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色的幕簾盈盈合上,無數的星閃耀在幕簾之上,剛剛下過大雨的潮溼空氣慢慢浸沒在鼻腔之中,擴散着一股傷感的味道。
仰望天空,星格外的澄淨,閃耀着獨特的光芒,卻仿若是稀碎的淚花。
嬸嬸的一個電話,溫雅便趕快打的來到了魅色。
魅色是西城區人人皆知的標誌性的場所之一,會員制,沒有身份的根本無法進入,簡而言之便是西城區有錢人的聚集地。
保安看見溫雅之後,立刻將其攔了下來:“小姐,請出示身份。”
“啊,抱歉……我沒有這裡的會員證。”溫家也算是西城區富饒的家庭,住在溫家的溫雅自然是知道這裡的規矩的。
但是這樣的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如果不是因爲在裡面喝醉酒的溫晴晴,她也不會特意來一趟。
柔軟的發在肩膀上披着,溫雅身側的小手中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臉上呈現出緊張的表情,語氣帶着一分的請求:“保安大哥,我堂姐在裡面喝醉了,嬸嬸讓我過來將她帶走,還麻煩你讓我進去。”
保安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了尷尬的表情,擺了擺手:“抱歉,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
裡面那麼多大人物,他們放一個沒有會員證的人進去,出了事情,誰人負責?
他雖然是個保安,但是他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溫雅實在沒有辦法了,一臉的頹廢,潔白的齒貝咬上嫣紅的脣瓣,透着絲絲的傻氣。
她掏出手機,纖細的手指按上了溫晴晴的電話,很快電話便接通了:“喂,堂姐。”
嗓音溫軟可人,聽着特別舒服。
電話那頭的溫晴晴聽聲音明顯喝醉了,咿咿呀呀而含糊的說着一些話,讓溫雅聽着漸漸鬆開了自己緊蹙着的眉頭,小臉舒展開來,顯得格外的嬌俏。
頓了頓,溫雅伸手將手機遞給了面前的保安,嘴角上揚着,軟着嗓子道:“保安大哥,我堂姐的電話,給你。”
保安蹙着眉,一臉的不樂意,但是看着溫雅那一臉的笑意,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
手機放在耳邊,明亮的屏幕照亮了他的側臉。
……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
黑色與白色的搭配,黑色羅馬簾搭配具有垂墜感的窗簾,突顯出了古典氣質,窗簾上繫着的金色絲帶,點亮了整個臥室空間,更加彰顯着低調的奢華。黑白色相間的牆紙,搭配黑色的傢俱,沒有多餘的裝飾物。復古的黑色鐵藝牀架,古典而華麗的黑色水晶吊頂霸氣的懸掛在頭頂上,讓人有一絲絲的壓迫感。
突然,房間門被打開了,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高大的身材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強壯的胳膊反手將門關上,轉身,筆直的西褲下皮鞋便朝着浴室走去。
房間的燈沒有開,有的只是落地窗外霓虹燈的色彩,打進房間裡隱隱約約多了一抹迷濛。男人的身形就隱藏在黑暗之中徐徐前進,沉重的腳步聲在死寂的空間之中迴盪着,如同敲擊到心房上一般。
但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卻能夠發現那挺拔而沉穩的步伐中多了那麼一抹慌張,古銅色的肌膚上也多了一抹紅暈。
男人額間早已溼了一層,汗漬粘着他鬢角的頭髮,太陽穴處青筋凸顯,隱隱的在跳動着。
身上的藥性讓他不舒服極了。
衣服盡褪,將自己整個人泡在冰冷的水中,男人這才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眼神中迸射出濃重的墨色。
混蛋,如果不是那羣已經老到足以放手的老傢伙不肯放手,自己怎麼可能一不小心中了他們的計,今晚差點讓他們得手。
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這樣誘惑的手段雖然下三濫,但卻非常有用。
想着,男人英俊的容顏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眸中迸射着氣息森森的暗色,脣瓣凌冽着不聲不響的寒芒。
深邃的目光藏在浴室的水汽之中,染上了一抹狠決。
半個小時之後,男人從浴池裡走了出來,臉上的紅暈未退,冰冷的水珠依舊覆在身上,一雙眸子越發的陰鷙。
伸手,男人隨意拿過掛在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間,擡腳便朝着主臥走去。
進入主臥,大掌摸到牆上找到燈的開關,燈打開了。
橘色的燈光瞬間爬上男人古銅色挺拔的脊樑,給那刀工神斧的側臉暈染了一層暖意,卻依舊掩蓋不住他輪廓處處蓬勃着的戾氣。
擡眸朝着牀上看去,此時,那張原本應該除了被褥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牀上,多出了一個穿着薄紗的小女人。
那具白皙柔軟玲瓏的身體讓原本就中了計的男人更是狠狠一震,冷漠的臉上再一次被熱潮蘊紅,他閉眸,再次睜開,幽暗的眸子中已然覆蓋上了一層霧氣。
牀上的小女人彷彿是被人打暈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就算是燈光通明,她也絲毫沒有動靜。
可從男人的視角看過去,只需要微微一低頭便能夠看見她鎖骨下方起伏的柔軟,在粉紅色薄紗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嬌軟,勾引着男人的視線。
對上那張姣好的容貌,男人的神經神經一陣火燒,竟然是她!
兩年前玩弄了自己感情的女人,沒想到陰差陽錯她竟然被那羣老傢伙送上了你自己的牀。
小女人有些不舒服,姣好的身材在純白色的牀單上蠕動了一下,將男人原本最引以爲豪的自控能力徹底擊垮,蕩然無存。
他伸手想要扯掉束縛脖子的領結,伸手摸到的卻是一片空蕩的胸膛。
動了動腿,男人的目光投向了牀上的女人身上,女人的身子白淨玲瓏,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喉結滾了滾,有些緊繃和發乾。
男人如同水墨般描繪的眉眼中滿滿都是嘲諷的味道,呵,這女人還真是可憐的緊,也不知道那羣老傢伙是怎麼將她整到自己牀上來的。
下一刻身子處再一次涌起一股熱潮,男人低頭看着兀自沉睡的女人,薄脣劃出了輕薄的笑意,聲音越發的沙啞低沉,喃喃的,他低聲道:“呵,既然是你,我就不忍了。”
說罷,火辣帶着侵犯性的目光落在牀上小女人的身上,隨即身子覆上,冰冷而火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