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嫌煩。
它發得不煩，她看得都煩了。
是是是，知道了，你們每天在一起。
犯得着把點點滴滴都拍給她看嗎？
最新照片，是一場新聞發佈會現場，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
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溫暖仍然是選擇了無視，把手機丟進了包裡不再管，拿起文件夾出去。
唐笑笑他們正圍着一個位置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津津有味的，還時不時地犯下花癡。
“你們在看什麼？”
此時是下午茶休息時間，因此大家都不帶怕的，研究得頭頭是道。
聽到溫暖聲音，都自覺地讓開一條道，由骨灰粉唐笑笑親自來解說：“暖姐，是直播現場！X項目的發佈會，wuli帝君大人哦！好帥啊！太上鏡了！都說意大利男人是世界上最帥的，可你們看看，跟我們帝君大人比，完全是戰五渣啊！”
唐笑笑如今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討論顧以宸，那是因爲她慢慢地發現，他們暖姐似乎並不討厭他了，偶爾還能跟她們聊兩塊錢的呢。
溫暖的視線落在屏幕上，眼睛漸漸地眯起來。
那個男人坐在主位上，不苟言笑。
她頓時覺得氣短胸悶，那個人便是坐在那裡什麼也沒做，也讓人的心口彷彿壓着一塊巨石一般，沉重得難以呼吸。
“暖姐？你氣色不好啊……哪裡不舒服嗎？”小章這時哪裡還花癡，忙上前問。
“沒事，可能是最近一直加班，勞累過度了。”溫暖一邊說着，一邊敲了敲心口。
唐笑笑一看，趕緊把視頻給關了，咳嗽一聲，“下午茶時間過了，繼續工作！”
那兩名實習生恰在這時進來，手裡依然提着小蛋糕：“溫經理，我們又給你送蛋糕來了，這次是芒果慕斯。”
“我說兩位實習生，你們天天給我們暖姐送蛋糕，有什麼居心嗎？我們暖姐可不是那種收受賄賂的人。”
“沒有！我們就是覺得溫經理不跟我們計較，氣量大，送些小蛋糕賠罪，以表誠意而已。”
“謝了，”溫暖接過，遞給了唐笑笑他們，“你們誰愛吃就分了吧，我走了。”
小章做爲她的助理，自然也跟了出去。
剩了其餘幾人竊竊私語：“有沒有覺得暖姐最近怪怪的……好像這幾天一直低氣壓……”
“該不會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不會真的是帝君大人吧？剛剛暖姐好像是看到那個視頻才忽然不舒服的……”
……
開標會現場。
這是溫暖第一次以一家公司代表去參加開標會。
到場的一共有十幾家公司，競爭激烈。她是唯一的女性代表，並且非常年輕。雖然上了濃妝，烈焰紅脣，打造出不可侵犯的御姐風範，但到底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看着就年輕。
不過，在大家眼裡，年輕就代表着沒實力，女性就代表着上位潛規則，眼裡充滿了不屑。
溫暖早就習慣了這些直男癌的冷嘲熱諷，並不放在心上。
封存的標書一一發給投標人，檢查是否處於密封狀態。
溫暖檢查完，表明了封存完整的態度後，放在自己桌前，等待工作人員收走。
並沒有哪家有問題，便進入流程，開始唱標。唱標按照投標書順序，溫陽是最後。
招標方是那位文副總代理出面，就是他讓溫陽加入了這次競標，溫暖多看了兩眼，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
這次開標會，因爲參與競標的公司不少，一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最後被告知回去等通知。
結果怎樣，也不是立馬就能知道的。
至於是誰中標，還要看評標委員會對標書做出全方面的評價，他們要把質量好價格低工期時間又短等各方面均算入考量，最終決定最合適的一家做爲中標人。
什麼時候定標，時間未定。
小章問：“暖姐，你覺得我們中標的可能性大嗎？”
儘管她也在場聽了各公司的報價，但光憑這些根本就無法做出對比。
溫暖頓了一下，道：“不知道，盡人事，聽天命吧，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散了之後，有人走到溫暖身邊，是環球集團的代表人，認識了一下。“溫經理，我看你這次中標的可能性很大啊。貴公司報價不錯。”
“這種事不好提前說的，誰也不知道結果出來是什麼樣。”
這時又有另一家停下說：“我聽說，這溫經理和顧總私交頗深，依我看……最後花落誰家，也是可想而知的啊，我是已經放棄了。”
“可能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我認識顧總也不過短短一個多月，跟顧總的交情，自然不比各位深。”
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道：“這溫經理跟顧總的交情，哪能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一樣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小章不太開心地接了一句。
“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他們忙道，“就是聊聊天，別往心裡去。”
“各位還不回去休息麼？”來人正是主持今天開標會的文副總，“結果出來就會通知大家的。”
“沒什麼文副總，溫經理這樣漂亮，還年輕有爲，忍不住多聊幾句。”
“溫經理，還有時間，不如一起去吃個晚飯吧？賞臉嗎？”
“楊總親自邀請，怎麼能不去？”有些應酬，省不了。
有句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想要不挨刀，多交朋友好。
溫暖轉身問：“文副總有時間嗎？不如一起吧？”
文副總跟身邊的秘書耳語了幾句，秘書大概是查看了行程，回了他。他這才點頭：“好的，美女邀請，一定要去的。我做東，就當謝謝衆位對我們帝國集團的支持和信任。”
“有美女在就是好，還有人買單呢！”其餘幾人笑笑，一行人，往外走去。
……
酒過三巡。
溫暖也是喝了一些的，但喝不多，儘管想灌她的人不少，但這位文副總非常紳士，能擋的都幫她擋了，他是東道主，大家也不敢太過，意思意思也就好了。
飯局一結束，大家都聚在酒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