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掛了電話。
瞥見那抹身影不動,倚在門口,似乎醉了。
“喬喬……”
她瞧着鏡子裡的人,臉色又紅了幾分,做賊心虛,眼神更加飄忽了。
“唔……”
喬顏虛踩着步子進來,沒臉沒皮的一笑,“跟誰打電話呢?那傲嬌勁兒,交男朋友了?”
心底一鬆,姚筱筱面色一瞬恢復正常,忘記補妝,將口紅塞進包裡,僵硬着笑,“怎麼會?只是兼職的老闆而已。”
原來,在她心底,她的背叛,只不過是尋的一份兼職?
喬顏心裡麻木成片,早不知是何滋味,進了衛生間方便,出來時洗手,笑嘻嘻的。
“哪兒的兼職?瞧你天天穿金戴銀的,也介紹我去一下唄?”
“這、這可不行。”
姚筱筱目光一瞬閃躲,卻很快恢復如初,嘴角浮起一絲笑。
“你家裡還差錢?金身銀身的嬌小姐,你家靳哥動動手指頭,你要什麼不都得有?”
原來,她一直是這樣看待的。
女人的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要認清了這人,往後日子如何,再也不會過多牽扯。
只是心寒。
喬顏心底清澈了幾分,連帶着醉意也消散了,只抿脣附和,“那倒是,不用太累,就能得到一切。”
聽聞這話,姚筱筱身體一僵,臉色極爲不自然,“我補個妝,馬上過來。”
喬顏甩甩手上水漬,盯着鏡子裡的人,目光沉靜,“行。”
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筱筱見她走,拿起手機,翻出方纔那個號碼,編輯一條短信過去。
對方很快回復,她臉色一冷,心底憤恨難平。
走出衛生間,去包廂時,只剩下服務生在打掃。
她詫異,“這兒的人呢?”
服務生擡頭,也認出了她,寡淡着臉,“結賬後走了。”
姚筱筱一愣,卻想不到什麼理由,再去聯繫她,只得灰溜溜離開。
喬顏沒走,她轉頭去了另一個包廂。
推開門,安央央抱着話筒在唱歌,衛霄在一旁搶話筒。
葉楓站在一旁,角落沙發雲霧繚繞的煙氣裡,坐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她悄然走了過去,煙味太刺鼻,她身子一歪,離他又近了幾分,掐了他手裡菸頭,不耐的語氣,“少抽點。”
瞧不出情緒固執,瞧不出哪裡不對。
他陰冷的臉冒着一股子涼氣,冷颼颼從她身上刮過,目光如狼,只是盯梢片刻,就將她攬在懷裡。
緊繃的薄脣湊着她耳朵,氣息如熱浪,“喝酒了?”
“恩。”
她不知這幾人什麼時候來的,分明和安央央說好,只她們兩人。
瞧着桌上啤酒紅酒堆滿一桌,他視線越加犀利鋒刃,連藉口都不會找了。
“靳哥,我只喝了三杯。”
三杯也是酒,他大手摟着她,沒有動作。
她眸子亮晶晶的,映着燈光,點點光斑,是迷人的。
“以前和她義結金蘭,我們生活費用光了,一人一口啤酒和雞腿,那個時候,我告訴她……”
那個時候,兩人穿着校服躲在天台。
她摸索着從包裡掏出雞腿,姚筱筱掏出一罐啤酒。
撕開包裝,她給姚筱筱吃第一口。
喝到最後,姚筱筱癱在地上,笑了:“以後我要請你吃很多很多雞腿,讓你吃個夠!”
她也笑了,傻樂,“那我也請你喝很多很多酒,讓你喝到不想喝!”
很多酒。
今天,姚筱筱一定喝的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