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
穆靳堯別過頭,極速閃到一旁,一臉嫌惡,“不要讓我看見這東西。”
喬顏翻了個白眼,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抓到的,他竟然不領情?
“我這不是看你找食物很辛苦嗎?所以我才抓了一些食物,你看,它們臉上都寫滿了‘快來吃我’你忍心拒絕?”
知道他心裡頭不舒服,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之下。
分明有了食物,還要去抓蟲子。確實讓人有些不能忍受,她咳了一聲,將那些螞蚱放在一旁。
抓起兩根草簽就開始烤,沒竹籤,她就拿柴火當筷子,夾着螞蚱烤。
一股焦香味撲面而來,她深呼吸一口,口水直流,“這個東西,我很久都沒吃過了,以前我和筱筱嚴宴,經常在野外烤這個……”
他臉色更深了,“你們口味是有多重。”
竟然烤螞蚱吃。
他看不下去,想要丟掉她抓的螞蚱,“這些東西身體裡都有寄生蟲,不能吃。”
見他下手就要丟,她眼疾手快搶了回來,避免了一些損失,冷哼,“你不吃,我還要吃呢。你怎麼能破壞人家的勞動成果。”
他嘴角一抽,實在忍不了她烤蟲子。
坐在一旁,剝着已經熟了的菱角。
喬顏吞着口水,見他生氣了,連忙勸慰,“靳哥,你幹嘛呀,我這不是說了嘛,我吃,你不吃,你不在意就行了。”
恰好手裡頭的螞蚱烤好了,她獻寶似的遞到他面前,跟個奴才似的,“吃一口?”
他黑着臉,只差沒把她給塞到火堆理了。
喬顏冷哼一聲,一口咬下烤熟的螞蚱,嘆道,“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他撥弄着火,淡道:“它的內臟和沒消化完全的排泄物,都被你吞下去了。”
“……”剛纔還吃的開心的喬顏,此時此刻,是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見她神色一變,他拿起稻香魚開始吃,“聽說水稻裡的魚有稻花香,這樣一吃,果然是有股清香。”
她想吃,可是見他那樣,似乎就沒有給她吃的打算。
稻花魚原本有兩條,瞧着他那條被吃乾淨,還有一條,她望了一眼,收回慘慼戚的目光。
撇嘴,“沒油沒鹽,我就不信有多好吃。”
她嫌棄,特別嫌棄!
這樣一看,還是覺得手裡頭的螞蚱順眼,也不管他嘲笑了,烤着螞蚱吃的歡快。
穆靳堯見她無動於衷,知道她是改不了了,搖了搖頭,拿起烤好的魚和泥鰍,上了車。
只給她留下幾個菱角。
等人一走,她冷哼,“小氣!”
她找蟲子還不是爲了兩人能吃的好,他不接受也就算了,還不讓她吃。
這有沒有天理的?
鬱悶了一會兒,一邊抱怨一邊烤,沒過多久,那一堆螞蚱就被她消化完了。
她覺得不夠,把那幾個菱角也吃了個乾淨。
這才滅了火,磨磨蹭蹭上了車。
當然,這次她可不敢坐駕駛位,而是乖乖滾到了後邊。
恰好,穆靳堯坐在副駕駛,放低了椅子,靠在座位上,她索性脫了鞋橫躺着,窗戶半開着,晚風輕拂。
“靳哥。”
她叫他。
他閉着的眼睛睜開,“怎麼。”
還是這副鬼樣,她撇嘴,“你爲什麼不吃我抓的食物?”
一副理所應當。
他默然,“我不吃蟲子。”
一聽這話,她腦袋一晃,撲到他身上,對着他的脣,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