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吃的沒滋沒味。
席間,除卻宋母四處找存在感,旁人都不大想理會。
尷尬的處境,偏偏當事人沒察覺。
飯畢,幾人叫服務生撤了,擺上了瓜果,將蛋糕擺了出來。
崔萍在一旁多嘴了句,“喲,喬丫頭做的是水果蛋糕,看起來還真不錯。”
那蛋糕擺在桌上,衆人只敢恭維,哪兒敢嫌棄。
宋母瞥眼一瞧,譏諷一笑,“這蛋糕是哪家買的?怎麼做的歪七斜八的,這可是生日蛋糕,做成這樣,是成心的吧?”
衆人一下不說話了。
男客們喝完了酒,去了另一邊的屏風長廊,坐下來喝茶聊天,解解酒意。
方纔在桌上,呂明秀也喝了不少,被一圈人敬酒,腦袋早已有些暈乎,早去了房間小憩。
喬顏去給她要了醒酒茶,順帶瞧瞧她有無大礙。
崔萍一笑,“有的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個兒成不了穆家的親家,就開始嫌這嫌那,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哪裡敢說半個字,都不願引火燒身。
宋母擰眉,冷笑,“嚴夫人,你也不用怎麼着急去維護誰吧?聽說,你家那小子,和喬家丫頭從小青梅竹馬,難道……你也看上了喬丫頭?”
睜眼說瞎話,故意說出來,之後怎樣她也不用負責。
誰知旁人怎麼看?
崔萍還欲辯駁,不知何時喬母走了出來,笑了笑。
“我家和嚴家關係向來不錯,嚴老也是拿我家閨女當親生看待,只不過,咱家和穆家從小就有過婚約,這事兒,崔姐也是知道的。”
她語氣一轉,多了些不可捉摸。
“倒是有些人麼,喜歡搬弄是非,弄些流言混淆視聽,明明是自個兒閨女嫁不出去,現在還想到處潑污水了。”
嫁不出去的,自然是指她宋羅依了。
眼見母親受了氣,宋羅依哪裡肯放過,擠上前來,冷眼一笑,“喬夫人說笑了,不知道你說誰嫁不出去?”
原本是長輩之間的鬥嘴。
她倒是插進去了。
崔萍不滿她囂張跋扈,笑了,“誰厚着臉皮不請自來就說誰,誰以爲大家是個眼瞎的?”
她哪裡將這對母女放在眼裡。
宋父不過是個參謀長,再厲害,比得過嚴偉才一個准將?
果然,被她一刺激,宋羅依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大腦一瞬空白,揚起手就要朝崔萍扇,還沒落下,手腕被人箍住。
再一瞧,竟是喬顏。
喬顏眯着眼,似笑非笑,“怎麼,要在這兒打人?”
逆着陽光,她笑容越加迷離,有幾分嘲弄,讓人覺得刺眼的很。
她能容忍很多事,卻不能容忍旁人欺負她親人。
宋羅依看似要打崔萍,可不就是照着自個兒老媽臉上揮?
“你!”
宋羅依掙脫不開,皺眉生怒,“放開!”
“好呀。”
喬顏勾勾脣,一下放開她的手,沒等她扇下來,掄圓了手臂,一巴掌朝宋羅依揮了過去。
一道勁風揮過,宋羅依被猛地一推,往後踉蹌退了兩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
“啪!”
這一巴掌力道不輕,擋在她面前的宋母,臉上赫然一個痕跡分明的巴掌印。
宋羅依尖叫,“喬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