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無話,男才女貌倒吸引不少路人目光。
她大大咧咧跟在他身後,嘴角噙笑,噴嚏連天,心裡卻冒起了幸福泡泡。
上了梟龍,他開車,她坐副駕。
兩人許久沒見,他冷硬麪容沉寂,專心開車,視線都不帶她身上掃的。
“靳哥,幹嘛板着張臉嘛?”
她嘟囔一句,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永遠沒什麼心眼兒。
他冷着臉,方纔圖書館那一幕他是看的真切,小丫頭片子招惹桃花他知道。
但沒想到這麼厲害。
薄脣緊繃,陰鬱着,喬顏歪着腦袋瞧他,粉嫩脣瓣泛着水光,“靳哥,你又帥了不少嘛。”
小手爬上他的腿,硬朗溫熱的布料觸感,讓她一時捨不得拿開。
“今晚去吃飯。”
他沒由來說了這麼一句,淡道,“表現好一點。”
又去哪兒吃飯?
還要她表現?
她撇嘴,眸底亮晶晶,挪揄一笑,“靳哥,我這還沒當軍長夫人呢,你就要我陪你應酬了?”
這幾次和他出去吃飯,都是和他屬下一起。
怎麼瞧,都有點介紹的意思。
他眉目冷淡,沒有多說。瞧他那樣,她也不多問。
回了市區,他直接帶她回了公寓,丟給她一套小洋裙。
檸檬色的長裙,中袖,應該是怕她冷着,鞋子尺碼剛好,白粉色,瞧着青春逼人。
換好衣服,立在鏡子前,她眸底泛着光彩。
鏡中人青春靚麗,皮膚白似雪,櫻脣粉嫩,眉宇間透着一股子淡然英氣。
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如海藻般的長髮散開,鬢角別了支小船造型的水鑽髮卡。
一對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身材傲人,卻不突兀。
肩若削成,腰如束素。
看起來軟香溫潤,美如古畫。
穆靳堯從身後環住她,溫熱氣息將她團團包裹,鏡中兩人依偎,她靠在他懷中。
他黑眸凌厲,定定望着鏡中人。
她臉頰一紅,騰起一抹粉嫩,“靳哥……”
“恩。”
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串項鍊,鉑金細鏈,掛着個像鑰匙一般的吊墜。
約有小拇指一半長,齒數不多,鑰匙上還刻着一串阿拉伯文。
鑰匙上方,鑲鑽着一顆血鑽。
像是精靈之眼,泛着妖冶的光。
眸光劃過一瞬間的驚豔,她輕聲驚呼。
實在太美——
“靳哥,這是什麼?”
她忍不住詢問。
“給你的。”
不等她多問,他已將那串項鍊繞過她的長髮,扣好。
動作小心翼翼,如同呵護珍寶,不忍傷及她一分一毫。
粗糲帶着灼熱溫度的指尖,穿過她重疊髮絲,他啞着嗓音,無比認真,“除非我死,不準取。”
她一怔,指腹摩挲着那枚銀鑰匙,眼神怔忡。
窩在他懷裡,靠着他堅硬的胸膛,聽見他說那句話,卻心尖兒一疼。
“什麼死不死的,靳哥,我會一直戴着它,不會取。”
“恩。”
他喉頭滑動,黑眸一眯,將她緊摟在懷,含住她圓潤的耳垂。
設計極爲獨特的銀鑰匙緊貼在她那雪肌上,互相映襯,泛着微光。
美,像是專爲她量身訂做。
這款項鍊也只有戴在她身上,纔不枉費虛名。
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