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察覺到他的怒意。
她不介意把火挑的更大一些,湊在他耳邊輕語,“你也知道,我這些年去了不少地方,亞洲人歐洲人,見的可不比你少。”
他拳頭捏緊,額頭青筋暴凸。
她輕蔑一笑,“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因爲自從跟了他們我才發現,你那所謂的大鳥,也不過如此。”
沒錯,她是在挑釁。
她就是不相信,這個人對兩人以往,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不急於將他收入囊中。
他有他的事業,她自然有她的打算。
如此危險時刻,她哪能破壞他的計劃。
全然當個無知者,比較好。
“……”
他臉色鐵青,她知曉,若是再碰觸他的底線,他一定會怒不可言。
退後了幾步,她皮笑肉不笑,“實話告訴你,小櫻桃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必對她展示你那少的可憐的父愛。”
她對上他的黑眸,嫵媚如夜貓,姿態萬千,長髮散在肩頭。
她聲音放低,“我只是看不慣你的自私,和你犧牲我而換來的安寧。”
這個男人,在國家和愛人面前,他義無反顧走向了國家。
丟棄了親人和愛情。
她拍拍他的肩膀,雲淡風輕的,“四年前你給我的,四年後,我會如奉還還給你。”
來找他,就是想說清楚而已。
並未其他想法。
她從窗戶跨出去,步子曼妙,很快就躍到了隔壁屋子。
窗外陽光刺眼,男人站在原地,握緊的拳頭頹然鬆開,一顆心臟像是被丟進了洗衣機。
翻來覆去,不得安寧。
許久,他才微微嘆息,“恨吧。”
恨他吧。
他,活該被她恨着。
*
回到房間,喬顏只覺得渾身虛脫。
“媽媽,你爲什麼從窗戶外邊爬進來啊?”
小櫻桃不知何時醒了,正捧着繪本在看。因爲才睡醒,小臉紅撲撲的,比紅蘋果還粉嫩。
喬顏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了聲音,“我剛纔去看雪景了。”
撒謊不臉紅。
小櫻桃哼一聲,“騙人!”
她拽住喬顏衣角,湊上去,“剛剛,那個狗毛阿姨,來敲門……問媽媽在不在呢……”
喬顏黑線,“人家那是穿的貂皮!”
“我說是狗毛就是狗毛。”
小櫻桃固執的很,“她把我給吵醒了,我看見媽媽不在……”
恐怕是方纔她去穆靳堯房間的時候,被商知錦給察覺了。
小櫻桃一臉得意,指着牀上凌亂的衣服,“我把衛生間的水打開了,我告訴她,媽媽在洗澡……”
水聲一掩蓋,誰還聽得清楚什麼。
喬顏親了她口,“寶寶,你這麼聰明,還是隨了我。”
“當然啦。”
小櫻桃抱着繪本,準備下牀,“我要去找爸爸,讓他聽我講故事。”
兩人才見過幾次?
正式會面,這纔是一次好不好?
喬顏拽住她,臉色緊張,“你別去!他現在肯定不想看見你!”
小孩子哪裡懂這些,一臉迷茫,“爲什麼?寶寶哪裡不乖?”
“不是……”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得扯謊,“他可能在便秘,你去了打擾他,萬一他生氣了拉不出來怎麼辦?”
“呃?”
小櫻桃更加疑惑了,“媽媽不是說去看雪景了嗎,怎麼知道爸爸便秘的?”
“……”
喬顏服氣,癱軟在牀上,“在下給你跪了。”
小人兒笑嘻嘻的,一臉得意,“愛卿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