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港。
一道瘦削纖細的人影,忽然出現在寒澈的眼前。
是蘇棠棠!
“凌冽,停車”
凌冽看了一眼反光鏡中的寒澈,有些摸不透寒澈的心思,但是依舊把銀色賓利停在一邊。
推開車門,寒澈從後排座位走下車。
一陣海風吹過,吹起蘇棠棠的裙襬,她下意識地捂住裙子,但是一轉頭卻注意到了寒澈朝着自己走來。
“寒……寒澈?”蘇棠棠指了指寒澈,然後手指放在牙間咬了咬。
“是我!”寒澈白襯衣如雪,月光下的他,宛若天人,他的脣角勾起一絲絕代芳華的笑容:“蘇棠棠,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這樣的男子,一眼足以驚豔,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然啦!”蘇棠棠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笑容明媚地說道:“美男什麼的,我哪有那麼容易忘啊!”
“我應該說謝謝嗎?”寒澈不禁微笑了起來。
不知是因爲寒澈穿得太過單薄,還是身體原本就不佳,他笑了沒多久,就不禁咳嗽起來。
“咳咳咳”
“是着涼了嗎?”
雖然對蘇棠棠而言,寒澈不過是見第二次面的人,但是不知爲什麼,她卻對寒澈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有些熟悉……
有些溫暖……
會令她的心溫柔下來。
“嗯!”寒澈清了清嗓子,脣角微揚:“或許是吧?”
“這樣啊!”
“對了!”寒澈的視線落在蘇棠棠的小臉上,略帶了一些審視:“不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問,不過是多此一舉。
今晚,西港所有船隻停班……
開船的只有一艘,那就是victoria號。
無論凌冽給他的那份資料是真還是假,但是她是厲焰爵合法妻子的事情,這一點兒應該假不了!
厲焰爵……
雖然是厲焰宸的孿生兄弟,但是和煉獄堂的私下交易沒有任何關係。
眼前的小女人,恐怕今晚也是爲了victoria號來的,但是究竟爲何上去,他便不得而知。
不過,爲了什麼……不重要。
這種境況,這種場合之下,並不適合她上船!
蘇棠棠心想,這寒澈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是爲了這艘victoria號而來,問問也不過是客套話。
她要是回答看夜景,看星星,那肯定很捉瞎!
但是,與其她擺明說什麼,他都不信。
那她乾脆捉瞎就捉瞎!
蘇棠棠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說道:“悶了一天,我就想着來看看夜景,看看繁星,也挺好的!”
“夜景,星星?”寒澈倒是沒想過蘇棠棠會破罐子破摔這麼回答:“你還真的懶得找理由!”
“反正,你都猜到了不是嗎?”蘇棠棠吐了吐舌頭,甜甜地笑道:“你……不也是要上這艘victoria號嗎?”
蘇棠棠對着坐在賓利駕駛座位上的凌冽吹了一聲口哨,自己給杆自己順杆往上爬:“帶一個男人蔘加宴會不好吧!我想,你應該缺一個女伴吧!說真的,你考慮看看,你覺得我怎麼樣?”