會一走了之。
亦或者,像之前那三年,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消息也找不到。
輕輕捻着拳,舒展的眉心多了幾道深痕。
雙手抱胸的初夏笑眯眯的說:“顧秘書,我看你還是把酒拿過來,直接連酒帶瓶砸他好幾回。”
“……”止住腳步的顧秘書滴了滴冷汗。
待在牀上的御澤野凌厲瞪着初夏,冷若冰霜的說:“你過來是爲了針對我?”
她那張嘴就像是帶刺似的,每個字都刺得人心疼痛得很。
“這是爲了讓你的腦袋清醒點。”初夏雙手抱胸看着御澤野,放下包包直接坐下來。
“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是狼狽啊。”搖了搖頭深深嘆息着。
皺了皺眉的御澤野冷視顧秘書,示意後者帶上門到外面站着,別讓沈小宛踏入房門半步。
泛着涼意的清風不斷吹拂落入房間,光芒漸漸退散稍微暗淡下來,碧藍色的雙瞳在旁人看來卻是黑沉無色。
垂下眼瞼重重閉上,薄脣張合着:“初夏,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意思嗎?現在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根本不像你,不是應該掛着勝利者的笑容嗎?”
既然他是想讓沈小宛不開心的話,事情已經順利達成了,不是嗎?
御澤野不是應該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洋洋得意的嗎?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算什麼呢?
光是看見他這幅遊神的模樣便清楚,沈小宛在他的心裡烙下多深的印記。
幾乎燒成鮮紅的印記在跳動的心臟上,時不時發出溫暖包裹着周圍,十分的溫柔。
深愛着,卻不坦率,更不願將她的手牢牢握住,放在脣邊輕吻訴說其愛意與思念。
這樣子的御澤野根本沒有任何魅力可言,不過是一個得不到愛的落寞男人罷了。
冷着一張臉的御澤野淡淡道:“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御澤野,你打算放她在你身邊到什麼時候?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還是一輩子?愛她爲什麼不說?”
初夏深深凝望着御澤野,從他的眼瞳便能看出其中的感情,強烈到無人能比的程度。
輕笑聲在微涼的空氣中響起,微弱卻能令人感到莫名的冰凍,或許該說是疼痛。
“我不愛她,三年前她丟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把愛這包袱給丟了。”
交了心出去又如何?
連心愛的人都要丟了自己離開,這不是足以代表他是個不該擁有愛的人嗎?
微涼的房屋滿滿充斥着沉重的氣氛,重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眼睛的酸澀感不斷。
“丟了?”
“如果丟了,這三年來你爲什麼要帶着這個項鍊?明明將她的東西都燒掉了,爲什麼卻還留着她的照片呢?”初夏伸手拿過御澤野所戴的響亮。
食指輕輕一按,項鍊打開了,放在這小小的項鍊裡不是別人的照片,正是沈小宛的。
燦爛如花的笑顏天真無邪,橘色的暖陽灑落在身上將她的笑臉映得更加通紅可愛,手裡抱着向日葵,光看照片便能令人產生憐惜感。
相信沒有哪個男人看見沈小宛是不會起保護她的慾望。
一把奪過放回去,怒視初夏的御澤野咬牙切齒說:“爲什麼碰我的東西?”
大手牢牢將項鍊握住,並非這項鍊是多麼貴重的東西,是因爲這裡面放了他最重要的人的照片。
“御澤野你爲什麼這麼緊張呢?這裡面放着沈小宛的照片不是嗎?你不是說你不愛她了嗎?”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
御澤野的腦袋暴出青筋不斷抽搐着,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丁點都不願意與初夏談論有關沈小宛的話題。
他根本搞不懂初夏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喜歡談論沈小宛的事。
難道是這女人總是有本事令人不得不在意她?
“作爲我的病人,自然要清楚你的事情。”初夏垂下眼瞼淡淡道,“而且我也不願意繼續看你這樣子。”
那雙如同海洋般的碧藍眼瞳唯獨在凝望沈小宛時纔會熠熠生輝,十分溫柔的神情,簡直能讓人融化。
“初夏,你不過是我的心理醫生,我的私事還不需要你來參合。”
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想過要跟沈小宛重新在一起,唯有這個想法是從來沒有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