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說什麼身體虛弱的鬼話,這醫生是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子嗎?
不就是發個燒,至於嗎?
“你放心,他絕對不是那張貪小便宜隨意誇大其詞的醫生,絕對有保證的。”柳浩辰笑了笑說。
聽了這話的沈小宛的臉更是陰沉無比。
不聽還好,一聽就覺眼前的醫生更加不靠譜了。
柳浩辰,你的保證好像沒用……
柳浩辰無奈笑了笑說:“你很不願意留在這嗎?或許說,在期待御澤野出現接你回去?”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裡,怎不知她的心思呢?
一天二十四小時機不離身,轉着按着,打開屏幕沒看到未接來電,沒看到短信便露出傷心的樣子。
除了御澤野,還會爲了誰呢?
“不是的。”沈小宛一口回絕,“只是總是留在這,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跟柳浩辰的關係也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如果說之前留在這是情非得已,如今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再留在這也會顯得不好意思,或許還會讓人誤會。
“這句話已經表明你念着他,不是嗎?”
“小宛,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既然醫生說你需要再留個三天作爲觀察,也不差這點時間。”
柳浩辰的嘴角總是掛着淡淡的笑容,淺淺的,幽深的紫色瞳孔抹着瞬間的溫和。
不曾有過半點的冰冷。
沈小宛低着頭抿抿脣,心口有些苦悶。
有些話,始終不太方便對作爲男性的柳浩辰說。
有些事,她也不想告訴別人。
“你這個黃綠醫生能不能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如果發個燒都會讓人的身體出問題的話,不少人早就有問題了。”
目灼灼盯着身旁的醫生。
沈小宛適當轉移話題,好讓自己不再從別人的口中聽見御澤野三個字。
好不容易能夠不再想這個男人,能夠好好放鬆下來,怎會料到這個名字再度在耳邊響起,如同針刺般,不斷戳着心臟,難受得不知該如何發聲。
“沈小姐,請你不
要隨意貶低我。”
“作爲醫生要有職業操守,怎麼可能會胡說八道呢?大病都是從小病開始的,不好好注意身體,日後真出了問題,怕會被柳少責備。”醫生看了看柳浩辰,認真無比的說。
其實這都是他的主意。
想要沈小宛留在這別墅的唯一做法就是,她還生病。
除了這個,柳浩辰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沈小宛嘆了嘆氣,無奈的說:“我是真的覺得這三天沒必要。”
燒已經退了,周身不再發熱,怎麼可能還會出問題呢?
發燒不算是什麼大病可以嗎?
這醫生的智商果然不咋地。
與醫生理論了半個小時,到最後,沈小宛還是堅持要離開這別墅,回御家。
柳浩辰見沒有辦法能夠留住這女人,只能選擇送她回去。
剛起身的沈小宛搖搖晃晃,站了不夠一秒的時間倒了下去。
幸好身後是沙發,否則,整個後腦袋直往地面撞過去,這傷到了腦力要怎麼辦纔好呢?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小宛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周身的溫度一下子擡高了不少,探了探額頭的溫度,都能把手背給燙熟了。
“醫生!”
喊了一聲,醫生便蹲下身子爲她診治。
“又發燒了?”醫生雙眼睜大,驚呼一聲。
“怎麼又發燒了呢?你不是她已經退燒了嗎?”幽深的深紫色眼瞳折射出耀眼的銀光,狠厲磨着牙,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顯得異常的冰凍。
“可能是受涼了吧。”
最近這些天氣變化得很快,上一秒陽光燦爛,下一秒就暴風暴雨的。
身子弱些的女人都會很容易受到寒氣入體,導致感冒或者不舒服。
看來沈小姐是其中之一。
“立馬讓她退燒。”
看着沈小宛紅着臉很是辛苦的樣子,柳浩辰的心如同被利刃反覆挖心,難受得快不能呼吸。
醫生手忙腳亂的,面對這種突發情況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不知道花費了多長時間才徹底將沈小宛的情況給穩定下來。
柳浩辰一直待在沈小宛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黑夜吹拂着冷厲的風,從窗戶的縫隙進入卻未刮到她的身上,全被他那高大的身軀給遮掩住。
爲了不讓她那較弱的身軀再度受到半點的寒風侵蝕。
與此同時,御澤野正在來的路上。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馬路的邊上,坐在裡面的男人託着腮,食指輕力敲打臉頰,眉宇緊皺,滿滿的不耐煩都刻在額頭。
那貨究竟什麼時候纔來到?
一而再,再而三說來了來了,都天黑了,別說是人,一隻蒼蠅也見不着。
看來有必要將這傢伙好好懲治一回。
大半夜趕來的顧秘書打了打哈欠:“御總,你下次能挑好的時間再拋錨嗎?大半夜的,你讓我怎麼弄別的車給你呢?”
要不是御總有另一輛車子一直放在曼迪公司的停車場,估計自己也來不了。
清楚知道他最喜歡就是買車子。
但藏車子的地方也很彆扭。
彆扭到不是普通人能夠找得到的。
“從下午到大半夜,看來你的辦事能力確實不咋地,否則,怎麼可能連我的車都開不過來呢?”
車子和鑰匙都在曼迪公司。
跟了他這麼多年的顧秘書竟然還要東找西找,是沒把他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垂下眼瞼的顧秘書一副哀怨無比的樣子。
一直打電話催促的人不知道是誰呢?
現在竟然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來責備自己?
沒能好好休息的顧秘書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寒氣,怒火沖天,彷彿要將這片黑沉的天空給染成鮮紅。
宣佈危險的來臨。
並沒有與顧秘書吵鬧太多,而是命他,次日清晨命人將這輛車拖回去好好修理。
剛坐上車子轉動鑰匙,啓動引擎,才行駛了大概兩步,突然之間又拋錨了?
大手重力拍打着圓盤,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火氣。
這兩輛該死的車子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