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記者愣了一下,隨即拍得更瘋狂了,無人阻止,大家都在看好戲。
一旁停着一輛瑪莎拉蒂跑車,鄭舒南將夏娜的醜態完全收入眼底。
她很慘,但是,她咎由自取。
某些時候,他的心是冷的。
情況差不多了,他讓助理把夏娜從記者手裡救了出來,上了他的車。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低着頭,頭上和身上都是雞蛋,溼噠噠地往下流淌。
鄭舒南遞給她一張紙巾,“擦擦。”
夏娜沒接,目光呆滯,良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滿意了嗎?看我這麼慘,你很高興吧?又何必假惺惺裝好人?”
鄭舒南把紙巾塞進她手裡,望着前方,“高興談不上,我本來就不以此爲樂。但是你碰我的人,我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教訓?呵呵……”
他說得可真輕鬆。
“你讓我身敗名裂,你毀了我。”她激動地拔高聲音,“我辛辛苦苦在娛樂圈打拼多年,看着光鮮,但我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想都想不到,可你卻輕易……”
“你不該傷害她。”鄭舒南的語調幽幽的,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
相對於警告或者是責難,這樣反而更加危險,他只是在陳述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任何膽敢傷害樑爽的人,他都不會放過,而且會讓對方死的很慘。
“又沒有真的**她……”
她還不知罪,鄭舒南目光一冷,泛着寒芒。
“**未遂不算**?那是不是我要你半條命,留你半條,就不犯罪?傷害她這件事,就連想都不行!”
“如果那天我沒趕到,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坐在我旁邊?”
聲音透出嗜血性。
他會爲了她殺人,任何人!
這話讓她痛苦嗎?夏娜已經分不清楚了,因爲她已經痛得麻木了,無法呼吸了。
捂着臉,笑着笑着哭了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她哽咽着問,也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問自己,“如果當年我沒離開,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很幸福?”
“我不是想傷害你,只是……只是那時候你還那麼小,我不想那麼快定下來……”
“我是愛你的,阿南,我一直在彌補,可你一直在傷害我。”
她的淚水無法喚起鄭舒南一絲一毫的同情,他的眉眼依舊淡漠。
“你這個不叫愛,你只是想佔有,你不要的,也不想落到別人手裡。”
“你愛的只有自己,你是個自私的人。”
“不管怎麼樣……我們相愛過……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這樣踐踏我,徹底摧毀我?”
“我已經給過你警告,但你偏要觸碰我的底線,你是咎由自取。”
話已至此,鄭舒南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離開,以後別再踏入a市半步。”
就算他不趕走她,夏娜也沒有臉再在這兒待下去,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噁心的老鼠,人人喊打。
**之間,他就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嚐到了萬劫不復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真的很殘忍。
“這是我對你最後一絲絲仁慈,如果再讓我在a市見到你,那麼不僅僅是你,你的家人也要付出代價。”
“我恨你。”
然而她無能爲力,她不敢和他鬥,也鬥不過他。
她只能狼狽地離開。
鄭舒南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當晚夏娜就搭乘飛機回美國了。
這輩子她都不敢再回來。
……
晚上,鄭舒南迴到家。
“寶貝,我回來了,寶貝兒?”
鄭舒南走到廚房,發現小饞貓正在偷吃冰淇淋,被他抓了個正着。
“噗——”樑爽臉都紅了,拿着冰淇淋和小勺子尷尬地站在那裡。
“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想抵賴?”
鄭舒南走過去,眉梢一揚,“昨天某人似乎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過,那是最後一口冰淇淋,以後不會再吃,現在呢?”
“……”
“你可是發過誓的。”
“那個、那個……”樑爽心虛地不知道該怎麼狡辯,那既然狡辯不了,就乾脆不解釋,理直氣壯地昂着頭嚷嚷。“發誓怎麼了?那麼多男人發誓,要是有用的話,早就被雷電劈死幾百個了,也沒見着啊。”
“哦?那我以後可以不負責任地發誓?”
“不行!發誓不算是女人的特權,你不可以。”
“發誓還有雙重標準?”鄭舒南莞爾。
“那當然,善變啊,說話不算話啊,發脾氣啊這些都是女人的特權,至少是我的特權。所謂的特權就是我至高無上的權力,你想服從也得服從,不想服從也得服從,你可以抗議,但抗議無效。”
瞧她那副一臉正經耍無賴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真是撿着一個活寶了。
“行行行,你是家裡的女王,你有至高無上的特權,不過老婆,咱們還是得分情況。”
“不是不讓你吃,而是你現在懷孕呢,不能吃生冷辛辣的東西,至少不能天天吃,這樣對寶寶特別不好。”
樑爽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這樣溫柔地哄她,她怪不好意思的,咕噥。“我也知道不好,但是懷孕讓我變得特別饞,忍不住嘛。”
“我就想一小口來着,可是吃着吃着……”
“就忍不住了是不是?”
鄭舒南還不瞭解她?
“我發誓,是冰淇淋先動的手,我是無辜的。”
她像小學生那樣豎起手指保證。
“哈哈。傻瓜。”鄭舒南抱着她的頭親了一口。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夏娜回美國了。”
“捨不得?”
“不是,我得親眼看着她上飛機才放心,免得她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不過這次給了她一個慘痛的教訓,她以後都不敢了。”
“嗯。你會不會覺得太狠了?一個女人名譽掃地,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鄭舒南聳聳肩。“那沒辦法,誰讓她打我小祖宗的主意?任何敢傷害你的人,我都要連根拔除。”
樑爽捧着他的臉,響亮地“啵”了一口。“親愛的,我就愛你這麼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