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墨司南冷笑:“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連溫雅胸口的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溫雅猛然擡起頭,不但是因爲墨司南的侮辱。而是因爲墨司南……能夠準確的指出,她胸口竟然是有痣的。他怎麼會知道?
震驚和羞惱,一瞬間佔據了溫雅的思維,讓她無法移開目光,眼神悲傷又失望的盯着墨司南。
甯浩愣了一瞬,他沒有詢問爲什麼墨司南知道這些事情,只是冷靜的望着墨司南:“這位先生,您看起來像是成功人士。可您說出來的話,未必太沒有含量了一些。溫小姐是女人,麻煩您在和溫小姐說話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可以嗎?”甯浩眉頭緊鎖,對墨司南直接表達不滿。
墨司南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
一直只是微笑着看着事態發展的寧喬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她撒嬌一般挽着墨司南的手臂:“司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討論了吧?你當着我的面像是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一樣,我會很嫉妒的。”寧喬說着,就像是和事老一般,舉起杯子:“大家喝一杯吧,司南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無傷大雅嗎?
溫雅真的佩服寧喬的總結能力。也對,受傷的人只有自己,這一切和寧喬無關,她爲什麼要覺得不好意思?
溫雅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不就是喝酒麼?
墨司南死死的盯着溫雅,這女人不是不能喝酒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爽快,一杯伏加特下肚,完全沒有反應?
溫雅一口悶下之後,才覺得胃裡一陣陣火辣辣燒了上來。燒到她的喉嚨,有種撕裂的焚燒感。溫雅有些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努力裝作鎮定,微笑着看着墨司南。
寧喬還是微笑,就像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露出失態的反應。
墨司南把目光放在了甯浩的身上:“你是做什麼的?怎麼和溫雅認識的?”
甯浩停頓一瞬:
“我是做皮革生意的,至於如何和溫小姐認識的,贖我不能奉告。這些事情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回憶,我不想和其他人的分享。”
“皮革生意?”墨司南被甯浩張揚的態度惹惱:“現在皮革生意不是很難做麼?入不敷出的你,怎麼有資格出來追求溫雅?”墨司南的態度裡,滿是輕蔑。
“還好,只要度過這個難關,應該就沒有……”
“你的意思是讓溫雅跟着你一起吃苦嗎?”墨司南望着甯浩的眼神越發輕蔑:“想不到你這個男人,倒是還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真的不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了嗎?”
甯浩皺起眉頭,神情有些不滿。但是好像是礙於溫雅在場,把這些針對又咽了回去。
溫雅有些忍無可忍:“墨司南,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她胃裡難受的緊,也開始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她皺眉看向墨司南,怨氣達到最高峰。
“好玩啊,爲什麼不好玩?”墨司南眯着眼睛:“我現在正在看一個女人紅杏出牆,怎麼不好玩?”
“你不要欺人太甚!”聽墨司南這麼形容自己,溫雅有些氣惱:“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何況這些事情我也沒有理由對你解釋。麻煩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情和甯浩無關。我吃飽了,你們如果還有興致,就繼續留下,我們先走……”
“你敢走麼?”墨司南冷笑,他無所謂一般靠在椅背上。手心卻握的很緊,溫雅總是因爲別的男人反抗他,他已經厭煩了。
溫雅停在了原地,倒是真的不敢離開。
甯浩不解其意,有些氣惱:“這位先生,麻煩你能不能……”
“你知道站在你身邊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嗎?她是我的情人啊,花着我的錢,住着我的別墅,還要出來勾搭男人,你覺得我能忍嗎?”墨司南氣惱之下,有些口無遮攔。
他們這一桌鬧得劍拔弩張,早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現在墨司南情人兩個人說出口,那些灼熱的目光,全部都移在了溫雅的身上
。
溫雅覺得狼狽,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任由這些人看着笑話一般。
甯浩難以置信:“這位先生,麻煩您不要血口噴人!您說這種污衊他人的話,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你大可以問你正在追求的這個女人啊。”墨司南執意要破壞溫雅所有的追求者:“溫雅,你告訴他,你是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怎麼對你身體的細節瞭如指掌?你也真的不乖,怎麼能揹着我,出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墨司南嘖嘖舌頭,望向溫雅的眼神失望。
溫雅不敢擡起頭去看甯浩,不是怕甯浩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自己。對啊,她現在的身份……的確是情人。可她對墨司南的心是真的……這一瞬間,她發現自己以前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間落空。
全部,全部都是假的……她對墨司南的愛意,在墨司南眼中,大概都是笑話。
溫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是不是該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告白,慶幸沒有對墨司南說愛。否則她丟失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尊嚴,怕是連愛人的能力也一起丟失。
不過……她的幸福應該也早就已經走失了吧。
溫雅苦笑一聲,正要開口,甯浩有些生氣:“我不知道先生你和溫雅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可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我不相信溫雅會是那樣的人……侍應生,結賬!”甯浩像是對眼前的處境覺得氣惱,對墨司南解釋過後,叫來侍應生,就要付款。
墨司南起身,氣勢有些逼人。侍應生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這裡劍拔弩張的,他可不想成爲炮灰。
侍應生深吸了一口氣,墨司南再次開口:“你現在的生意那麼困難,還能拿出錢來付款嗎?這頓飯,就當我請你……”
“謝謝,我的自尊不容許我接受您這樣不講道理完全不尊重的好意,這一頓飯,我還是可以請得起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對溫雅道歉。”直到現在,甯浩還在爲溫雅尋求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