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留在雪山過夜。
雪山下邊有不少旅社,價格不貴,環境還不錯。喬顏和穆靳堯要了一間雙人房,在二樓。
只要一推開窗就能看見雪山,屋子裡開着暖氣,老闆解釋,“這段時間氣溫降了,本來就挨着雪山,不注意就會感冒。”
說完,還給他們送了兩包板藍根,說是睡前吃,可以預防感冒。
喬顏謝過,和穆靳堯洗漱了就睡下了。
脫去厚重的棉服,喬顏纔有些秋天的感覺。
這兒的星空很美,窗戶打開,就能看見外邊的天空。
“靳哥,你知道牛郎星和織女星在哪兒嗎?”
她縮在他懷裡,雖有暖氣,卻還是覺得冷的慌。
“不知道。”
他隨手一指,“那邊有幾顆像。”
“纔不是。”
她撇嘴,在他面前突然有了些自豪感,“我認識那一顆,好像是北斗星。也不知道是不是。”
牀挨着窗戶,她裹着被子,還覺得風吹的有些瑟瑟發抖。
“它們都沒你亮眼。”
察覺她的冷意,他關了窗,輕聲哄道:“睡覺,明天帶你去玩。”
她點頭,原本就是睏倦的,這下屋子裡暖氣圍繞,更覺溫暖,抱着他,臉蛋緋紅。
“靳哥晚安。”
兩人也不做其他事情,只是這樣緊緊依偎,就覺得足夠。
*
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燦爛。
窗戶不知何時開了一扇,冷風又往裡吹,他在窗邊抽菸。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滅了菸頭,將窗戶關上。
還沒轉身,就被她從身後抱着,“你又沒睡覺嗎?”
一個又字,說明她是知道的。
他不承認,“只是醒得早,不像你睡的多。”
“哼。”
她鼻腔一癢,又想打噴嚏,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如慵懶的貓,“靳哥,我想永遠都能這樣,躺在你懷裡。”
安安靜靜,沒有人打擾。
他摁住她的手臂,將她小手交疊在掌心。
兩人體溫重疊,他緊緊握着。
“你願意,躺幾輩子都行。”
她“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千年殭屍,哪來的幾輩子。靳哥,你讀軍校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有女生給你寫情書?”
他悶哼一聲,“沒有。”
“纔怪。”
她纔不信,“夏馨媛和宋羅依是同學,她們都對你有意思,你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一個騷包?”
根據他從小到大惹人注目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會讓那些女生想入非非。
這些年她不在他身邊,這些事情,也一直都沒過問。
她又翻起了舊賬,“夏馨媛說,你以前和她一起泡過溫泉,是去哪裡泡的?是不是你帶我去的那個溫泉?”
就是想了解個事實而已。
若真是帶夏馨媛去泡那個溫泉,那她心裡真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怎麼可能。”
穆靳要眼底譏諷,“她父親以前是我老師,曾一起應酬。去過溫泉,但也是男女分浴,沒想到她會拿來做文章。”
當時喬顏氣暈了頭,也沒問仔細。
後來他說不是,她只顧着高興去了,也沒個理所然來。她點頭,“還不是因爲你,才讓別人神魂顛倒。”
換做是其他人,夏馨媛一定不會如此固執。
她沾沾自喜,“看來我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這傻樣兒,跟撿了寶似的,他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